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裕華對於日軍第四師團的戰鬥力情況,心裡還是多少有那麼幾分瞭解的。
雖說這第四師團平日裡給人的感覺就是行事風格有些奇奇怪怪的,看着特別不靠譜,就好像一羣只惦記着自身利益、對作戰任務都能敷衍了事的傢伙。
但實際上呢,人家真要是較起真來,認真投入到戰鬥當中去,那戰鬥力可真不是蓋的,還是非常不錯的呢。
要是在戰場上和他們對上了,恐怕還真會是一個相當棘手的麻煩事兒。
而且,陸裕華心裡也很清楚,要是日軍這邊被逼急了,一旦調集更多的部隊過來增援,那他想要順利拿下河內可就沒那麼容易實現了。
所以呢,他現在心裡無比急迫地盼望着日軍能抓緊時間去偷襲珍珠港呢。
因爲在他看來,只有日軍去對珍珠港發動偷襲,把美軍也給牽扯進這場戰爭當中來,才能讓日軍不得不分散他們的軍力,到時候自己這邊面對的壓力也會相對小一些。
不過呢,根據情報人員反饋回來的消息,目前在這件事兒上暫時還沒有太大的進展呢。
日軍內部在是否要去偷襲珍珠港這件事情上,分歧很大,並沒有達成一致的意見。
看樣子得等到他們內部的這些分歧都轉變成一致的看法之後,纔會是真正動手去偷襲珍珠港的時候呢。
至於日軍內部存在分歧的原因嘛,其實也能讓人理解。
那就是日軍認爲就目前的情況來看,確實是沒必要去招惹美軍。他們給出的理由就是那支神秘的艦隊。
在日軍眼裡,這支神秘的艦隊就像是一顆隨時都有可能爆炸的定時炸彈,不把它給解決掉,那可隨時都有危險,所以在這事兒沒搞定之前,他們可不敢輕易就對珍珠港動手呢。
不得不說,這日軍也確實不是傻子,考慮問題還是挺周全的呢,不會盲目地就去挑起和美軍的衝突。
“看樣子不能再等了。”陸裕華緊皺着眉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決然,經過一番慎重的思索後,他心裡清楚,再這麼幹等着日軍那邊有行動可不行了,必須得主動出擊,自己先動手起來。
好在之前他做事頗爲謹慎,爲了應對各種可能出現的情況,給自己套了不少馬甲呢,有了這些掩護,一時半會兒應該不至於那麼容易就被查到他頭上來,這也算是給他增添了幾分行動的底氣。
“讓他們去進攻河內總督府,儘快將法軍趕到南面。”陸裕華神色嚴肅地對部下又叮囑了一番,語氣中帶着不容置疑的堅決。
他深知,只要能成功地將法軍趕到南面去,就能在一定程度上打亂敵人的部署,爲自己後續的計劃創造更有利的條件呢。
“是。”部下得令後,立刻乾脆利落地迴應道,隨即便轉身去傳達並執行陸裕華的這一指令了。
………
“叛軍突然主動出擊?”德古總督接到前線傳來的電報後,頓時眉頭緊緊地皺在了一起,臉上滿是凝重之色。
這突如其來的情況讓他心裡“格登”一下,隱隱有種不安的感覺。
這兩天,他可是和日軍第四師團的北野憲造師團長好好地溝通了一番呢。
本想着能讓第四師團繼續出兵作戰,配合着完成相關的軍事行動,可結果呢,得到的答覆卻讓他無比震怒。
加錢!
沒錯,就是這麼簡單又直接的兩個字——加錢!
北野憲造那邊的意思很明確,只要德古總督這邊肯加錢,他們就會繼續出兵去和叛軍作戰。
對於這種厚顏無恥的要求,德古總督那脾氣哪能忍得了?
他想都沒想,直接就給拒絕了。
在他看來,這都什麼時候了,而且大家還是盟友啊,怎麼能如此唯利是圖,把打仗當成生意來做呢?
就因爲這事兒,雙方的關係一下子就變得不咋樣了,德古總督心裡都憋着一股氣呢。
而對此,日軍第四師團可壓根兒就不慌,他們甚至還心安理得地做起了小生意呢。
把從英國佬那兒繳獲的戰利品倒騰來倒騰去,賺點小錢補貼家用。
德古總督收到這個消息後,整個人都麻了,他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
心裡想着,這還是一支精銳部隊該有的樣子嗎?
這簡直就是一羣烏合之衆嘛!
“該死的,他們就不配稱爲軍人。”德古總督已經不止一次這樣憤怒地咆哮了。
在他眼裡,原本覺得法軍在作戰方面已經夠拉垮的了,可誰知道這日軍第四師團的下限居然這麼低,比法軍還要讓人失望呢。
其實,如果德古總督要是瞭解日本陸軍的軍餉情況之後,說不定就會覺得這第四師團的做法還挺正常的呢。
對於第四師團的那些士兵們來說,就靠那點微薄的軍餉,真的是很難養活家裡人啊。
畢竟大家出來當兵,也不能光靠着一腔熱血爲愛發電吧?
總得爲家裡的生計考慮考慮,所以他們纔會想盡辦法去賺點外快,哪怕是在戰場上,也不忘了做生意呢。
再說了,這在他們第四師團的大阪士兵們看來,這可是他們大阪商人的優良傳統呢,怎麼能隨隨便便就丟棄呢?
就如同祖傳的手藝一樣,那是必須得傳承下去的,哪怕是在軍隊裡,也不能忘了這老本行。
正當德古總督滿心煩惱,絞盡腦汁地想着該如何解決眼前這些叛軍的時候,一份新的電報送了過來,而電報裡的內容讓他看完後,差點就暈了過去,整個人都懵住了。
“高棉出現叛軍?也是蘇械裝備?而且進攻神速?拿下數座城池?”德古總督瞪大了眼珠子,眼神裡充滿着恐懼,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這些內容。
這都什麼情況,這邊還沒搞定那些叛軍呢,怎麼高棉那邊又冒出新的叛軍了,而且情況看起來還更加糟糕呢。
“是的,總督閣下,高棉那邊的守軍正在告急,請求增援。”前來彙報的軍官一臉恭敬地回答道。
他能看出總督此刻的震驚與慌亂,可他也沒辦法,只能如實把那邊的情況傳達過來。
“該死,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一夜之間冒出這麼多叛軍?還有這麼多蘇械裝備,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德古總督氣得渾身發抖,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鎮定下來,可心裡的怒火卻怎麼也壓不住。
他早就已經派人去查這些事情,結果到現在都還沒有任何消息傳來,這自然讓他感到十分的惱火。
他感覺自己就像是被矇在鼓裡一樣,對這些叛軍的情況一無所知,而局勢卻在不斷地惡化。
“總督閣下,我覺得這些裝備應該離不開北面。”一名軍官皺着眉頭,一臉嚴肅地開口說道。
他早就琢磨着,這接二連三冒出來的叛軍,還都配備着蘇械裝備,事情肯定沒那麼簡單,背後必然有一條不爲人知的供應渠道,而從地理位置等因素綜合考量,北面的可能性極大。
“該死,我知道是那些所謂的國際縱隊手筆,但是我要弄清楚,他們是怎麼運進來這些武器裝備。”德古總督氣得臉都漲紅了,再次憤怒地吼道。
他心裡明白,這些裝備大概率是和國際縱隊之類的有關係,可關鍵是得搞清楚具體的運輸途徑,不然根本沒法從根源上切斷這股叛軍的裝備補給,那後面的仗可就更難打了。
“總督閣下,我說的就是武器的運輸渠道。”開口說話的那名軍官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說道。
他看着總督那火冒三丈的樣子,知道總督可能是誤解了自己的意思,所以趕忙再次強調了一下自己所指的重點。
聽到這話,德古總督明顯一愣,瞬間就明白對方說的是啥意思了。
所謂的北方,可不就是山城嘛。
同時開始思考着,如果真的是通過山城那邊的人來運作的話,倒也不是沒有可能。
畢竟之前就瞭解到,山城那些人使用的武器裝備很多就是蘇械呢。
要是利用他們現有的運輸渠道,把這些武器裝備神不知鬼不覺地運到這邊來,還真的是非常容易的呢。
想到這兒,德古總督的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
他意識到,要是情況真如所推測的這樣,那這事兒可就麻煩大了。
一方面,要應對這些裝備精良的叛軍就夠頭疼的了;另一方面,還得想辦法去阻斷這條可能存在的運輸渠道,可這又談何容易呢?
而且,這背後所牽扯到的各方勢力那可真是錯綜複雜得很。
德軍、蘇軍、山城那邊的勢力,還有日軍等等,各方之間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利益交織,矛盾也不少。
要是處理不好這其中的關係,沒辦法有效地應對當前的局面,那局勢可就只會朝着越來越糟糕的方向發展下去了,到時候恐怕就會完全失控,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主要原因呢,還是在於他們法國這邊投降了德軍。
這一投降,可就導致他們在國際上的地位那是實實在在地下降了不少呢。
以前法國怎麼說也是個有頭有臉的大國,在很多國際事務上那都是有話語權的,可現在呢,話語權大大削弱,很多時候都只能處於一種比較被動的境地了。
要是擱在以前,遇到這種情況,德古總督早就氣勢洶洶地去抗議了,無論是對山城那邊可能存在的協助運輸武器裝備的行爲,還是對蘇軍暗中支持叛軍的舉動,他都不會坐視不管的,肯定會採取強硬的措施去表達法國的不滿和立場。
畢竟那時候法國有那個底氣和實力,相信山城那些人也肯定不會輕易就同意讓蘇軍這麼幹的,大家多少還是要顧及一下法國的態度。
“總督閣下,恐怕我們現在只能求着日軍了。”那名軍官滿臉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說道。
在他看來,雖然向日軍求助這種做法很不光彩,畢竟日軍也不是什麼善茬兒,而且這麼做等於是把主動權又交到了日軍手裡,可眼下這形勢危急,似乎也沒有別的更好的辦法了,只能走這一步險棋了。
這一次呢,德古總督倒是沒有反駁那名軍官的提議,反而是認同了他的說法。
他心裡也清楚,眼下這局面,也只有日軍還有那個實力和能力去解決這個棘手的問題了。
雖然他心裡對日軍也沒啥好感,可如今也只能把希望寄託在日軍身上了。
“答應了?”北野憲造收到了德古總督的電報後,不禁一陣無語。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電報上的內容,心裡想着,竟然真的答應了,這可真是讓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呢。
他總覺得這裡頭好像有啥問題,可一時之間又說不上來具體是啥問題,只是隱隱有種不安的感覺在心頭縈繞着。
“師團長閣下,這裡面肯定有什麼陰謀。”一名高級參謀皺着眉頭,神色凝重地開口說道。
他那敏銳的直覺告訴他,這事兒可沒那麼簡單,法軍如此爽快地答應條件,背後定然藏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說不定就是個精心設計的圈套呢。
“吆西,你說的很對。”對於這個疑惑,北野憲造倒是十分認同地點了點頭。
他心裡也在琢磨着,要是法軍那邊沒有遇到什麼根本無法解決的難題,就憑之前他們提出的那些苛刻條件,怎麼可能會這麼輕易地就答應下來呢?
這其中肯定是有貓膩。
要知道,現在他們所提出的這些條件,其價值可遠遠超過了那一千噸大米,這實在是太反常了。
“難道是法軍故意想要消耗我們?”高級參謀微微眯起眼睛,猜測道。
在他看來,法軍說不定就是想借着這個機會,把第四師團拖入到一場艱難的戰鬥中去,讓他們在戰鬥裡不斷地損耗兵力、物資等等,以此來達到消耗日軍有生力量的目的呢。
“不排除這種情況。”雖然北野憲造平日裡對第四師團那些只看重利益、行事散漫的做派很是無語,但在面對這種關乎師團利益的情況時,他肯定還是要站在第四師團的立場上來考慮問題的。
他可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師團陷入到一個可能被算計的陷阱當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