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顆貨真價實的子彈！
這個認知令秦向陽拿着抹布的手就這麼僵在了空氣裡。腦海裡不停有一個念頭叫囂着：你看，他們發現你了！這不是顧寅同行間的鬥爭，而是你！他們的目標是你！
秦向陽，他們是想殺了你！
緊了緊手裡的抹布，秦向陽額頭散出了薄汗。
如果這次真的是衝着他來的，那說明‘毒蛇’已經發現了他？
他們這麼快就發現自己了？是做錯了哪步麼？
腦海裡不停回想着自己從下了飛機後的一切，秦向陽無論怎麼回想，能夠讓他們注意到自己的，似乎都只有一個！
他在皇后酒吧的那一次。
險此之外，除非那‘毒蛇’真有通天的本領，能夠把下飛機的每一個人都登記在案，並進行調查，不然絕對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找到他，並進行暗殺。
但這明顯不可能…
秦向陽心裡暗罵着自己的不小心，就聽着犢子接着說道，“我說，您那個號碼是報了皇后的‘少爺’，我聯繫你是爲了敲定時間，這算是矇混過關了，您得小心，因爲那筆交易現在所有人都查得緊，這段時間我不在，您得注意。”
不停跳躍着電話，顯示着名字——犢子。
他來這裡的行動就連上級都隱瞞着，一切都由齊叔經手，他們不可能知道…
“恩，”線人的聲音壓得更低了些，像是嘴邊戴上了口罩，聲音有些發矇，“我被派到H省，要半個月左右才能回來，您恐怕得在這裡多呆幾天，”舔一舔脣角，線人小心翼翼看一圈四周，接着道，“之前我和你通話時被老大發現了…”
果然是這樣！
思想越走越偏，秦向陽整個人楞在原地半晌，直到被電話喚回神。
只是這本打算衝出嘴的話，卻因爲突然出現在眼前的男人噤了聲。
眉頭緊鎖，秦向陽走出房間，按下通話鍵。
他打來電話…是不是說明…這事真的起了什麼變故？
“喂，秦局麼？”電話裡透出一個輕飄飄的聲音。身邊還有車子行過路面的聲音，略有些嘈雜。
這是那個線人的名字。如果不是必要，他們不會進行通話。已經是第二通他和線人的聯繫通話，時間還是在這次暗殺後，這讓秦向陽不由起疑。
“你在外面？”秦向陽眯了眯眼，而後直入主題，“是起了什麼變故麼？”
勿勿改成，“我，我先掛了。”
究竟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上頭有泄露？
怪不得有了這個變故！
不給秦向陽任何反應，電話那端就急急收了線，留下他站在原地，一臉凝重。
犢子脣緊了緊，一雙眼四處看着，而後準備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明天的交易，您最好不要出面’。
顧寅泡在浴室裡，也在細想着剛纔自己的話。
自己之前說的…聽起來倒是像這麼一回事，但如果有經驗的人一分析，卻也不太盡然。
他們之前的爭鬥多打個羣架，發展到了請混混嚇人，自然也可以…
但！
顧寅不自覺的因爲回想而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