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位事多又嬌貴的病人,躺了一會後,開始發出施令,“向陽,我想喝水,”
“好,”秦向陽好脾氣的應上一聲。倒出一杯水來到牀邊,同時不忘關懷道,“困麼?”
現在已經是凌晨,正常的人在這個點都會睏乏無比,更何況顧寅還在發燒中。
之前的藥現在應該已經到了她的胃裡,一般的退燒藥裡多少含有一些讓人鎮定安睡的成分。顧寅這一圈跑動下來,藥效差不多已經完全發作。秦向陽輕輕揉着她的發,輕聲道,“困的話先睡一會?”完整的睡眠才能讓顧寅的溫度快點退下。
顧寅捧着水小口小口的喝着,這裡的事還沒有想明白,她不想就這麼睡了。“我還不是太困。”
剛說完這話就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捧着手裡的杯子接着喝水,這個哈欠直接被顧寅選擇性忽略了。
“我真不困,”心虛的對着秦向陽說上一聲,而後話題一轉,顧寅問道,“向陽,你有沒有感覺那個強壯的男人有點問題?”
“你指當時進我們房間搜查的男人?”秦向陽接過水杯,把玩在手裡。那個強壯的男人身形壯碩,所有肌肉拉風又彪悍,單是他這個人往那一站,就擁有着人肉坦克般的威懾力。
指尖沿着玻璃沿走,秦向陽思考了一會,說,“那個男人看上去非常有領導範。”
噗!顧寅差點把含在嘴裡的水給噴出來。
摸摸腦袋,顧寅說,“我指的是,你不認爲他在這裡的權…”
強壯男人微笑,“不才,醫生就是在下。”
“咚!咚!咚咚!客人,在麼?”敲門聲打斷了顧寅的話。
伸手推了一把秦向了,示意他去開門。“你好,”秦向陽打開門,但並沒有看到門外有反謂的醫生。
顧寅看一眼男人身上孔武有力的肌肉,默默的抽了抽嘴角,調侃道,“如果你說你是獸醫的話,我會更加相信,因爲你看上去就非常具有獸醫的氣息,而且一眼看上去就是給大象河馬之類冶病的。”
說曹操,曹操就到。
門口只有一個人,就是那個強壯男人。秦向陽把人迎了進來,直到他站在牀邊時才問道,“請問,醫生呢?”
什麼叫領導範,她只是想說,這個男人在這裡好像權力不低。只是向陽把他扯到了領導範上。
顧寅吐吐舌,暗道,果然不應該在背後說人。
強壯男人仍舊在笑,對於顧寅的調侃不忘幽默迴應,“客人真是好眼光,當初我確實想當一位寵物醫生,可惜學藝不精,”感嘆似的搖搖頭,男人嘆息,帶着頗爲濃重的意思,“最後只能治人。”
顧寅冷眼瞪他,這樣的笑話一點都不好笑,特別是病人就是自己的時候,
“你身上什麼都沒有帶,能檢查什麼?”
“按照中醫知識來說,望聞問切,不在話下。”外籍男人逗着顧寅,“我當年也有學過幾年中國的中中醫術,請客人不要擔心。”男人走到牀沿邊,示意顧寅,“可以讓我坐牀邊爲你診治麼?”
姆指摸過掌心的繭……顧寅的手心有着早年握槍太多留下的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