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暖：“當然要看你們接下來的誠意了！”
“作爲多年的老朋友了，你們應該知道，我其實是很好商量的。”
聽到這話，零當下就是一個大白眼。
丫的全世界最腹黑的人居然說自己好商量。當他傻呢！
乾咳一聲，某人開始裝傻，“什麼誠意。”看東看西就是不看薛暖。
薛暖眯眼，涼颼颼的眼神盯着他，“別裝，你應該知道我想要知道的是什麼。”
“那你也應該知道，做我們這一行最忌諱的便是出賣客戶的信息，這是會被封殺的。”他不相信她不知道，可憐兮兮的瞅着薛暖，“你不會希望我吃不起飯，喝不起酒吧。”
那可是在要他的老命啊！
然，聽着他的話，薛暖卻是神色淡淡，吐槽，眼底嫌棄明顯，“你這一瓶紅酒都夠你家小憨瀟灑活個一年了，你會沒飯吃？”
零抗議，“就是因爲我需要這樣的小日子，所以才需要工作啊！”真是的，一點都不理解他的良苦用心。
“放心，沒有工作你可以直接回家當繼承人，我相信你的父親應該會很開心。”對於某人將殺人當成惡趣味，薛暖也是無奈的。
真不知道零的父親到底是如何教出這樣讓人無語的兒子。
“薛薛你真是不懂我的心。”零開始一副泫然欲泣的小模樣。
“正常點說話。”一句話，惡寒的薛暖起雞皮疙瘩，冷瞪着他。
“好的。”零當下坐的正經，無比認真的看着薛暖，“其實我的意思是，我沒工作不要緊，漢怎麼辦，他可是靠這個生活的。”
“這不是有你嗎。”薛暖瞅着他，上下打量，“我記得你們是好基友來着，到時候只要你每天少喝兩杯酒，就可以養他這輩子了。”
“是不是啊，小憨。”薛暖跟着零叫喚。
林漢點頭，“嗯。”意思差不多好像是對的。
當下，零黑線，薛暖笑慘。
真的，薛暖是真覺得這個林漢木訥誠實起來特別的可愛，可愛到讓人無奈，這兩人組合在一起有種怪異的和諧。
“好了，別逼逼了。”薛暖坐直身子，側身向他，“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我把你的漢帶走交差；第二，把買家資料交出來。”
“我相信這是一個很容易的選擇。”
聽着薛暖的話，零微微眯眼，“如果我兩個都不選呢？”
薛暖輕笑，“我相信你知道我的實力不止是賭，我一點也不介意讓你回想一下。”
零：“…你這是威脅。”
薛暖聳肩，秀眉輕挑，“我從來沒有說過，我這不是威脅；我這人最喜歡乾的就是這事了，你也領教過的。”
零咬牙切齒。
每次在這丫的面前，他永遠討不着便宜，除了吃虧還是吃虧。
“要不你就把漢帶走吧。”他就不相信，她真的下得了手。
然。
“你確定。”薛暖眯眼，“別忘了，我的身份，現在的我，並不只是薛。”
聽到這話，零看着薛暖，上下打量着她的穿着，還有她那利落的短髮，淡漠的眸子。
眼前的薛暖，絲毫沒有薛的影子。無論是氣息，穿着打扮還是容貌都在告訴自己，他雖然是薛，但也不是薛。
此時此刻他們之間的關係，是對立的。
深吸一口氣，零正色開口。
“你現在，是什麼身份？”很多時候他是真的覺得，眼前是女人，比任何人都要來的神秘莫測，包括他們這些暗處的工作者。
“我是華夏軍方的人。”薛暖沒有隱瞞，“L國總統在華期間的安全全權由我負責，你說我是什麼身份。”其他的，想來不需要她再多做解釋了，應該。
“零。別說我沒有告訴你，如果漢落到我們的手上，下場會如何，你應該自己能夠想象。”薛暖說的是我們，而不是我。
“不是我想要做某些事，而是我的身份讓我必須在某些事情上做出選擇。”
薛暖的眉目嚴肅。“零，我的職業不允許我在這些地方有任何的徇私，我只要罪魁禍首；交出他，我可以忽視漢之前做的事情。否則你應該知道，和華夏整個軍方爲敵，這並不是一個明智的決定，你是個聰明人。”
“你該慶幸，我們之間是朋友，而非真正的敵人；還有這一次漢的手下留情。”否則，薛暖不會這般坐在這裡和他好好商量。
聽到薛暖的話，零的薄脣微微抿起，正在思索着她的話。
零清楚的知道薛暖的能力，更知道她是一個說的出做的到的人，而且，這裡是華夏。
這次的事件很嚴重，這點零清楚的明白，薛暖必須對上面有所交代，他同樣明白。
不過能夠擔當這一次的護衛事件，薛暖在華夏軍方的地位，可見不低。
薛暖沒有說話，更加沒有催促，只是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靜靜的等着他的答案，還有選擇；至於林漢，則是完全沒有反應的坐在一邊吃着水果，彷彿即將被帶走的人不是自己。
抑或說，他很自信，零會如何選擇。
終於。
零擡眼看着薛暖，開口，“實際上，這個任務我們已經取消。”
零有些慶幸自己當時的選擇。
“取消？”薛暖揚眉，不是太理解他的話。
“你也知道，我們這些做殺手的最怕的就是被一國軍方盯上，所以第一次沒有成功，那麼第二次，我們便不會再繼續，免得中了你們的天羅地網。”
一邊說着，零一邊拿起了放在邊上的紅酒，面色已經恢復悠然自得。
倒是聰明。
薛暖聽到這話微微淡挑了眉眼，“雖然你這理由我聽着還算不錯，但是以我對你的瞭解，這是不可能的。”
這小子，一定還有其他的原因；薛暖忽然想到了什麼。
“你小子不會是因爲對方開的價錢太低了，所以便放棄再犯險第二次了吧。”這樣的事情，也就他能幹的出來。
毀約這種事，這小子乾的本來就不止一次。
“咳咳…咳咳咳…”當下，某個還在喝紅酒卻被毫不留情拆穿的人被自己最愛的紅酒給嗆着了，白皙的俊臉上被嗆的通紅，也不知道是是不是羞紅的。
“咳咳咳，親愛的，知道就好，但是咱能別拆穿我嗎？”他不要面子啊。
真的是…零好鬱悶的感覺。
薛暖一臉嫌棄：你的面子，從來就不值錢。
“好了，說吧，買家是什麼人，現在在什麼地方？”她還真沒啥時間在這裡陪他瞎折騰。
嘆口氣，零開口，“M國人，年齡大概在三十五歲以上，身高在一七八差不多，金髮碧眼，模樣一般，沒我這麼帥。”
“至於現在在什麼地方，我也不知道。”他剛剛已經說，他取消了這個任務，“我是在小憨任務失敗的時候剛結束的交易，這時候他應該已經離開華夏了也說不定。”
“又或者，他可能正在僱傭下一個殺手，或許還是僱傭兵。”
聽到這話，薛暖沉思，下一秒卻是看向身後的林漢，“小憨，你幫我把他的電腦拿一下，謝謝。”
“好。”林漢沒有拒絕，站起身走到屋內，拿出一個造型小巧的平板電腦遞給薛暖。
薛暖接過，順手遞到了零的面前，淡淡兩個字，“資料。”
她可沒忘記，某人的專業水平。
瞪了她半響，零輕哼一聲，咬牙接過，超作了一番之後才遞給薛暖。
薛暖勾脣，淡淡看他，“一開始這麼配合不就好了。”浪費她這麼多口水。
某零扭頭不想看她。
每次都被她壓得死死的，不爽，非常的不爽！
早晚有一天他一定要壓回來。
沒理會他，薛暖只是細細的看着裡面的資料，輕哼一聲。“果然是他們。”
在這個世界上最不希望他們和別國交好，喜歡衝在最前方充當世界警察的，也就只有他們了。
自詡大國，卻只會做傷人利己的事情，從來不將他人的生命放在眼中。
而現如今，崛起的華夏，已經成爲了他們的心頭刺，想拔拔不了，想除除不掉，便只能明裡暗裡的動一些讓人厭惡的小動作。
拿出手機，薛暖將資料拍下，然後將手上的平板遞還給他，勾脣，“謝了。”
輕哼一聲，零接過後隨手放在一邊。
“這下滿意了。”看他，老底都快掏了，“別說出去是我說的。”
薛暖：“放心，這點職業操守我還是有的。”
零瞪眼，“我怎麼感覺你這是在奚落我。”奚落他沒有職業操守。
他是爲了誰。
“當然沒有。”薛暖毫不猶豫的否認，“我是在感謝你。”
零一臉嫌棄，“別這麼客氣，我吃不消。”
她要再來幾次，他估計能被她給賣了。
薛暖很直接的無視他那張不爽的俊臉，站起身，眼神看向兩人。
“看在你們這麼配合的份上，之前發生的事情我會當做沒有發生過，但是，你們必須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
“以後和華夏有關的任務還是少接。”薛暖的眉目有些沉，“當然，如果你們的目標是某些該死的人，那麼…”嘴角弧度輕輕揚起，“我會當做什麼都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