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吳至的眼中。
儒道聖院,是根本不可能在短時間之中進行重鑄的。
如果能夠重鑄,那不是早就有人去做了嗎?
儒道還怎麼可能,一直都在衰落?
衰落到了現在這個,簡直無法繼續衰落的地步。
讓人不勝唏噓。
總不可能,真的來個否極泰來吧?
反正吳至覺得,並不現實。
因爲聖院當初,就是無比的榮光,結合了天下之間的萬般氣運。
那是天底下,最最興盛的大道!
想要修復!
第一需要的就是氣運,需要有氣運去進行蘊養。
可是普天之下,能夠拿出氣運去蘊養聖院的能有幾個?
這會消耗大量的氣運。
如果是世家門閥,進行氣運蘊養的話,至少也要耗空十數個世家門閥的全部氣運。
如果是其他的小國,那麼根本就做不到,氣運就會直接消耗一空。
甚至有可能,直接亡國。
說過。
能夠拿出這個氣運,並蘊養聖院的,只有可能是大離王朝的皇家。
畢竟。
在現在這種情況下。
世家門閥,全都是養精蓄銳,蓄勢待發。
等待着有朝一日,大離王朝的國運完全崩催的時候,他們拋出來截胡。
逐鹿天下。
在這種時候,他們怎麼可能折損自己的氣運。
去做這種事情?
而且。
天下儒生,最最看重的其實就是禮樂。
而這些世家門閥,試圖破滅大離王朝,打碎江山,逐鹿天下。
根本就是禮崩樂壞的騷操作。
是要是個儒生。
就都不會允許這樣的行徑。
所以。
他們完全沒有任何的理由,去蘊養聖院。
至於。
大離王朝的皇家。
的確。
聖院重鑄,儒道興盛,對於皇家來說。
是一件好事。
畢竟。
大離王朝纔是天下正統。
儒道興盛。
會獲得天下儒道的支持。
可是。
現在大離王朝的氣運,岌岌可危,國運凋敝,龍氣萎靡。
想要拿龍氣蘊養聖院,那是極其不現實的事情。
根本就拿不出足夠的氣運,去進行蘊養。
這是拿大離王朝的生死安危去賭。
現在。
國運都已經凋敝成爲這個樣子了,再拿龍氣去蘊養。
得不償失。
龍氣。
隨時都有可能崩潰。
而龍氣一崩潰,接下來崩潰的就只能是國運了。
後果不堪設想。
但是。
吳至還是忽略了一個事情。
國運想要將整個聖院,蘊養而出,徹底的復甦儒道,甚至是輔助儒道變得興盛起來。
那的確不限時。
但如果。
只是蘊養出儒道的一部分。
讓儒道初步復甦,卻是非常有可能的!
只要儒道能夠從死寂之中,恢復一些。
到時候。
他這個千年第一儒生,將成爲時代的領牌者!
……
大離王朝帝都皇宮。
又到了谷總管,幫助莊半雪瞞天過海的時刻。
他們二人。
可以在皇宮之中。
詳細談論有關富國強民的問題,而不用擔心,被其他人給聽到。
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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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話題,格外火熱。
二人的表情,看上去都有些難得的興奮。
這些年來。
大離王朝每況愈下。
出現了越來越多,不盡如人意的事情。
越來越多人,選擇去給世家門閥當走狗。
他們甚至,已經無法相信,這個王朝還有未來。
如果不是先帝的堅持。
還有莊半雪的堅持。
也許。
這個風雨飄搖的王朝,早就已經走到了窮途末路的地步。
所以。
已經很久很久,他們的臉上,都沒有露出過激動的情緒了。
每一次。
他們商議事關王朝生死的大事的時候,都會產生極大的心情波動。
也都會非常的沉重、嚴肅。
他們害怕,真的很害怕,這個王朝沒有未來。
現實也的確如此。
無比危險。
處處危機,處處殺機。
可這一次。
他們居然一反常態。
態度非常積極。
彷彿充滿了激情。
就好像是見到了大離王朝崛起的曙光一樣。
谷總管面上露出了些許驚歎。
“好消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
“這些年來,自從先帝年間,在不斷拿龍氣進行蘊養。”
“一直到現在,整整數十年的時間,聖院終於露出了冰山一角!”
“讓我不得不讚嘆,先帝的英明神武。”
“聖院,聚集了儒道一途的氣運,代表着儒道的興衰榮辱,憑藉現在大離王朝皇室萎縮了的龍氣。”
“根本是不可能,將聖院蘊養而出,更是不可能重鑄的。”
“但是,先帝卻另闢蹊徑,每年,只取一寸龍氣,既不損傷龍氣,同時還能夠一點一點的運籌帷幄。”
確實。
這個計策。
讓莊半雪感覺到,簡直是歎爲觀止。
三十年時間,每年只取一寸龍氣。
而且,並不是爲了蘊養聖院的整體,而是隻將所有的龍氣,用來蘊養聖院的冰山一角。
全力攻克某個小小部分。
不求能夠讓整個聖院全都重鑄,只要能夠讓儒道重新甦醒就行!
長達三十年!
全都在堅持這一件事情!
瞞過了世家門閥的視線!
瞞過了全天下的眼!
終於在今時今日,成功了!
別看只是這冰山一角。
這對大離王朝的未來,還有莊半雪和谷總管接下來的計劃,有極其重要的意義。
或者說。
接下來他們的大部分計劃,都是圍繞着聖院、儒道去進行的。
只要聖院復甦成功,他們接下來的計劃,就可以開展了!
儒道聖院,是與大離王朝的興衰榮辱,直接掛鉤的。
現在。
聖院,已經有了重鑄的希望。
未來,只要他們通過聖院帶來的氣運,養大離王朝的國運,再通過龍氣繼續蘊養聖院。
重鑄聖院。
就能夠創造出非常好的優勢來。
互相相輔相成。
要不了多久,就能實現雙面反饋。
要不了多久,就能將聖院重鑄!
甚至,根本就要不了三十年,只需要十幾年的時間。
就能成功!
莊半雪深呼吸了一下,迫使自己冷靜了下來。
不過語氣之中,卻在散發着難以言喻的興奮。
“今時不同往日。”
“如果是過去,聖院重鑄,或許沒有那麼高的反響。”
“可現在,在我們大離王朝的境內,可是出了一位詩成鎮國的大儒。”
“在儒道無比沒落的情況下,詩成鎮國。”
“若是聖院重鑄,吳至將一飛沖天。”
“屆時,世家門閥再殺他,就難了。”
“或者說……根本殺不死他!”
“儒道,實在是太強大了!強大到我根本不到,當初到底是怎麼衰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