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口太一少佐帶着藤田大志少尉和兩名衛兵首先來到了後勤課。谷口太一準備首先在後勤課進行審查,畢竟死的工藤亮太是後勤課的課員。
四個人進了後勤課,谷口太一叫出後勤課課長問道:“你們後勤課有幾個人?“
後勤課課長是大尉軍銜,向谷口太一一個敬禮,道:“報告少佐,後勤課有六個人,但是現在只有五個了。兩個廚師,一個運輸,兩名課員負責統計覈算,加上我,全部在這裡了。工藤亮太原來是一名辦公文員,剛剛去上廁所,不知怎麼搞的,就死了。工藤亮太爲人很低調,沒有什麼仇人,不知道怎麼會被人殺死。”
谷口太一一聽,說道:“這樣吧,我就在你的辦公室裡,你叫他們一個個進來問話。”
谷口太一覺得有必要採取這樣的詢問方式,詢問他們當時在什麼地方,防止他們串供。
大尉的辦公室是獨立辦公室,所以谷口太一讓兩名衛兵在門口一站,帶着藤田大志就進入大尉的辦公室,坐在辦公桌後面等着人一個個進來。
第一個進來的是一名准尉,藤田大志開門之後,他進來,就敬了一個禮。還沒來得及說話,就感到脖子一緊,接着“咔噠”一聲輕響,脖子就被扭斷了。然後倒在地上。
谷口太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個大活人在自己面前還沒說話,就死了?他伸手就準備去掏槍,張口就準備大叫。
然而卻看見藤田大志滿臉笑容地走過來,不知怎麼的,自己的胸口就像是被壓了一塊大石頭一樣,愣是叫不出聲。而手臂也像是有千鈞之重,手槍愣是掏不出來。藤田大志越走越近,谷口太一感到自己胸口的壓力越來越重。而藤田大志臉上的笑容如魔鬼的獰笑一樣可怕。
藤田大志終於走到了谷口太一跟前,伸出了手掐住了他的脖子,然後面帶笑容地一使勁,谷口太一的喉管也被捏碎了。谷口太一掙扎了一下就死不瞑目地去見天照大神去了。
藤田大志把谷口太一用他自己的兩個胳膊和手掌,在辦公桌上撐住自己的下巴,再移動椅子,保持谷口太一不會倒下來。由於谷口太一死不瞑目,所以一直瞪着眼睛,遠遠看過去,他就像是活着一樣。
藤田大志擺好了谷口太一,在辦公桌上,抽出了一張紙,寫上了兩個字——“劉峰”,放到了谷口太一手肘之間,好像是谷口太一在看一份文件一樣。
藤田大志當然是劉峰。
他傍晚的時候用壁虎功趴在一輛進入司令部的卡車底盤上,潛入了憲兵司令部。然後潛伏在司令部內。由於他身着憲兵少尉服裝,而且一口流利的日語,加上憲兵大隊長換人,他們也帶來了不少人,所以即使憲兵司令部的人不認識他,也沒有人懷疑他。
到了晚上,劉峰就準備製造一些混亂,這樣才能方便他行事。所以他在廁所內勒死了前來上廁所的工藤亮太。接着準備上樓去殺更多的人,沒想到被來調查的谷口太一叫住,把他當成了憲兵司令部原有人員,要求他參與調查。
於是劉峰立刻就換了方式,在後勤課得辦公室內,殺了谷口太一。然後劉峰把那個第一個進來的屍體,拖到門後,接着開門道:“下一個。”
下面的人不知道爲什麼谷口太一不讓第一個人出來就叫下一個,但是他們都看到這個少尉是跟着谷口太一來的,自然是谷口他們的人,也不敢羅嗦,又一個人進來了。
劉峰又是趁着那個人敬禮的時候扭斷了脖子,然後繼續喊人,直到最後一個人進來。這個人正是後勤課課長,他進來的時候,已經發現不對,因爲屍體已經在門後藏不住了。他剛想叫,卻被劉峰用內力壓住了喊聲,接着就被掐住了脖子,滿臉驚恐地死去了。
劉峰把後勤課的人員全部殺完,然後就出門,把門一帶,對着門口倆位警衛說道:“谷口少佐要在裡面和後勤課的人好好聊聊,他派我向宮本大佐彙報,請你們中的一位帶我去宮本大佐的辦公室吧,並且通報一下,否則宮本大佐也不認識我。”
兩名警衛也從剛纔劉峰開門的時候看到谷口少佐坐在辦公桌前雙手託着下巴在看文件,也沒敢去打攪他。於是留下一名警衛看門,另一名警衛帶着劉峰去宮本大輝大佐的辦公室。
“報告。”那名警衛敲門道。
“進來,什麼事?谷口少佐呢?”宮本大輝看到進來的是一名從部隊帶來的普通警衛就問道。
警衛回答:“谷口少佐找了參謀課的一名叫藤田大志的參謀幫助他認人,他們在後勤課詢問了後勤課的人員,現在谷口少佐派遣藤田少尉來向大佐彙報。”
“哦,讓他進來吧。”宮本大輝絲毫沒有起疑,畢竟這是在司令部內部,又是自己從部隊帶來的人進行的通報。
劉峰立刻就進了辦公室,一個立正道:“參謀課少尉參謀藤田大志奉谷口少佐命令,向大佐閣下報道。”
“嗯。”劉峰這一聲“閣下”讓宮本大輝很是愜意舒服,自己的手下怎麼就很少有這樣頭腦靈活,知情知趣的人呢,這個少尉很有前途,我要提拔他。
那名警衛在劉峰進來之後就退了出去,並且把門關上了。
劉峰掏出一張紙,一邊走一邊說道:“谷口少佐要我把這個交給閣下,請閣下看看。”
“嗯?是什麼?”宮本大輝問道。
劉峰把紙遞到宮本手裡,宮本一看,只見一張紙上寫着,兩個字“劉峰”,他擡起頭來疑惑地問道:“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谷口想說這是劉峰乾的?”
劉峰笑眯眯地靠近宮本說道:“恐怕谷口就是這個意思。”
宮本大輝一下子就憤怒了,道:“谷口在胡扯,憲兵司令部警備如此嚴密,劉峰怎麼可能進得來,又怎麼可能殺了工藤亮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