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習慣你跟我說話站那麼遠
秦斯揚抵在門口,吃吃地笑了起來。
收拾妥當,淺汐走下樓去。
客廳裡,兩個同樣俊逸逼人的男子,一黑一白,一個桀驁邪魅,一個優雅斯文。
那小小如花苞般的女孩穿着普通的粉紅薄衫,袖口被七彩的絲帶綁住,襯着她纖細的小手,下身是深藍色短裙,腳踝光裸,踩着小巧的白色拖鞋,怯怯地走到他們面前,海藻般微卷的長髮散落下來,快要及腰。
秦斯揚眯着眼睛打量了半晌,想,果然是嫩到能滴出水來的小丫頭啊。。。。。怪不得宸會如此着迷。
蕭梓宸侵略般的目光從她身上掃過,冷冷道:坐下。
淺汐睫毛顫動兩下,乖巧地走過去拉開椅子,貓咪般柔順聽話,兩手放在桌子上不敢動。
她早就該知道,這個男人骨子裡就是冷冽的味道,偶爾的溫柔,要麼是殘暴的前兆,要麼就是。。。。
秦斯揚嘴邊揚起笑,將盤子推過去,柔和的眸光凝視住她:嚐嚐看,美式早餐。
精緻的盤子裡面,兩片燻肉緊貼着土司和果醬,靈巧地擺在旁邊,還有那白色的小瓷杯裡冒着熱氣的咖啡。
要加糖還是奶粉?秦斯揚的手指伸到她面前,我來幫你。
優雅的男子,清淺的笑意裡不知道包含了什麼深意,只是那樣的殷勤,讓小小的女孩開始無措起來。
換掉!蕭梓宸冷冷的目光看了那盤子一眼,聲音裡透着不可違抗的堅定。換清淡的粥和荷包蛋,這盤東西可以扔出去了。
旁邊的女傭走過來乖順道:是,蕭總。
秦斯揚的嘴角有些抽筋,拳頭捏緊看着他,卻被他一記冷冽的目光給瞪了回去,眼神裡滿滿是我的人,你插手個鬼的,冷酷霸氣。
ok,秦斯揚暗暗道,你夠狠。
蕭梓宸靠在椅背上,陰柔的目光凝望着面前小口喝粥的少女,似乎在考慮着什麼事情。
你的資料我看過。。。。。他開口,語氣放軟了些,在別人聽來卻是多了幾分陰冷,很驚豔。
淺汐握着湯匙的右手一抖,那湯匙便沉到碗底,發出一聲悶悶的響動。
她擡起小臉,澄澈眼眸裡滿是小心翼翼。
——那份資料,真的很驚豔。
上面顯示她從小學三年級就開始跳級,畢業的時候已經將初中三年的課程自學完了,她通過了中考的測試,完全有能力進一所重點的高中,但是因爲各個方面的原因她的希望落空,很多時候不是每個學校都能對如此天才的少女表示寬容和接納。
淺汐心裡很緊張,咬了咬嫣紅的小嘴,清澈的眼睛裡有着小小的乞求:那我。。。。。可以繼續讀嗎?
她很清楚,自己現在像一隻小小的螞蟻,怎麼爬都爬不出他的掌心。
他要她生,她便生,他若是想要她死,那她怎麼掙扎也沒用。
蕭梓宸看着她良久,俊逸逼人的眼眸裡滿是深邃,他打量着她乖巧甜美的小模樣,想起清早時候她在他懷裡抽搐顫抖的嫣紅小臉,濃濃的邪念在心底盪漾開來,他骨子裡有着殘暴邪魅的因子,怎麼去也去不掉。
靠過來些。。。。他勾勾手指,眼眸裡不再冷冽,卻依舊是不容抗拒的味道,我不習慣你跟我說話站得這麼遠。
淺汐心裡騰起的那個希望的泡泡,在這個時刻彷彿被他細針一戳,毫無懸念地破掉了。
攥緊小拳頭,她恨不得畫圈圈詛咒他,欺負小孩的人最好統統掉廁所!
小小的女孩從椅子上下來,無限乖巧地走過去,卻看到他舒適地靠在椅背上,修長的雙腿敞開着,她臉不由地紅了,不情不願地靠近過去,想着,自己走過去,總比等一會被他拽過去的好。
她的左手慘不忍睹,再被他輕輕捏一下,她真的可以去死了。
果然,那隻邪惡的手臂伸過來了,狀似親密地將她攬了過去,她小巧的身子被卡在他雙腿之間,更襯得嬌小無比。
蕭梓宸撩起她一縷長髮,那柔軟黑亮的髮絲在他手指間縈繞着,糾纏着,邪魅無比。
你該知道我是商人,小汐兒。。。。。他低喃着,字字清晰,等價交換是最基本的商業定律,你不懂。。。。。我會教你懂。
淺汐聽得迷糊,卻依稀能理解他的意思。
不過。。。。。不是很可笑麼,她是他買下來的,有什麼東西還是她自己的?
可是。。。。。
淺汐憤憤地想着,買賣人口,本身不就是泯滅人的交易嗎?那是法律都嚴令禁止的!跟一個混黑道的人**律,講公平,講等價交換,就算她年紀再小,也懂得那是比對牛彈琴還對牛彈琴的事!
小小的女孩擡起頭,把話說得老氣橫秋:你想要從我身上得到什麼?
蕭梓宸差一點就笑出聲,伸手揉着她的頭髮,直到笑意散去,才逼近她的小臉,說得雲淡風輕:你覺得呢,你有什麼值得我要的?
淺汐垂下睫毛,再擡起眼睛的時候已經是清澈又無辜的模樣:你都願意跟我等價交換了,那你肯定是想要什麼東西纔對我說這種話,你不要繞彎子,我沒做過生意,不會猜。
她說得稚嫩卻直率,毫不畏懼信心十足,想着,這個男人若是根本就不吃苦苦哀求那一套,自己再怎麼放低姿態,還是不能夠取悅他,索性,就這麼大膽一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