掃了李斯睿一眼，從側臉捕捉到了他的微翹嘴脣，霍擎忍不住嗤了一聲。
用着他那招牌似的譏諷口氣奚落着李斯睿。
——“剛纔還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現在竟然笑的這麼淫，蕩？”
“說，是想到了哪個女人？！”
“我要說我想到的是你呢？”
“滾！少噁心人！老子只喜歡女人！”
“是喜歡顧語犀吧？”
張嘴，李斯睿下意識就接了這樣一句。
他真不是有心的，甚至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會說出這樣的話。
可是這樣一語一出口，很明顯的，立刻就讓氣氛降至了冰點。
顧語犀。
這個名字，現在對他們彼此而言，都是傷痛……
臉上的笑意都是一僵，眸色也是一沉，霍擎的表情分明很難看。
而那眼睛裡面，在聽到顧語犀這個名字之後一閃而過的，分明就是——傷痛。
他是真的，太愛顧語犀了，愛到無法自拔，愛到現在一聽到她的名字，就覺得連呼吸都是痛的。
剛纔還比較熱絡輕鬆的氣氛立刻就僵住了，一時之間，誰也沒有再說話。
搖晃着酒杯，李斯睿假借着品酒掩飾着心底的痛楚。
而霍擎，則是乾脆直接就灌酒。
一杯，接連着一杯。
再一杯。
一直到滿滿的三杯酒都灌下肚了之後，感受着那辛辣的酒液灼燒着喉頭，深深呼吸着，霍擎斜脣，嘲諷一笑。
“笑話我？其實，你不也一樣？”
嗤了聲，霍擎這樣不客氣的損了回去。
聽起來非常的坦蕩自在。
可是他和李斯睿都知道，這種隨意，對他們而言有多難。
李斯睿微微悵然。
霍擎實在受不了這種氣氛，踹了他一腳，狀若無意的說道：“李斯睿，聽說你和她以前就認識，說說吧。”
其實，他今晚會來這裡，就是因爲這個。
當然不是因爲彼此情敵關係，畢竟，那個女人不愛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他們兩個鬥死了都沒有用。
他又不蠢！
只是，到底想要多……瞭解她一點。
哪怕只是這樣的方式。
只要能夠讓他對她的過往多瞭解幾分，對他霍擎而言，都是一種知足。
頓住一秒，定定看着霍擎，見他神色認真，完全沒有奚落的意思，李斯睿楞了一愣。
隨之，便開口講述了那壓抑了在他心底好幾年之久的情感。
◆
宣泄的口子一旦打開，就再也關不住了。
又或者，李斯睿只不過是想要釋放一番，撿起什麼就說什麼。
而霍擎呢，再也沒開口，就這樣坐在李斯睿身邊，一邊品着酒，一邊聽他訴說着有關於彼此都深愛着的那個女子的，有關事宜。
只是，李斯睿失去了她消息的日子？
握着酒杯，一直安靜聽着李斯睿訴說的霍擎，在聽到這個時間的時候，眯了眯眼睛……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哥他和顧語犀的初遇，就是在那個時候。
不會，就是那一晚吧？
確實，那一晚，正是顧語犀與龍御修初遇的時刻。
命運的齒輪，在彼此四目相對那一剎，悄然，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