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倆人留在了文工團，李思慧最開始學的時候很吃力，她不明白就從一到七幾個數字，怎麼就變成高低音了？
再有這上面一道，下面一道，還有那一點，都是什麼東西？
王團長事情比較多，看樂譜不是太難掌握的，她就讓方芳教倆人。
趙玉瑩爲了能讓方芳好好教自己，那是芳姐長，芳姐短的，叫的特別親熱。
方芳爲了能接近周子旭，自然也好好教，期間還不時透她們的話，主要圍繞在周子旭身上。
“你有對象了嗎？”
她這話算是很直白的問題了，就連李思慧這個不關心這類問題的人，也察覺到她的心思了。
淡淡的掃了她一眼，繼續看她的樂譜，手跟着打拍子。
“1=都2=來3=咪4=發5=嗖6=啦7=嘻。”
這是方芳教給她的，她在試着背下來，然後小聲的唱。
發現這可比和喪屍打架難度大，這些數字她總是念成一二三四五六七，想改過來有點難。
方芳看了她一眼，直覺告訴她，這個姑娘不可能是周子旭的妹妹。
“她是那個周大哥的妹妹嗎？”
早晨追出去，周子旭也不跟她廢話，就說部隊有急事，開着車走了，根本不給她機會。
“不是，她就是硬賴着跟來的。”
趙玉瑩眼珠轉了一下，給李思慧下了個絆子。
“哦？”
方芳眯起眼，再看李思慧時，眼中就帶着敵意，和之前的友好完全不同。
趙玉瑩心裡偷笑，就讓你們狗咬狗一嘴毛吧！她坐山觀虎鬥。
“芳姐你真好看，能不能告訴我怎樣才能不跑掉嗎？”
她嘴甜，哄着方芳把技巧教給她。
“好，你把這幾個音節唱準了，今天啥也不練，你就練發音，放心，我一定把你教出來。”
方芳對趙玉瑩好感倍增，至於李思慧，她纔不會教她呢！
李思慧莫名感到一陣敵意，擡頭就對上方芳嫉恨的目光，皺皺眉，她做錯什麼了？
發現這個年代的人好多都搞不明白，她懶得費心思，還是認真的背自己曲譜。
高音橫在上面，低音橫在下面.......
她認真的揹着，那些彷彿都記在腦袋裡了，很紮實。
就這樣學到晚上，文工團下班了，李思慧收拾好曲譜，就去和王團長告辭。
一天的時間，她算是被方芳和趙玉瑩孤立了，她們倆人有說有笑，方芳還給她吃小竈，而她就自己在一旁練習那1=都2=來3=咪4=發5=嗖6=啦7=嘻。
“王老師，我先回去了，謝謝您。”
對老師，李思慧很尊敬，禮貌的道謝和告辭。
“嗯，不錯，你今天的練習我聽了，很不錯，不跑調，音色也好，夠甜，適合唱民歌。”
王團長雖然沒有親自教她們，但還是暗中觀察了，見方芳根本就不教李思慧，對她的行爲，她很有意見。
李思慧只練習那枯燥的單音節就那麼認真，不厭其煩，一絲不苟，是個能穩住的性格。
“謝謝王老師。”
李思慧恭恭敬敬的鞠躬，這是她和旁人學來的。
“回家路上小心。”
“王姨，再見。”
趙玉瑩跑過來溜鬚王團長。
“嗯。”王團長哼了一聲，看趙玉瑩的目光裡帶着不喜。
趙玉瑩有些手足無措，潛意識裡就認爲一定是李思慧說她壞話了，不滿的瞪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