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珊珊一記耳光和一杯潑灑過來的酒,早就把我因爲酒精而上涌的情緒給壓了下去,現在見魏紫歡低頭認錯,我雖知錯的人是我,魏紫歡這樣做是給足了我的面子,但一想到魏紫歡身邊的謝珊珊,我不由得冷哼了一聲,重新坐回到椅子上,並且向魏紫歡伸出手:“拿來!”
“什麼?”魏紫歡一臉懵逼。
我冷笑一聲:“酒杯!”
魏紫歡忙把手中的酒杯遞給我:“我沒有吃夜宵的習慣。”她一臉委屈地看着我,“我能不能回房休息了呢?”
儼然一副受氣小媳婦的模樣,倒是讓我表現的宛如一個不懂憐香惜玉的惡丈夫。
“你……”
“你什麼你!”謝珊珊打斷了我的話,“人家魏總監爲我們準備了這麼豐盛的下酒菜。”她瞪着我,“你還不能讓人家去休息嗎?”
我又如何聽不出來,謝珊珊是在給我臺階下,我便衝魏紫歡點了點頭,然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衝謝珊珊舉了舉酒杯:“喝酒啊!”
魏紫歡見我對她不理不睬,瞪着她那雙漆黑的大眼睛看着我,惹來謝珊珊一聲笑,起身拍了拍魏紫歡的肩頭:“魏總監,你回去休息吧!”
“我……”魏紫歡一臉委屈地看着我。
謝珊珊笑了笑:“魏總監,我讓你回房休息。”她瞪着我,“難道明小揚還能說一個不字嗎?”
我看着魏紫歡一臉委屈的模樣,一時不免把事情想的有些多,但是再多也只是魏紫歡做這樣子出來,恐怕有一大部分是爲了賣人設,畢竟謝珊珊也是女人,只要是女人難免就會同情心氾濫,而且謝珊珊和我的關係又是不一樣,她楚楚可憐的幾個眼神,真要收買了謝珊珊,憑我對謝珊珊的瞭解,想來謝珊珊一定會爲她打抱不平,這可不是我想要的結果。
正在我腦海惡補畫面的時候,“啪”的一聲,我收回發散的思維,見謝珊珊正一臉微笑地舉着酒杯看着我。
“喝酒啊!”
我見魏紫歡已經走出了廚房,婀娜的背影,看上去很是落寞,讓我剛剛在腦海中惡補的畫面,瞬間就煙消雲散,不由得微微一笑:“喝酒!”
本以爲謝珊珊只是在我的面前裝裝樣子,可是魏紫歡的插曲落幕,我們開始認真的拼起酒來,我才發現謝珊珊的酒量是真的好,但是一想到情願放手的版權,我只好強大起精神,繼續和謝珊珊比拼,餐桌上的空酒瓶漸漸從三瓶到了十瓶,而我的雙眼也已經徹底迷離,看着面前的謝珊珊都已經有了重影,知道要是在喝下去,恐怕會徹底的斷片,忙伸手壓住謝珊珊舉起的酒杯。
“到此爲止吧!”
我儘量控制着自己的語氣,但是我知道我現在的語氣一定已經很飄,因爲我能清楚的感受到,我的舌頭有些大。
“認輸了?”謝珊珊也是雙迷離的看着我。
“當然不是!”我死鴨子嘴硬,“拼酒我什麼時候怕過。”我忙順了順心口,把翻涌而上的嘔吐感壓了下去,“只是在我的婚房內我們實在是不能再繼續喝下去了。”
“這個理由我該怎麼說呢?”謝珊珊歪着腦袋看着我,“給你雙擊個六六六。”
“要不要去客房休息一下?”我一臉關心地問道。
我實在是沒有想到謝珊珊在酒量上竟然會有這麼大的力度,而且現在已經是深夜時分,我又怎麼能夠放心讓她一個人離去。
謝珊珊白了我一眼:“你以爲我會離開你的婚房嗎?”她站起身來,“我要好好地參觀參觀。”
看着謝珊珊轉身離去的背影,我忙追了上去,卻不想廚房有一個門檻,我又喝的比較多,追的有急切,一個沒注意就摔了一個狗啃屎,痛得我骨頭都要散了架,謝珊珊卻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沒事吧!”魏紫歡一臉關切地向我伸出了手。
我擡眸看着魏紫歡,她那張美的讓人無法直視的臉上,在白熾燈的照射下,更加美麗動人,只不過我現在卻沒有心情來想一些少兒不宜的事情,因爲我知道就算魏紫歡的美麗的臉上透露出的是關心,可是內心想來一定已經狂笑不止了。
我冷哼了一聲,才強撐着散掉的身子站起身來。
“想來應該有客房吧?”我用手順着翻涌而來的嘔吐感,看着魏紫歡。
魏紫歡點了點頭:“有的!”
“謝偶像。”我實在是有些忍不住,但是爲了不讓謝珊珊看出我醉酒後的狀態,我強忍着嘔吐感緩步向洗手間走去,“就交給你了。”
“好!”
雖然到目前爲止,我還是對魏紫歡一無所知,但是憑藉她在工作上的表現,答應的事情,一定會完成的很好,要不然對於一個空降而來的總監,又怎麼能夠在公司內樹立起自己的威望還對我正面剛。
把謝珊珊交給魏紫歡,想來是不會有任何事情,我就這麼思想一鬆懈,剛走進洗手間,一口濁物就噴了出來,我忙快步來到馬桶邊,俯下身來,不再去壓制翻涌而上的嘔吐感,任由自由發展,大吐特吐了好幾口,才緩解了醉酒的無力感,剛要站起身來,後背被人輕輕地敲打着,隨後魏紫歡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吐出來會好過一點。”
被魏紫歡這麼一敲打,翻涌的嘔吐感又侵襲而來,我又嘔吐了幾大口,確實頭腦清醒了不少,才擺了擺手,站起身來,看着魏紫歡帶着口罩,露出的美眸中滿是不快,自然明白她厭惡的點,但是一想到我們現在已經是夫妻關係,我不免冷哼了一聲:“妻子照顧醉酒的丈夫是不是應該做的事情?”
“是!”魏紫歡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我本以爲魏紫歡會爭辯幾句,沒想到她毫不猶豫的就支持了我的觀點,但是讓我有些意外。
“但是我想讓你明白一件事。”魏紫歡上前一步,把我壓制在牆壁上,“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禮讓三分;人再犯我,我還一針;人還犯我,斬草除根。”她瞪着我,“我希望你給老孃記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