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真，對於範文成，說起來林霄和他倒是沒什麼太大的恩怨。
至於之前範文成質疑林霄什麼的，其實也是宣傳電影的常態。
當然，林霄對範文成也沒什麼好印象就對了，這人能力或許有，但是人品嘛也就那樣了。
正常情況下，範文成的《邊緣人》被《無間道》打擊的到現在爲止基本上算是撲街了。
或許十億的票房對於大多數影片而言，都是不錯的票房成績了，但是要知道《邊緣人》製作成本就高達4億華幣，再加上宣發成本，五億都打不住，按照眼下的票房分成和稅收等等，也就是說五億的成本，想要在國內的票房上收回成本，起碼要達到13億票房才能回本。
雖然《邊緣人》最終肯定不會虧本，但是那麼大投資，放在那裡那麼長時間，不虧本本身就是鉅虧了。
對於範文成而言，《邊緣人》的失利，對他的打擊其實並沒有那麼大，但是肯定影響還是有的。
起碼在短期內，他很難拿到大製作的執導權。
雲端咖啡屋。
林霄從車上下來，走進咖啡屋，很快地就找到了範文成。
“範導，又見面了。”林霄笑着伸手和範文成握手。
“呵呵，我還擔心林先生會拒絕和我見面呢。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了。”範文成笑着說道。
“怎麼會，範導可是業內前輩，範導有請，我再沒時間也要擠出時間來不是嗎？”林霄淡淡地笑着道。
“還沒恭喜林先生，《無間道》大賣，可喜可賀啊。”範文成笑着對林霄道。
“運氣好罷了，不知道範導今天約我見面是有什麼事情？”林霄開門見山地道。
說實話，他會來，純粹的是好奇，範文成到底找自己什麼事情，林霄不覺得，範文成是來找自己啦投資的，雖然《邊緣人》撲街，但是範文成如果想要開新片，拉投資其實也不會那麼難。
當然了，大製作又例外。
“林先生最近在籌備的影片，我很感興趣。”範文成笑着看着林霄道。
“是嗎？那真是我的榮幸，不過，可惜，這部電影，導演已經定下來了。我相信範導也應該知道纔對。”林霄淡淡地道。
“我當然知道，不過，林先生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嗎？雖然林先生的才華，衆所周知，但是當導演卻不是那麼容易的。”範文成笑着說道。
“如果範導今天的來意是想要我改變主意，不執導這部電影的話，那我只能說抱歉了。”林霄面帶笑容地道。
然而接下來範文成的話，卻是讓林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真的有些出乎了林霄的預料。
或者說，林霄想過很多種可能性，但是唯獨這一種他是真沒想過。
“其實我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不過，凡事總要嘗試一下不是嗎？林先生也知道《邊緣人》的失利，讓我現在也是呵呵......”
“林先生是第一次執導電影，而且又是警匪片，我想肯定需要一個經驗豐富的副導演吧？”範文成突然問道。
“不錯，怎麼？範導該不會是想屈尊來當我的副導演吧？”林霄這次是真的被驚到了。
尼瑪，範文成是誰？哪怕是《無間道》吊打了《邊緣人》但是範文成也依然還是大導演。
大牌影帝很少會去接一些非主角的角色，同樣的，大導演怎麼可能屈尊給人當副導演？
林霄的第一想法就是，尼瑪這範文成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還真的是這樣，那麼林先生意下如何？”範文成笑着看着林霄道。
林霄不但沒有受寵若驚的感覺，反而警惕了起來，他可不認爲自己真有那麼大的號召力，否則的話，也不會有那麼多演員聽到是他自己執導的影片就打了退堂鼓。
“林先生現在應該很頭疼演員的問題吧？而如果我成爲影片的副導演的話，那麼我相信這個問題很容易就會得到解決。”範文成一副胸有成竹地道。
“我很好奇，範導，以你的身份地位，哪怕是《邊緣人》不盡如人意，但是也不至於淪落到給人當副導演的地步，那麼範導，直說吧，到底是什麼原因？”林霄看着範文成道。
範文成朝着後面靠了靠，然後笑着道：“其實很簡單，我看好你這個人，縱觀你此前的那些電影也好，電視劇也罷，你竟然一次都沒有失敗過，我賭你這部電影同樣能夠成功。”
“而因爲你是新人導演，所以，就算我是副導演，最後電影成功了，相信大家不會忽略了我的功勞，當然了，這也要看林先生你介意不介意我來分潤你的功勞了。”範文成一副直言不諱的模樣說道。
但是林霄卻是在心裡給範文成打了大叉，你特麼騙鬼去吧。
不錯，或許的確會像範文成說的那樣，但是導演畢竟還是林霄本人，所謂名不正言不順，副導演再牛也是副導演。
而範文成需要這個嗎？顯然不需要。
所以，這肯定不是範文成真正的意圖。
“呵呵，我還真的有些介意，所以不好意思了範導。”林霄看着範文成淡淡地道。
範文成的眉頭第一次皺了起來。
“林先生不再考慮考慮？片酬方面，這一次我不會做太多要求，而且我的加盟，效果相信林先生應該能想的到。”範文成皺着眉頭說道。
“不用了，範導，問題就是用來解決的，我的第一部作品，成功也好，失敗也罷，我都希望自己絕對掌控，而且，範導，說真的，我們之間的關係，似乎還沒有好到可以互相完全信任的地步吧？換句話說，範導，你之前的理由，無法讓我相信呢。”林霄玩味地看着範文成道。
“希望你不要後悔！”範文成聽到林霄已經有些敞開了說，也知道，對方不是那麼好忽悠的，所以留下一句話之後，也不再多待。
林霄端起咖啡抿了一口，露出一抹冷笑。
副導演，呵呵，副導演能做的事情多了去了，範文成未免也太小覷自己了，真當自己是傻子嗎？
與此同時，範文成走出了咖啡屋，上了車，拿起手機來撥了一個號碼。
“他拒絕了！”範文成說道。
“拒絕了嗎？意料之中，那麼範導，接下來，希望你不要再讓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