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因爲真空狀態下，如同演繹一部無聲電影，卻絲毫不影響其中讓人震撼的力量。
剛剛飛昇至月球軌道的那艘超級戰艦中，看到環月軌道衛星傳來的實時影像時，衆人皆是面色茫然，面面相覷，好一會兒纔有人開口。
“艦長，咱們還放不放炮？他們正好在月球下面，可以發揮月艦最大功率進行主炮攻擊。”
那面容看起來不過三十多歲，實則近百歲的艦長聞言劈頭蓋臉的罵去。
“你是不是眼睛瞎了，那可不單單是有從神話時代而至的仙神，還有咱們的教主路先生！你要是不想被人切了餵魚，扔出太空做成冰雕的話，就把你那不會說話的小嘴閉上！”
被罵的狗血淋頭的男子聞聲縮了縮腦袋，滿是委屈道：“您又不是不清楚，咱們精確制導下，又是這麼近的距離，誤差完全可以控制在0.01毫米的間距，只要咱們能抓住時機，絕對沒問題的！”
艦長聞言也冷靜下來，有些歉意地看了眼男子說道：“我還以爲你這傢伙內心扭曲，有點反人類反社會傾向，本來還想着把你拷走拉回去的，是我想多了，唔，咱們伺機而動，要是有機會的話就給他來一發！”
男子：“……”
他這時才心有餘悸，以後打定主意就算要提主意也得想清楚再說出來，不然有些時候不過腦子吃虧的是自己。
路仁緩緩收回自己比磨盤還要大上一圈的手，看着面前有些抽搐大勢至菩薩，因爲菩薩想要修成丈六金身，成就佛陀果位的緣故，這些佛門的菩薩，羅漢一般體型都會比常人大上不少。
起碼他面前的這傢伙的體型只比矮半個腦袋，而且因爲佛門注重金身，體魄要遠比同階的仙神強韌。
眼下被這麼重重砸了一擊，竟然依舊沒有斷氣，倒是讓路仁有些意外。
這大勢至菩薩的修爲境界乃人仙巔峰，和那先前天庭先鋒將軍柏盛相差無幾，但是在已經破限的路仁面前實在是有些不夠看。
之前爲了謹慎動用祖巫化身，一掌將柏盛滅殺之後，他才終於回過味兒來，自己莫不是地仙之下第一人？
殺人仙如殺雞，完全就是在玩割草遊戲的存在不是。
沒想到自己一路艱苦修行，日夜不綴，終究在自己大毅力，大智慧，大勇氣，大天賦下達至如今境界。
着實有些不容易啊！
路仁心中感慨萬千時，面容上已經緊繃自己冷冽神情，這大勢至他特意留了一些力道，倒是沒被他一擊轟殺成炸，只不過被他這麼弄一下，肉身已經不可挽回的走向崩潰邊緣。
這甚至是從基因層面開始逐步層層崩解，就算是精於生命擅長斡旋造化的地仙來了，也只能眼睜睜看着周圍在神話傳說中留名的大勢至菩薩金色崩碎，化爲塵粉。
不過至少現在還算沒死。
而且路仁想到的不單單如此，從柏盛和大勢至出現的時間間隔，足以說明這兩人乃是結伴而行，否則絕對不會這麼巧合。
也就是說，在未可知之地中，天宮與靈山兩座避劫的方舟算得上是結伴而行，否則根本不會一佛一道而同行。
這兩脈天生就不對付，就算是如今渡厄教大興，但因爲渡厄教教義總歸鬆散且是勸人向善的，就如同天天唸誦要做五好青年那樣，看起來有些空而大。
佛道兩門有相當一部分人轉修的巫道的，如今依舊在互相打口水仗，互看不順眼，當真是你方唱罷我方登臺。
有時候急眼了還得擺下擂臺，在每年一度的全國武道大賽中掰手腕。
能被結伴同行的，路仁敢肯定絕對是因爲那未可知之地擁有莫測的危險，不得不讓佛道聯手共渡。
“這位菩薩，你肉身也快沒了，周圍被我佈下禁忌，你真靈要是脫離肉身逃離的話，那可真是落在我手裡，扁的圓的任由我搓了。”
聽到這話的大勢至菩薩連忙竭力引動體內真元，配合元神施展種種秘術，穩住自己的傷勢。
大勢至虛弱道：“你想要什麼，那柏盛是不是已經被你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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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成神佛者，沒有個傢伙是腦袋裡面裝的漿糊，大勢至稍稍一想就明白了，地球上有這麼一位殺神，那柏盛甚至都打不過他，哪裡是眼前這位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的人對手。
路仁不置可否：“現在不是你來提問，而是我來問你，我要是高興了，說不得還能放你一命，畢竟留有一絲真靈的話，你有機會接胎轉世，還有機會解胎中之迷，重新再入巔峰。”
儘管大勢至心中明白路仁這些話全是胡扯，但他心中也明白這是他如今唯一能活命的機會。
有一絲機會，這些人都絕對不會放過，否則又怎麼有機會修行到如今這個境界。
大勢至菩薩也很痛快，體內五臟六腑已經融碎成了一團糊糊，卻依舊不影響他說話。
“有什麼話你就問吧，只希望你能遵守諾言。”
路仁臉上露出笑意：“放心吧，你到華夏去打聽打聽，有誰不知道我陸某人信守承諾，說到做到。”
頓了頓，路仁一邊不斷加固周圍的禁制，同時腳下牽引月球中的厚土精氣來加固，防止這大勢至菩薩有奇異秘術可以越過禁制跑出去。
大勢至菩薩：“……”
看到這一幕的大勢至菩薩幾欲吐血，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爭着搶着，甚至付出了不小代價爭做先鋒，本來一位可以佔據先機，尋到一些特別的機緣，沒想到現實的殘酷給他來了一記頭槌。
手頭上做完這一切的路仁扭着下巴沉思了一下後，開口問道：“那觀音菩薩是男是女？”
大勢至微微一愣，臉上顯露幾分怪異道：“世間沒有觀音，是否是我等走後出的新秀？”
路仁換了個稱呼：“也就是觀自在。”
大勢至恍然，如實答道：“男女皆可，到了他那等境界，早已沒有男女之別。”
眼見感受到路仁對於這個答案的不悅，大勢至又連忙說道：“其實我以前也對此好奇過，後來有個機會，讓我看到了真相，對方有女性又有男性的特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