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軍的攻勢還挺兇猛的啊。”陸裕華剛剛接到電報，展開一看那上面的內容，先是不禁一愣，隨後嘴角微微上揚，帶着幾分調侃的意味說道。
他心裡清楚，這日軍一旦發起攻擊，那確實是會有一番動靜的，不過此刻他倒沒多少緊張之感，更多的是一種旁觀者的心態在看待這事兒。
“這法軍確實是一窩不如一窩了，打不過竟然讓日軍前來幫忙。”陸裕華搖了搖頭，滿臉不屑地繼續說道。
在他看來，法軍這也太沒骨氣了，自己打不過那些叛軍也就罷了，居然還跑去求日軍來助陣，這可真是把自己的臉面都給丟盡了，哪還有一點曾經法蘭西陸軍的威風勁兒呢。
“關鍵，這日軍派來的還是第四師團，也不知道是咋想的。”陸裕華皺着眉頭，一臉疑惑地說着。
說實話，對於日軍派來第四師團這件事，他確實覺得特別意外。
畢竟現在南方軍裡可是有不少精銳師團的，要是派其他師團來，他都還能理解，可偏偏派了這個第四師團，這可就讓他有些摸不着頭腦了。
難道就不怕第四師團在戰場上叛變？
或者說，直接撂挑子不幹了。畢竟第四師團可是有過這樣的先例啊，那可都是讓人記憶猶新的事兒呢。
“總座，這個第四師團有什麼不對勁麼？”部下在一旁聽到陸裕華的話，心裡滿是好奇，忍不住開口問道。
他不太明白，爲什麼總座會對這個第四師團如此在意，還覺得派它來很是奇怪呢。
“沒什麼不對勁，還記得之前的第 104師團麼？”陸裕華笑着說道，那笑容裡似乎藏着不少故事呢。
“記得，就是那個什麼水牛之戰？武器裝備都被水牛弄溼那個？”部下一聽，立刻就想起來了，連忙應道。
他對那場戰役也是略有耳聞的，印象還挺深刻，畢竟那場面想想都覺得有些滑稽呢。
“嗯，他們就是跟第四師團學的，可以說是一脈相承。”陸裕華臉上的笑容更是抑制不住了，彷彿想到了那些有趣的過往就覺得特別好笑似的。
在他眼裡，這第 104師團的那些奇葩事兒，根源可都在這第四師團身上呢，它們行事作風還真是有夠相似的。
“那豈不是很容易就能擊退日軍？”部下聽聞陸裕華所言，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輕鬆的笑容，彷彿已經看到了日軍被輕鬆擊退的畫面，心裡想着這日軍派來個不靠譜的第四師團，可不就是來給他們送機會的嘛。
“不好說，還是讓安南獨立自由軍小心一點，他們畢竟是老牌甲種師團，戰鬥力還是很強大的。”陸裕華雖然內心也在一定程度上贊同部下的這番話，但一想到第四師團那些過往的戰績，又覺得不能掉以輕心，還是謹慎爲妙，可別因爲輕視對手而吃了大虧。
事實證明，他的猜測是對的。
只見那第四師團一投入戰鬥，其攻勢比電報裡描述的還要兇殘得多。
從一開始，他們便展開了猛烈的進攻，絲毫不給安南獨立自由軍喘息的機會。
不僅如此，他們還極爲巧妙地依靠法軍提供的戰機支援，在空中力量的配合下，一下子就佔據了極大的優勢。
那些戰機在天空中呼嘯而過，對着安南獨立自由軍的陣地進行轟炸掃射，給守軍造成了巨大的壓力。
除此之外，第四師團對於大量火炮的嫺熟運用更是讓人驚歎。
他們在正面戰場上，憑藉着精準的火炮射擊和密集的火力覆蓋，使得日軍在火力方面佔據了龐大的優勢。
炮彈如雨點般不斷地落在安南獨立自由軍的陣地上，爆炸聲響徹雲霄，泥土被炸得四處飛濺。
一時間，日軍憑藉着這些優勢，對安南獨立自由軍形成了強有力的壓制。
安南獨立自由軍的戰士們在敵人兇猛的攻勢下，艱難地抵抗着，形勢變得極爲嚴峻。
更重要的是，法軍那邊也深知形勢危急，到了這個關鍵時刻，他們也沒有絲毫吝嗇，直接將他們所擁有的重炮全都拉了出來，加入到對安南獨立自由軍的攻擊當中。
在法軍重炮的轟擊下，很多安南獨立自由軍的正面陣地根本無法抵禦如此猛烈的火力，無奈之下，只能被動地放棄，邊打邊撤，試圖重新組織防線進行抵抗，但此時的局勢已經對他們極爲不利了。
“總座，接下來該怎麼辦？”部下看着戰場上的局勢愈發不利，心急如焚，連忙急切地追問道。
“人是活的，地是死的，若是防不住，就放棄，不要一根筋的打陣地戰，我們失去的總能奪回來。”陸裕華鎮定自若地搖了搖頭，不緊不慢地說道。
在他的作戰理念裡，向來主張戰術要靈活多變，可不能輕易就被束縛在固定的陣地上，做那無謂的堅守。
他始終覺得，一城一地的暫時得失並沒有那麼重要，關鍵是要從整體戰局去考量，把握好作戰的節奏和策略。
相反，他更爲在意的是殲敵的數字。他心裡很清楚第四師團的行事風格，知道他們可不會去打虧本的買賣，只要能將他們打得足夠疼，讓他們感覺到這仗打得划不來，那他們肯定會鬧脾氣，到時候就是安南獨立自由軍展開反攻的絕佳時機了。
所以，眼下最爲重要的就是要儘可能地拖時間，把這戰局給拖下去，一直拖到第四師團受不了爲止。
事實證明，接下來的戰事發展確實跟陸裕華預料的相差無幾。
面對安南獨立自由軍精心構築的錯綜複雜的壕溝工事，日軍可算是吃盡了苦頭，損失慘重。
只見那一條條壕溝縱橫交錯，猶如一張巨大的網，將日軍的進攻步伐死死地纏住。
而且對方挖掘的壕溝實在是太深了，日軍原本倚仗的重炮在這種情況下，竟然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炮彈打下去，往往只是在壕溝周邊炸開，很難對藏身在深處的安南獨立自由軍戰士造成實質性的殺傷。
“八嘎，這是塹壕戰的壕溝？這也太深了。”前線負責指揮的日軍少佐站在陣前，望着眼前這密密麻麻、深不見底的壕溝，不由眉頭緊皺，臉上滿是惱怒與無奈的神情。
原本他們的攻勢還開展得很順利，一路勢如破竹，可誰能想到現在越打越難，每前進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代價。
不僅如此，面對這一條條彷彿無窮無盡的壕溝，日軍的士兵不斷地在衝鋒過程中倒下，損失數字不斷攀升，這可真是讓他頭疼不已啊。
“八嘎，將這裡的情況彙報上去，我們實在是太吃虧了。”日軍少佐看着手中那不斷攀升的傷亡數字，臉色越發陰沉，眉頭緊緊地皺成了一個疙瘩，聲音中透着滿滿的惱怒。
他怎麼也沒想到，原本以爲能輕鬆拿下的戰鬥，如今卻讓他們遭受了如此慘重的損失，這實在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當傷亡數字彙報上去之後，日軍第四師團內部果然像炸開了鍋一樣，頓時一片譁然。
師團裡的那些軍官和士兵們原本都盤算着能從這場戰鬥中撈到不少好處呢，可如今一對比那些預期的收益，這一次的傷亡實在是太大了，大到讓他們難以接受的程度。
“八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傷亡這麼大？前後竟然超過兩千餘人？”一名大佐滿臉怒容地吼道，他瞪大了眼睛，看着那觸目驚心的傷亡報告，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他的想象中，對付一羣土著而已，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大的傷亡數字呢？
“不是一羣土著麼？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傷亡？”另一名中佐也跟着附和道，他的臉上同樣寫滿了疑惑與忿怒。
在他們出發之前，可都認爲這就是一場輕鬆的戰鬥，能輕鬆擊敗那些土著，然後還能順便做點買賣賺點外快，可現實卻給了他們狠狠的一巴掌。
“八嘎，誰能告訴我？”又有一名軍官揮舞着手臂，情緒激動地叫嚷着。
整個師團裡此刻都瀰漫着一股焦躁和憤怒的氣息，大家都想弄清楚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才導致這場原本看似輕鬆的戰鬥變得如此慘烈。
“不知道，這些土著們的戰鬥力很強。”一名稍微冷靜些的士兵小聲地說道。
他在戰場上可是親身感受到了那些安南獨立自由軍的厲害，他們可不像之前想象的那樣好對付，戰術運用靈活，而且防守極爲頑強，給日軍造成了巨大的阻礙。
“我想我們應該被騙了。”一名資深的軍官皺着眉頭，若有所思地說道。
他總覺得這裡面有什麼蹊蹺，好像從一開始他們就被誤導了，以爲對手只是一羣不堪一擊的土著，可實際情況卻遠非如此。
“納尼？什麼意思？”旁邊的一名年輕軍官聽到這話，一臉茫然地問道。
他還不太明白這位前輩所說的被騙到底是指什麼，心裡滿是疑惑，急切地想知道個究竟。
“根據各個情報顯示，這些土著根本就不是普通的烏合之衆，而是訓練有素的職業軍人，不僅如此，還擁有大量的蘇械裝備，我懷疑他們的背後是蘇軍。”那名彙報情況的軍官表情嚴肅，一字一頓地說道。他深知這一情況的嚴重性，畢竟這意味着他們所面對的敵人遠非之前想象的那麼簡單。
聽到這話，不少軍官和士兵臉上瞬間就露出了一絲害怕的表情。
諾門坎戰役的慘敗可是深深地刻在了日軍的記憶裡，那簡直就是他們的傷心地，一提到那場戰役，日軍上下無不心有餘悸。
如今又聽到可能和蘇軍有關，他們的臉色自然是好看不起來，心中涌起一股濃濃的不安。
“你的意思是說這些土著的背後是蘇軍？”一名大佐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問道。他原本還想着這只是一場輕鬆的戰鬥，能順便撈點好處，可現在這情況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讓他心裡直髮慌。
“八嘎，爲什麼司令部沒有跟我們說？”另一名中佐憤怒地吼道。他覺得自己就像是被矇在鼓裡，稀裡糊塗地就被送上了戰場，面對如此強大的敵人，卻事先一無所知，這讓他既惱怒又害怕。
直到這個時候，他們才徹底明白，自己真的是被騙了。原本以爲接到的還是一個美差，既能完成任務又能賺點外快，誰知道這簡直就是被硬生生地送到地獄來了。
這和他們之前的預期相差也太大了，面對如此強勁的對手，他們可沒有多少勝算，搞不好還會把命都搭進去呢。
想到這兒，一衆軍官臉上都露出了憤慨的表情。
先前還因爲能販賣大米從中獲利而感到高興呢，現在一想到要面對蘇軍支持的如此強大的敵人，那些所謂的利益頓時就顯得索然無味了。
他們現在滿心都是對司令部的埋怨，以及對眼前這艱難戰局的擔憂和無奈。
“讓前線部隊停止進攻，告訴那些法軍，我們現在需要休整。”一名大佐皺着眉頭，神色凝重地開口說道。他心裡很清楚，目前面對的敵人太過棘手，再這麼盲目地進攻下去，只會讓第四師團的傷亡進一步擴大，到時候可就真的得不償失了。而且一想到可能和蘇軍有所牽扯，他心裡就越發沒底，覺得當下必須先停下來整頓一番才行。
“哈依。”周圍的軍官們紛紛應和道。
他的這個提議得到了在場所有人的同意，畢竟大家都已經意識到了局勢的嚴峻性，繼續強攻下去絕非明智之舉。
當法軍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法軍的將領們簡直人都傻了。
“休整？這個時候休整？這些日軍是瘋了麼？”法軍將領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在他們看來，戰鬥正打得如火如荼呢，雖說日軍目前確實遇到了些阻礙，但也不至於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就說要休整。
他們原本還指望着日軍能繼續發力，和他們一起把那些叛軍給徹底消滅掉呢，可現在日軍卻突然來這麼一出，這可真是讓他們措手不及，完全打亂了他們的作戰計劃。
他們怎麼也想不明白，日軍到底在搞什麼名堂，這一下可把他們給坑苦了，接下來該怎麼辦，法軍將領們頓時人都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