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你妹啊。”王森罵罵咧咧道，“我要有你這麼個妹妹，非得抹脖子自殺不可，丟人！”
“你……我……她……”孫曉紅磕磕巴巴的說不出話，一雙眼瞪的溜圓，一肚子火又不敢輕易發作。
“蓉姐。”王森不再理她，訕笑着走到趙雅蓉面前，點頭哈腰說，“昨天我不知道情況，對你不禮貌了，對不起啊，你千萬別往心裡去。”
“……”孫曉紅目瞪口呆，內心彷徨。
這到底怎麼回事，王森怎麼……怎麼突然這麼慫？？
她糊塗，趙雅蓉也懵圈了：“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哎呀，蓉姐，我是真心道歉的，你千萬千萬別跟我一般見識啊。”王森訕笑，“那什麼，以後在學校……哦不，在附近，誰要欺負你，你就給我說，我豁出去命不要也幫你！”
趙雅蓉雲山霧罩的看着他。
突然，她迷茫的眼神漸漸變得明朗起來。
早上小北哥那句話，原來是這個意思！
一定是他幫忙解決了自己的麻煩！
可是……他怎麼知道這件事的？又是怎麼讓王森慫了呢？
“森哥，你搞錯了吧？”一臉懵逼的孫曉紅到底還是忍不住，小心翼翼的問道，“你不是要把她嗎，怎麼……”
“滾，讓你說話了嗎！”王森怒叱，“給我蹲下！”
孫曉紅面紅耳赤：“你！你瘋了！？”
“怎麼着，一巴掌不過癮，還想再來一下子？”王森陰冷無比。
孫曉紅嚇得面色煞白，硬着頭皮說：“你可想好了，肥龍是……”
“你就別吹了。”林飛躍忽然笑呵呵的走了過來，“肥龍都說了，他和你爸根本不熟。”
“有你說話的份兒嗎？”孫曉紅急赤白臉道，“捱打沒夠啊？再說了，我爸和肥龍關係好不好，你知道個毛線！”
“呵呵，那你就繼續作。”林飛躍似笑非笑的聳聳肩，站到一旁一副看演出的架勢。
孫曉紅急道：“森哥，你看他！你還不幫我……”
啪！
又是一耳光。
王森可沒憐香惜玉的那份心思，出手絕對不留情面，一耳光給孫曉紅打得半邊臉瞬間浮腫起來。
“我特麼讓你蹲下！”孫曉紅怕了，噙着淚老老實實蹲下。
到底發什麼事了啊？？
王森怎麼對自己這麼兇！
“躍哥。”王森忽然衝林飛躍笑容可掬道，“她怎麼處置，你說吧。”
躍哥？
孫曉紅更糊塗了。
“打都打了，就這樣吧，畢竟是個女的。”林飛躍淡淡說，“孫曉紅，希望你記住這次教訓，以後再敢找蓉姐的麻煩，呵呵，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還不謝謝躍哥！”王森怒叱，嚇得孫曉紅狂顫，倉皇大叫：“謝謝，謝謝躍哥……”
這可是在校門口，不少同學看着呢。
紅姐的臉面，徹底丟光了。
上午軍訓完休息的時候，好多女生把趙雅蓉團團圍住，又開始之前的各種吹捧奉承，嶽春秀得知孫曉紅被人教訓了，直呼大快人心。
孫曉紅的臉腫着，自己孤單單的坐在遠處，啪嗒啪嗒的掉眼淚。
“哭了？”林飛躍忽然走過來，似笑非笑問。
孫曉紅抹掉眼淚：“跟你有關係嗎！別以爲王森喊你一聲躍哥，我就會怕了你！你們都給我等着吧！我給我叔說，讓你們都完蛋！”
“呵呵，還吹呢？”林飛躍蹲下來，側隱隱的笑道，“昨天我跟蓉姐她哥在一起喝酒來着，你猜和我們一起的還有誰？肥龍！”
“啊？”孫曉紅悚然動容。
“肥龍和蓉姐她哥是兄弟，這事兒你不知道吧？呵呵，還指望肥龍幫你，你啊……”林飛躍笑着搖頭。
孫曉紅面如死灰：“這這……你怎麼不早說啊。”
早知道這樣，她哪兒還有膽子和趙雅蓉爭做大姐大。
……
中午12點，李小北開着風之子火速趕到了虹美製衣廠。
“李老闆。”門崗六叔笑得無比燦爛，尊敬有加。上次被打的事，要是換了別人，誰理自己啊？也就是李小北這樣的老闆纔會給自己5000獎金！
李小北打了招呼開車進廠，下車疾步趕到辦公室，顏主任已經在了。
“這是我從昨天那批貨隨機抽出來的兩件。”顏主任拿着兩件秋裝上衣，臉色很難看，“品質……不是一般的差。”
2個月前廠子收到老客戶的一筆訂單，8000件秋裝，分批交貨，昨天交出的是最後一批，1000件。
今天一早，老客戶那邊就把貨拉了回來，說這批貨存在嚴重的質量問題。
事關重大，李翊九昨天早上出差，今天下午纔回來，顏主任一人拿不定主意，只好通知李小北。
李小北沒了平時的嬉皮笑臉，不苟言笑：“確定是咱們廠子產的？”
顏主任說：“按理說是。”
“什麼叫按理說？”
“很早的時候，有人冒充虹美，在外邊大肆攬單，對廠子影響極壞，後來廠子就在每一件產品上增加吊牌，吊牌到了訂貨商手裡，他們可以自行選擇摘除，也可以不摘。”
“但是因爲咱們廠子的口碑好，信譽佳，絕大多數的服裝品牌公司都不會摘掉，因爲這樣對他們銷售也有很大的好處。”
顏主任面中閃過一抹驕傲。
“這批貨都有吊牌。”李小北半問的語氣。
顏主任點頭：“有，而且防僞也有。”
李小北摸着腦袋：“那就是說，咱們廠子產了一批質量很爛的服裝？”
就算不懂紡織業或者服裝業，那他也知道質量的重要性。
質量就是企業的命脈！
顏主任面色凝重：“我查過了，這批貨是3號車間生產的，3號車間的主任、副主任包括流水線組長，每個都是老員工，按理說……不會出錯。”
“那問題出在哪？”李小北問。
“不知道。”顏主任一籌莫展，也有愧色。
李小北若有所思，道：“顏姐，我對這行一竅不通，先說說你是怎麼想的吧。”
顏主任苦道：“我到現在還是一頭霧水。”
“那……我就說說我的想法。”李小北徐徐道，“按你說的，有吊牌，而且防僞也不假。”
“是。”
“那就只有兩種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