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好的朝着凌無鄉露出一副自認爲最美的笑容來,那飄渺靈物在凌無鄉的手上動啊動,極力的想要找到一個合適的角度來展現自己的‘迷人笑容’。
看也未看那被自己拎在手裡的某隻,凌無鄉眼神一動,淡定的理了理自己的衣襟,轉而看向對面的傾漓,道:“墨藥師找我有事?”
傾漓坐在一旁很是歡樂的看戲,卻是沒想到那面前演戲之人竟是突然想要拉她入場,暗暗翻了個白眼後,傾漓輕聲道:“我剛纔聽到雲統領說殿下你多時未醒,所以便進來瞧瞧,順便爲殿下把個脈什麼的也算得上是盡一份心力。”
傾漓說着臉上笑意一閃,那笑容看在此時被拎在手裡的某隻靈物眼中簡直是比它自己的笑容還假。
呸呸呸,虛僞的女人,等到我翻身那日,有你好瞧的。
“如此便是多謝墨藥師關心了。”凌無鄉聽言一笑,看着面前之人那一副樣子,也不揭穿,只是那麼淡然的看着。
“不謝,不謝。”
傾漓由着坐上站起身來,挑眉看了看凌無鄉,卻是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要如何開口提那雲錫的事情。
而對面,凌無鄉似乎對着傾漓出現在這裡也不甚感到好奇,擡手將那拎在手上的毛球提起來,放到面前。
“墨藥師這隻小東西是從哪裡得來的,我看着甚是討喜,不如就送了我吧。”
傾漓聽言先是愣了一愣,卻是瞬間又清醒過來,道:“既然殿下喜歡,那就交給殿下來養着吧。”
左右也是她從藥谷那邊撿來的,傾漓如此想着,覺得送給凌無鄉倒也沒啥的。
終究是沒能提起那雲錫之事,傾漓由着凌無鄉房間走出,正巧與雲烈的視線相交,傾漓眉頭一動,只覺得面前那人似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雲統領有話要說?”
“咳咳,那個,其實這事情本來不該是我說,不過我見得殿下他……這麼說吧,墨藥師你盡好自己的本職便可,其他的事情還是煩請你少參合的好。”
雲烈一股腦的說完,卻是這話聽在傾漓耳中只感覺到一陣的疑惑,她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了?
“我要說的已經說完了,之後要怎麼做,還看藥師你的了。”
“……”
由着凌無鄉所住的院子裡出來,傾漓正要邁步往自己的住處去,卻是猛地想起今日還沒有去看完一下那女子的病情如何,當下轉身便是朝着那女子所住的方向而去。
寒風凜冽,瑟瑟襲來。
傾漓轉身剛要邁步朝着那園子裡走去,卻是迎面的竟是直接看到一人朝着她所在的方向匆忙趕過來。
傾漓擡眼,隨後正對上那來人的視線。
來人見到傾漓,先是一愣,隨後便是飛快的朝着傾漓的方向奔了過來,邊跑邊說到:“藥師,藥師,園子裡,園子那邊出事了。”
“出事了!什麼事?”
片刻之後,傾漓比那侍從帶到那生病女子所住的園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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擡眼看去,傾漓覺得這裡的環境雖然與昨日沒什變化,卻是隱約的好似透着一股子陰沉之氣。
“你是說昨日與那女子有接觸的幾個人今個都跟着病倒了?”
雖然早就知道這病症具有傳染性,卻是傾漓覺得短時間內應該不會有什麼大事,這纔對着這幾個人到以輕心,沒想到纔不過是過了一天嗎,竟然皆染上了病症。
伸手扶額,傾漓說話見你已然邁步走近,內室裡,那一股子酸腐的氣味雖然有些減弱,但是給人帶來的嗅覺刺激一點也沒有減少。
傾漓小心的走近,卻是邁進兩步之後,猛地回過身去,向着那帶着自己過來的侍從道:“吩咐下去,所有與這裡的病人接觸過的人,全數都集中起來,絕對不能讓這病症蔓延開來。”
此時顧不得去與凌無鄉先商量辦法,傾漓手臂一揮,大步朝着那內室裡走了進去。
“雲烈。”
傾漓這邊前腳才從凌無鄉住處離開,站在門外的雲烈便是聽到自家主子喚自己。
“主子有何吩咐?”
推門進入,雲烈站定在門口,開口道。
房間內,凌無鄉已然由着**榻之上坐起身來,此時擡眼向着雲烈看了看,道:“去查清楚那兩個人的來歷,我不希望這裡再混進該死的人。”
寒氣涌動,冷意漸起,凌無鄉說話間陰冷的神色之中帶着幾分怒意,雲烈清楚,他家主子這次似乎是真的生氣了。
雲烈應了一聲,當下準備轉身告退,卻是那眼神在轉身的瞬間似乎是捕捉到了某個熟悉的東西,那一抹灰白色的身影。
凌無鄉懷裡,灰白色的縹緲靈物正仰着頭蹲在那裡,雲烈進入,它似乎是也發覺到了雲烈看過來的視線,當下撇了撇嘴。
“還有事情?”凌無鄉見着雲烈呆愣在原地,又開口問道。
雲烈俯身,“主子懷裡的那隻小東西可是墨藥師帶來的?”
他記得剛纔在傾漓將要進來的時候,那個本是一直賴在自己手臂上的小東西突然一動,直接從自己身上竄了出去,沒想到竟然會又落到了自家主子的手上。
“你怎麼會知道這小東西從何而來?”凌無鄉說着竟是笑了笑,只見在那靈物的頭上一動,揉了揉那毛茸茸的腦袋。
進入到房間之中,傾漓看着有些昏暗的室內,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纔不過是一天時間,這裡的環境怎的就好像是全都變了一般。
“碰。”
傾漓思考着卻是不小心碰到了那倒在地上的椅子,一聲木頭與地面摩擦的聲音傳來,傾漓抽了抽嘴角。
內室裡,一陣陣低吟之聲響起,傾漓擡手由着自己懷裡拿出一瓶丹藥來,便是朝着那**榻邊上走去。
**榻之上,那昨日裡見到的女子,此時似乎比之前要稍稍的緩和了一些,因爲傾漓在查看她的皮膚之時明顯看了到內裡泛起的淡淡微紅。
那一抹微紅好似預示着生氣一般,緩緩地,慢慢的由着皮膚內裡向外泛出來,似要迎接新生。
傾漓脣角一勾,看來她的方法沒錯,只是她唯一低估了的就是這病症的傳染力,纔不過是短短一天的時間,那另外幾個人就已經被感染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