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揚帆繞過客人羣追着施教官出大廳,到了外面發現施教官揹着小姑娘並沒有往電梯那邊去,他加快了腳步,追到距離一大一小兩人不遠,聽到青年莫明其妙的一句,當即就驚了一下,難道宴會裡混進了恐怖分子?
“華榕-”他不想被人誤會,先喚了一聲提醒兩人還有人。
冰山教官早已知孔董跟出來,他不怕孔家人聽到他跟小閨女討論什麼,因此纔沒避諱他,他若不想讓人聽,自然不可能讓人那麼容聽到。
曲七月就算不回頭也知道孔董事長追出來了,她身邊的兩小朋友就是最好的眼睛,小金留在大廳“監視”,小玉跟着她,莫說有個人跟着,就是有隻鬼跟着也逃不出小玉小朋友的火眼金睛。
冰山美青年微側轉身,調個姿勢等孔董,半趴他肩上的小老虎,暗搓搓的摩自己的爪子,說實話,瘟神竟然把他的紅包拿走,他很想拍瘟神幾爪子的,只因怕姐姐生氣,所以沒敢拍。
孔董快步走到美貌青年身前,微微噓口氣:“我還以爲你剛來就要走,原來是出來商議事情,華榕,今晚來的人有極端分子嗎?”
“孔叔,我暫時不會離場,你說的事兒得問問小閨女。”見到孔董,冷麪神就如每次見到蘭姨和楊老赫老一樣,冷峻的面容緩和下來,眉宇之間有了人情味兒。
美教官海拔太高,孔董跟青年說話也得微仰着頭,小姑娘由青年揹着,那就更高了,他擡高頭望去,小姑娘雙瞳幽黑如黑洞般,好似能把人吸進去,他打了個照面趕緊撇開視線。
“好吧,看在孔老給的紅包面子,我得給提醒兒,宴會裡有幾人你們最好注意一下,僅我說,你們未必能對號入座,有沒監控,找監控視頻給我看。”
“有監控室的。”
孔董剛說了一聲,冰山美青年已大步流星往前走,於是,一向說一不二的孔董不得不跟在後面,心裡小小的鬱悶了一把,這小子還是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雷厲風行,這性子竟然還有朋友,還有個可愛小閨女跟他親近,簡直不科學。
冷麪神揹着小閨女,穿過一條長通道,快到盡頭時轉到一扇門前,一手托住背上的小人兒,勻出一隻手按住門鈴。
一陣有節奏的扣門聲之後,門被打開,開門的青年輕輕的叫了聲“教官”,請教官和孔董請屋,又關上門。
房間就是監控室,不僅有當層樓的監控,各樓層的監控都齊全,孔家的監控員和施教官安排的人守在監控室,盯着對大廳的監控視頻,以防漏掉會帶來安全隱患的細節。
那麼多臺監控,看得人眼花繚亂。
小老虎瞅了瞅,伸爪子捂眼睛,畫面太花,不忍直視哇。
玉童笑得嘴角差點咧耳後根去,小金子在美少年的教導下,靈智越來越健全,同時因和屋檐小童子看動畫太多,撒嬌賣萌也越來越熟練。
負責監視視頻的青年們並沒有因施教官的到來而丟下工作,只有開門的青年跟在教官身邊,隨時等候指令。
冷麪神將背上的小丫頭放下來,幫她提起裙襬一角,免得她踩到裙子摔角,錦裳幫小閨女設計的春秋裝禮服全部長及拽地,他也非常滿意,他小媳婦兒的美腿,他一個人看就行了,不能讓別的男人眼睛吃豆腐。
曲七月懷抱小老虎,瞄瞄一大片視頻,同樣有想捂眼的衝動,太閃眼了,就算她的眼睛很好,老是看這種只怕也會影響視力。
冷麪神扶小丫頭走到一個兄弟背後:“調出大廳全屏給小閨女看看。”
跟着教官的青年機靈的拖來一張椅子,放兄弟身邊,請小閨女坐,至於教官,嗯,不用擔心,只要讓小姑娘高興了,教官的心情自然也舒坦了。
冰山美教官沒容小丫頭反應過來,將她攔腰抱起來,自己坐下去,將小丫頭放自己腿上坐着。
青年們:“……”教官,您還敢更寵小姑娘一點嗎?
負責監視的青年手指在健盤上一陣飛敲,很快調出全屏,拍的正是客人們給孔老獻壽禮的畫面,大多客人的禮在入酒店時先交給侍者,由侍者統一保管,到獻禮時搬出來展呈。
曲七月睜大了鈦合金的法眼,從孔老身邊開始排查,由近及遠的擴散,鏡頭移到一個位置喊“停”。
冷麪神立即按下暫停健,小丫頭纖纖玉指點屏幕:“這個人身上陰晦氣息非常濃郁,不是善茬。”
三兩青年瞅一眼,小姑娘手指點在一位五十有餘的清瘦男子身上,那人穿青綢唐裝,縱是隔着屏幕,他雙目也是炯炯有神,透着股子凌利。
有人立即報名號:“小妹妹,此人乃香江城洪門堂主,人稱霍七爺,此人手中雖染有鮮血,卻未傷無辜百姓,而且,他一統香江城地下黑道,讓香江城免遭國外黑幫染指,縱使算不上愛國英雄,也是條鐵血忠義的漢子。”
孔董看向施教官,見青年並沒有嫌惡與不滿,那顆心也穩了,華榕沒誤會就好,孔家不涉黑道,不過,與黑道也有交情。
“哦,他今天有血光之災,你們有必要保護一下他的人身安全。宴會散場不要讓他落單。”
“啊?”青年們張大了眼睛,小姑娘說……說讓他們保護一下那位,不是讓他們直接幹掉那位?
“按小閨女說的去做。”底下兄弟們有掉鏈子的跡像,冷麪神嗖的飛過去一個冰冰的眼神,讓兄弟們認真點。
“是!”
青年們那飄蕩的思緒瞬間回神,技工們立即定下人物追蹤,與大廳內的兄弟密語聯繫,派出任務。
冷麪神讓小丫頭繼續排查可疑人物,鏡頭移動,小姑娘的手又點出了三個帶殺氣的人物,都是來自黑道的老大級人物。
對於小姑娘的眼睛,青年們除了佩服已無語可表達,小姑娘的眼睛咋就那麼利,每次挑出來的人物都是手段狠辣,雙手染血之輩,讓他們這些情報人員們都自嘆不如,至少,他們能掌握許多秘密,皆是兄弟們前仆後繼,不懈努力所得的成果,小姑娘就那麼一瞅就將人給挑出來了,這能力太逆天。
黑道大佬們來孔家壽宴,並不是來鬧事的,他們暫時可以放心,要防的是其他恐怖分子乘隙混入其中。
鏡頭換了幾處,正當大家以爲應沒啥了,小姑娘又叫停,春蔥兒的手指指定一人:“這個同樣有黑暗氣息,跟剛纔那幾個人不一樣的,他的是血殺陰氣,只怕是有備而來,這人你們自己決定如何處理。”
青年們將指定目標調出來,發現不認識,至少目前他們所知的資料跟那人對不上號。
“這個人與唐家唐二爺在一起,應該是唐家的朋友或合作伙伴。”孔董看了看,也沒什麼印像。
青年不用教官吩咐,自然會讓兄弟們立即調查。
“記得囑咐孔老身邊的貼身保鏢,今天不能讓孔老落單,哪怕就是上廁所也需要至少兩人跟去,一個門內一個門外。”指出最危險的一個,曲小巫女揉眼睛。
“我父親他很危險?”孔揚帆大急,去年年前宴會專用電梯遭人偷襲,雖然最終由小姑娘幾個代爲受過,可把他們嚇得不輕,事後查了好久,只查出是一位侍者被黑客掉包,以至混進酒樓,從而找到機會下手,那位罪首事後逃之夭夭,怎麼也查不到蹤跡。
“放心,今天有好幾尊金尊玉貴、命格強硬,財福皆全的福星人在場,孔老沒什麼危險,我提醒你們是防意外發生,畢竟,今天宴會中還有個人的命格帶着動盪不安的格局,有可能會因他的命格影響某些事,所以凡事要做好防範準備。”
孔董本來想問那個命格帶有動盪不安的人是誰,看小姑娘沒有要說的意思,猜着大概是說不得的,只把小姑娘的話牢記在心。
“小閨女,除了以上這些,還有不合時宜的人,是不是?”冷麪神輕柔的幫小丫頭揉揉太陽穴,小丫頭語有保留,必定還有危險分子。
“有啊,不過,你們知道了跟不知道沒什麼區別,那是我的菜,你們管好你們的目標就是。”
“嗯,好,我們回去看看孔老收到了多少好東西。”
聽聞還有不安分因子,孔董的心又提了起來,與他一樣,衆青年的心也不太美妙,有存在不在他們掌控中的人,這不是挑釁他們的能力麼?
Wωω●тt kǎn●¢Ο 排查,必須得全面排查!
青年暗搓搓的把那不知是誰的某位給記恨上了,決定將每個客人的祖宗十八代翻出來曬曬,看看那隻隱藏的傢伙是何方神聖。
小閨女不再透露天機,冷麪神也不逗留,又把小丫頭背在背上,和孔董一起回大廳。
宴廳裡,孔老在欣賞客人們送的壽禮,他叫了顧帥哥和項、劉,簡三位姑娘幫他拆或幫他掌眼,他坐享其成的欣賞。
小顧先生和項劉兩姑娘,小鸚鵡坐在孔老身邊,什麼話都沒話,就拉到了不下十萬點的仇恨值,權門富門青年們的嫉妒火焰幾乎把四青年男女給燒成灰。
醫生完全是自來熟,殷勤的幫忙。
孔家和華安的衆人反而得了不少空閒,可以喘口氣休息一下,對顧帥哥幾個那真是感激得淚流滿面,今年終於有人幫他們分憂了,太不容易了,真的,往年都是他們被山成堆的禮物虐待,今年總算輕鬆了,青年們都是好人哪!
幫拆壽禮或捧給孔老看的四小青年,適時的給贊幾聲,客人們羣起附議,獻壽禮進行的熱火朝天。
當衆人看到孔董和施教官出去一趟又回來了,立即嚷着要看施教官和小姑娘送的壽禮,尤其是龍華書畫協會成員們,更是眼巴巴的盯着施教官背上的小姑娘,五月燕京高校學生書畫大賽中,燕大書畫協會因施教官小閨女一卷幅字,毫無意外的蟾宮折掛。
小姑娘的字,也毫無質疑的獨佔鰲頭,文老先生以打滾撒潑般的手段把字幅帶回龍華書畫協會,引得協會一衆老學究們癡迷不已,圍着研究了半個月仍愛不釋手。
書畫協會本想去燕大找小姑娘將字幅寫完整,結果燕大的顏教授找小姑娘長談了一次,直接回話說小姑娘說當時興已盡,字幅未盡也不可續,續寫反而無味,於是,那幅長長字幅便只能留下一段遺撼。
當然,書畫協會的老學究們是不會虐待它的,請了名工巧匠裱糊起來,亮亮堂堂的掛在了協會大廳,甚至還送去展覽了一次,又吸粉N多。
書畫協會成員們大多身兼數職,今天便有數人出席了孔老壽宴,在見施教官攜帶小姑娘來臨那刻,個個興奮的像狼見了羊,就等着看小姑娘的壽禮,以施教官的清正和小姑娘的個性,他們覺得除了字作壽禮,不再做他想。
項二貨和劉吃貨見小夥伴來了,趕緊讓位,她們是沾小夥伴的光纔有機會來這樣的頂尖權貴們的宴會,現在正主兒來了,當然由正主兒主場。
冷麪神將小丫頭放下來,扶到孔老右手邊坐下,孔老左手那邊坐着顧帥哥。
曲七月可沒矯情,落落大方的坐下去,將小金子放腿上趴着玩,自己欣賞孔老桌上的幾件壽禮。
禮物五花八門,千奇百怪,有些拆了放一邊,沒拆的由侍者們源源不斷的搬來,侍者們搬一分來,出去時又搬走拆了的。
施教官和小姑娘來時,小顧先生正捧着一件禮物給孔老過目,孔老出於對客人心意的尊重,欣賞過纔跟小姑娘說話。
老人家也唯恐天下不亂,眼冒綠光:“小閨女,聽說你寫得一手好字,你不要告訴我你沒準備寫幅字給我當壽禮。”
“老董事長,小姑娘有送壽禮,施教官在來時已交由我們保管。”侍者不等小姑娘說話,已先報告。
“快取來,我老人家等不及想知道小丫頭會送什麼逗我開心。”孔老急切的讓人去取壽禮。
“我們也想飽飽眼福。”
客人們紛紛湊熱鬧。
侍者望向施教官,得到點頭,立即下去取壽禮。
孔老寄與厚望的壽禮當然不能等閒視之,侍者把桌上的幾件禮物移走,空出桌子來。
很快去取壽禮的侍者去而復返,用托盤揍來幾卷字幅卷和一隻小盒子,端端正正的呈放桌上,離得遠的自然看不到孔老那桌的情形,看各個方向的巨屏。
“小盒子等孔老回家再拆。這幅字也先不打開,孔老帶回家再看,如果能找到艾葉將屋子薰一遍再看更好。”小姑娘伸手將一卷卷軸拿開,與小盒子一起推到一個角,謝絕了衆人的欣賞。
聽小姑娘說要找艾葉薰屋,許多內行人便知那幅字畫大概有特別功能,能驅邪鎮邪。
孔家上下忙讓管家的侍者們將小姑娘的話寫進備忘錄。
小盒子和一幅字幅排查在外,只餘下兩卷軸。
“我也迫不及待的想看小七月的禮物,還是由我來代勞拆。”小顧先生溫柔一笑,風度翩翩的站起來,取過一幅字卷,解開紅色繩子,再將包裝花紙取下來,緩緩展開。
字幅徐徐展開,露出蒼勁有力的狂草,寫的一首詩:
人生八十豈等閒,幾多辛苦化甘甜。
曾經滄海橫流渡,亦賴家庭內助賢。
連日凝神新墨勁,五更着意舊詩鮮。
如今但祝朝朝舞,當信人生二百年。
詩,是常用的詩,只是做幾個字的改動,那字,勢若驚龍,幾欲破紙飛天。
好氣勢!
衆人忍不住吸口氣,就看字,感覺有一股凌利之氣撲面而來,讓人由衷的震撼。
唔!
看到那霸氣的字,曲七月真想仰天長嘯,大叔又來刺激她,當初他留下的字條“後會有期”就是這種狂拽字體,所以,她很想踹他。
心裡想着,伸腳往後,踩在站在右手側的大叔腳背上,用力的輾壓,特麼的,叫你總用這種字體,踩死你丫的。
憑白無故的又招來一頓腳丫子輾壓,冷麪神老納悶了,他又哪裡得罪小媳婦兒了,竟這麼兇殘的欺負他。
顧君旭心底也一片震撼,他真沒想到施教官一介軍漢,竟然有一手如霸氣狂拽的好字,果然是真人不露相。
隨父親和衆人一起欣賞孔老看禮物的姜瞻,微微眯眼,果真如文老先生所說,施教官一手狂草有游龍騰空之美,只怕,施教官還藏了許多底牌不爲人知。
“這是施小子的字。”孔老一眼就認出筆跡,施小子的墨寶不曾外傳,卻是真正的大家手筆,氣若吞雲,有游龍驚鳳之美。
無數人倒吸了口涼氣,施教官竟然還是書法行家?!貌美位高權重,錢多家底厚,能力出衆,好像所有優勢全集施教官一身,這是別人家的孩子啊。
“區區不才,讓孔老和大家見笑了。”美青年面無表情,說出的話也是帶着沒什麼情感的。
衆人:“……”你這樣還說不才,那你要是“才”一點,豈不是要讓天下才男們集體自盡?
“多年不見施小子寫字,這字越發的狂勁,這個我喜歡,拿回十九樓,掛我書室裡。”孔老撫掌,施小子的字,他也才收到二幅,加上這幅才三幅。
顧君旭笑吟吟將字幅捲起來,又包裝起來放回托盤,再取另一幅,將字幅緩緩展開,一手美字緩緩呈現。
“王書聖的《蘭亭序》?”
看到印在屏幕上的一篇文章,衆人驚訝不已,施教官的小閨女不寫祝壽詞,竟然寫了篇蘭亭序,是什麼意思?
“這這……這分明是真跡!”有人激動的站起來,跑向孔老。
那舉動,把其他客人嚇了一跳。
孔老等人也聽到了那激動的叫聲,不禁望了過去,看見一個六七十歲,穿暗紅色有牡丹花團唐裝的老人急衝衝的跑來。
“是龍華書畫協會副會長,琅玡王氏之後,王仰和先生。”顧君旭看到老人,小聲爲小夥伴們解說,他在燕京多年,對於許多大家都有所知。
孔老亦點頭做肯定,王仰和王會長是書聖家族後輩,最是珍重王氏書法作品。
王會長不顧禮儀的跑到孔老桌邊,頓時就有些尷尬:“孔老先生,能否容我就近觀仰一下您的壽禮?”
“王會長太客氣,請。”孔老笑呵呵的邀請王先生就近欣賞,施小子小閨女獻的壽禮能吸引來王氏後人,這可是大喜事。
王仰和心情激動,疾步走到孔老身邊,小顧先生立即將一邊退讓,讓王老先生和孔老一起欣賞。
王會長一門心思撲在字上面,幾乎要趴桌子上,一手撫着宣紙邊幅,一手觸字,神情激動:“真跡,這是老祖宗的真跡,唯有真跡中的‘之’字才叫出神入化,變化多端。”
“王會長,您確定是真跡?”許多觀賞中的客人,奇怪的很,那幅字落款可是寫着臨摹和臨摹者名字和日期。
“是!千真萬確。我們家族還保留着老祖宗的幾份手稿,我自然認得出真假。”王會長几乎要膜拜眼前的字幅,老祖宗被尊爲書聖,《蘭亭序》名傳海內外,可惜,王家卻沒有保有真跡,那是王氏後輩們最大的遺撼。
“王老啊,雖然我不想打擊你,可是,還得要說真話,這幅字是小丫頭臨摹的,你看看落款和日期,看看宣紙顏色,都是嶄新嶄新的。”孔老不厚道的給王老潑冷水,這傢伙這麼癡迷,要真是真跡,他敢賭,王家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要將字給搶走。
“不可能。”王會長急急的看落款,視線落到那行小字上,不由得看傻眼了,落款是個完全陌生的名字,臨摹的字樣也是那般的清晰。
“這……這怎麼可能?明明是真跡,怎麼可能是臨摹的?”王會長覺得一定是眼花了,這後面的字一定是別人故意弄上去的。
孔老等人雖然不想打擊王會長,仍誠實的告訴他那真是別人臨摹的作品。
王會長仍不肯承認現實:“孔老先生,能不能把這幅字讓我借走幾天?我想帶回家族對照真跡。”
“行。”不是書聖真跡,孔老纔不怕王會長佔爲己有。
“那我拿走啦,過幾天還你。”生恐孔老反悔,王會長利索的收卷字幅。
這這……
孔老目瞪口呆,他是同意借出幾天,可沒說今天就出借啊。
衆人也是看傻了眼兒。
王會長可不管其他人怎麼想,將字幅捲起來,包裝好,如珍似寶的抱在懷裡,向主人告罪提前退席。
侍者將施教官送的禮送走,繼續呈客人的壽禮。
坐了會,金童附在姐姐耳邊報告:“姐姐,目標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