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包圍起來!裡面的人,一個不放走!”一夥官兵突然站在林記藥鋪的門前,爲首的那個官兵指着林記藥鋪大聲的命令道。
然後,下面的士兵動作很快的就把林記藥鋪給圍了起來。
那些排隊的病人,及那些來看熱鬧的衆人,立即好奇疑惑極了。
這林記藥鋪又發生什麼事了?
怎麼會突然被官兵包圍起來?
就在這時,爲首的那個官兵,驅趕着那些排隊的病人,大聲說道,“林記藥鋪涉嫌醫人治死,現要查封,爾等速速離去!否則,就是妨礙公務罪處置!”
聽到這位官兵的話,周圍的人,簡直懵了。
林記藥鋪雖開業時間短暫,然而,現在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這家藥鋪信譽良好,童叟無欺,最主要的是,這裡的大夫醫術高明,從不會誤診或者胡亂開藥什麼的。
可是現在,直接來個醫死人了?
這太驚恐了有沒有。
這讓一些上了年紀的老人家,又想起二十多年前的林記藥鋪,也是因爲抓錯藥方,而醫死人,進而,讓林記藥鋪突然破產消失。
難道,這段歷史又要重演嗎?
因爲,林記藥鋪有過這樣的歷史,有些人就立即相信了林記藥鋪可能真的醫死人了。所以,就有些害怕驚恐的散開來了。
“不會吧,林記藥鋪真的醫死人了嗎?”
“可能吧。畢竟,二十年前的林記藥鋪,就因爲醫死人了,而被當時的執政官員當即下令查封林記藥鋪的。”
“還有這事啊?”
“嗯,當初發生這事時,你們都還小,不記得此事也是應該的。”
“哦,這麼說來,這林記藥鋪算是前科了吧?”
“嗯。”
……
就在大夥兒議論紛紛時,林記藥鋪的管事林青竹匆匆的從裡頭出來,對着這位官員,揖手算是客氣的問道,“這位大人,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爲何突然包圍林記藥鋪?”
這位官大人立即大聲的喝道,“還問發生了什麼事?難道你不知道你們藥鋪的大夫醫死人了嗎?”
林青竹一驚,面色立即緊張有些慌張的問道,“怎……怎麼可能?官大人,你們是不是弄錯了?”
那些官大人不屑帶着輕蔑的說道,“弄錯?呵呵,你可知道你們醫死的人是誰?本大人告訴你,你們醫死的人,可是三殿下的愛妾,你說本大人能弄錯嗎?哼!”
周圍的人一聽,這林記藥鋪醫死的人竟然是三殿下的愛妾,立即驚得退了三步,生怕會惹禍上身。
隨後,就聽到“哇”驚訝驚詫議論紛紛的聲音。
“怎麼可能?三皇子的愛妾是哪一位?”
“就是啊,三皇子的女人,不是應該請那些名醫大夫的嗎?怎麼跑到林記藥鋪來看病了?”
“唉,不管是三皇子的愛妾是誰,這林記藥鋪的劫難註定逃不過嘍!真是可憐啊!”
“就是啊!”有人立即附和的道,“二十多年前,林記藥鋪醫死的一個普通百姓,都給弄得傾家蕩產,何況現在,三皇子的女人,權勢滔天的皇家子孫呢?”
“唉,這林記藥鋪真是可惜了。”有一個年老的老者望着林記藥鋪的招牌,一臉的惋惜道,“以後,咱們這些窮人看病,可能又要到那些貴得要死的醫館去看,再到貴得要死的藥鋪去抓藥了。”
“就是啊!”
……
林青竹沒管下面的人如何議論,只是他的神情立即變得嚴肅與凌厲,他疑惑的問道,“這位大人,你是否弄錯了?我們林記藥鋪根本就沒有給三皇子的愛妾看過病啊?怎麼可能就醫死她了?”
這位大人的眼神立即犀利的看向林青竹,又兇又冷笑着道,“沒看過?難道你們不知道醉花樓的宋清妍被三皇子贖了身,已經跟着三皇子了嗎?”
“什麼?!還有這事,他們可真不知道啊?”驚訝的人可止是林青竹,還有周圍的百姓。“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
對於宋清妍,這一屆的花魁,坐着花車圍繞着青豐城走上了三圈,老老少少可都瞬間都知道宋清妍這個人物了,更何況這宋清妍本就是醉花樓的頭牌,容貌之美,多才多藝,早就是青豐城出名的人物了。
“這一屆的花魁宋清妍,竟然真成了三皇子妃!真是好命啊!”
他這話一落下,立即有人冷笑道,“好命?好命個屁啊,命都沒了,怎麼去當皇子妃!”
“剛當上三皇子的女人,就丟了性命,這宋清妍了怪可憐的啊!”
“唉,怪就只能怪她自已沒有這個福氣嘍!”跟着三皇子,就表示後半輩享有榮華富貴,只是真是可惜了!
“誰說不是呢!”立即有人附和道,但隨即又疑惑的道,“我記得前幾天那宋清妍確實來這看過病的,難道真是林記藥鋪把她給醫死的?”
“如果真是這樣,那林記藥鋪就是造孽啊!”人家好好的一個榮華富貴之命,轉眼間就被人他們給弄沒了。
剎時間,衆人開始紛紛指責起林記藥鋪起來。
林青竹聽到這樣的一個答案,皺着眉頭,神情嚴肅否決道,“不可能!那宋姑娘當初身體中毒,我給她配了幾副解毒的藥方,根本就不可能會把人給醫死的。”
這位官大人卻厲聲的說道,“本大人不管你是真不可能還是假不可能,但是,那位夫人吃了你的藥死的卻是事實。所以,要說什麼,就到公堂上去辯解吧,來人,把藥鋪醫館的上上下下,一個不少的全部帶走!”
“是!”
隨即,這些人就拉了一批長龍往青豐衙門的方向而去。
來福客棧
另一夥官兵直接闖進來神福客棧,這客棧裡的人根本就阻止不了。
“你們幹什麼?”
“滾開,耽誤衙門辦公差,唯你們是問!”
“說,那林月蘭到底在哪裡?”
“你們找主子有什麼事?”這些人立即警惕的問道。
“哼,什麼事?奉三皇子命令,把林月蘭等人抓到衙門審問!”
“我們主子又沒有做什麼犯法的事,好端端的抓到衙門審問什麼?”
“林記藥鋪醫死了三皇子的愛妾,而林月蘭作爲林記藥鋪的當家,責任難以辭咎,當然要抓到衙門公堂上審問去了!”
“怎……怎麼可能?”他們一點都不相信。
“廢話少說,說,林月蘭到底在哪個房間?”爲首的官兵拉出刀劍,指着人來問。
“本姑娘在這!”突然樓梯間傳來一道清亮帶着少許稚嫩的女娃生意。
衆人一致望去,只見一個身着白色衣裙,臉帶白色面紗,瞧着十二三歲的少女,從樓梯間一步一步嫋娜輕盈的飄下來。
對,感覺就像是仙女下凡,光彩照人奪人眩目的飄下來。
“不知何事,需要勞煩各位大人勞師動衆的找本姑娘?”清亮的女娃聲音,在這整個來福客棧響起。
等這些人回過神之後,爲首的那位官大人立即嚴厲的問道,“你就是林月蘭?”這年紀也太小了吧。聽說現在是林記藥鋪的東家,及來福客棧的東家呢。
“沒錯,本姑娘就是林月蘭!”林月蘭微微點頭道,然後走到最近一張桌子坐下,跟在後面的蔣振南立即給她倒上了一杯熱茶。
林月蘭端着熱茶,拿在嘴邊吹了吹,之後,輕輕呡一口,繼續問道,“不知諸位大人這是何意?”
爲首的人,從來沒有見過一個要抓的犯人,竟然就在他們眼皮底下,如此淡然悠閒的喝茶,還如此輕雲淡煙的詢問。
想到這,這人立即覺得自已的權威被挑釁了,他厲聲的道,“哼,林月蘭,你的林記藥鋪醫死了三皇子的愛妾,現在三皇子要追究責任,你最好識趣些,乖乖的跟我們回衙門,不然,哼!”一個示意的眼神,他的屬下,立即把林月蘭和蔣振南給包圍起來。
林月蘭聽到爲首的這個人的話,立即覺得有些好奇的問道,“三皇子的愛妾?哪一位啊?”隨即有些疑惑的道,“三皇子的愛妾生病,不是要專門的大夫看病的嗎?怎麼跑到我林記藥鋪去看了?”
爲首的大人立即大聲的說道,“三皇子的愛妾就是因爲聽信外界的傳言,說是林記藥鋪大夫的醫術高明,所以,就帶着丫鬟偷偷來要林記藥鋪看病。誰知,她這一看就把自已的命看沒了!”最後一句,說得很是氣憤和憤怒。
林月蘭淡淡的笑問道,“哦,原來如此。那本姑娘就更加好奇了,這個所謂的三皇子愛妾到底是誰?”
“你……你竟然還能笑得出來?”這位大人很是憤怒道,“好,本大人告訴你,這人就是這屆的花魁宋清妍!”
聽到“宋清妍”這個名字,林月蘭有些愣神,隨即她就反應過來,很是好奇疑惑的自言自語的道,
“奇怪了,明明當時在青洲湖船上時,本姑娘明明說要把宋清妍這個花魁買下來送給他的,他很是嚴厲的拒絕了。
怎麼沒過多久,這宋清妍竟然成了他的愛妾了?現在更說是我林記藥鋪把宋清妍給醫死了,他這是什麼意思啊?”
雖說是自言自語,但是整個來福客棧的人,都聽到了。
因此,這些來抓林月蘭官兵,立即變得有些遲疑了,他們根本就是分不清這三皇子與這林月蘭之間到底什麼關係?
怎麼聽她話裡意思,好像分外熟悉啊?
他們就這樣把人給抓到衙門,又會不會惹到三皇子啊?
不過,爲首的這個官兵可是接到上級命令的人,這個命令明顯就是要他把林月蘭確實抓回衙門!
想到這,他立即嚴厲的道,“本大人不管你與三皇子到底是什麼關係?但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別想逃脫你的罪責!”
“哼,本公子倒很想知道一下,三皇子來這麼一出,到底是什麼意思?”柳逸塵從樓上下來,好像顯得有些憤怒的說道,“小妹,不用擔心,一切有大哥呢!”
前一句柳逸塵是對着這些抓人的官兵說的,後一名當然是對林月蘭說的。
林月蘭對着柳逸塵笑道,“謝謝大哥!”
瞧着他們這些人囂張且無事一般,爲首的這個官大人立即惱火的對着一衆屬下道,“你們還愣着做什麼?還不給我抓人!”
“我看誰敢!”蔣振南立即擋在林月蘭跟前,目光警惕鋒利的掃過這一個要上前的人,“無憑無據的就上來抓人,我倒要看看誰敢!”
下面這些人立即面面相覷起來,然後,隨即就上前與蔣振南打了起來。
蔣振南是誰啊,豈是這些個宵小之輩就能耗動的。
所以,片刻間,除這位沒有動手爲首的官大人之外,全部已經躺在地上呻吟喊痛。
這位官大人立即憤怒拿刀指着蔣振南,又指了指柳逸塵,隨即又指向林月蘭,很是惱火的道,“你們……你竟然敢違抗命令?”
林月蘭立即從後面站出來說道,“哎呀,這位大人,消消氣,我這位保鏢護主心切,纔會……哎呀,纔會失手打了你的一衆屬下。”
隨即,她神情嚴肅假裝呵斥道,“大叔,以後沒有我的命令,可不能隨便動手,知道嗎?要知道,你的身手沒幾個人能抵得過,萬一你有個失手,把人給殺人,那我身上不是又多了一層障孽嘛。”
然後,林月蘭又對着這位大人說道,“這位大人,我已經訓斥了我的保鏢,我可以保證,他可不會再隨便再打你的屬下了,你完全可以放心了!”
柳逸塵在旁邊的不住的偷笑,他這個小妹還真有做花旦的天分啊。
瞧着這位大人氣得鐵青的臉,真是讓人愉悅啊。
這位大人咬牙切齒的說道,“放心,本大人完全可以放心了!”
林月蘭拍了拍胸脯說道,“行,既然你放心那就好了。那你可以不用綁着本姑娘去衙門了吧。放心,本姑娘向來很乖的,絕對不會逃跑的。”
這位大人聽到林月蘭的笑,氣得胸腔上就吊了一口血,隨時能吐出來。
把他一衆屬下打趴下,原來是不願意被綁。
不喜歡被綁,你早說啊,只要你好好配合,誰地綁你啊。
這位大人鐵青着臉,咬牙切齒的對着林月蘭道,“林月蘭,那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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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昨天生病了,所以斷更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