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偶然的幾次接觸,就已經讓人身心俱疲,而要是真的針對烏佐,進行抓捕……
想想那個未來,朱蒂不由眼前一黑。
就在這時,門鈴叮咚響了起來。
“?!”
朱蒂一個鯉魚打挺,從沙發躍到了地面。
她豎起耳朵,警惕地看向門口:剛打發走一羣麻煩人,這次又是誰上門了?
……該不會她的想象成真,門外是那個一身黑衣的邪惡烏佐吧。
“半夜烏佐敲門……哈哈,這種恐怖片一樣的事,應該不會被我遇上吧。”
黑衣人影沉甸甸地壓在心口,朱蒂一邊自嘲,一邊抽出之前藏好的麻醉槍,然後無聲來到門口,透過貓眼,警惕地望出去。
……壞消息,果然看見了一個漆黑的人影。
好消息,不是黑衣人,而是黑臉人!
——站在門外的,赫然是那個前不久還在讓她跳樓的高中生偵探,服部平次!
朱蒂:“……”真是陰魂不散啊,居然還知道殺個回馬槍!
不過,一個傀儡上門,總比本尊上門要好。話說回來,剛纔已經詢問了那麼多,現在這個黑皮小鬼又想問出什麼?
朱蒂心情複雜地思索着。
這時,大概是看見了貓眼變暗,門外的大阪高中生開朗一笑,朝她招了招手:“Hi~朱蒂老師。”
朱蒂:“……”
嘖,早知道就早點關燈裝不在了。
……
一羣人忙忙碌碌做着自己的事的時候。
第2天,阿笠宅。
灰原哀正因爲那一場感冒,臥病在牀:喝了新出醫生友情開的藥方之後,她的燒終於慢慢退了下來。
不過大病一場,身體難免虛弱,於是大多時候,她都一直在牀上睡覺。
今天,灰原哀難得一大早醒來,看到牀邊給她遞水和藥的阿笠博士,灰原哀下意識地看了看牀頭櫃,喃喃道:“今天怎麼沒有姐姐的粥?”
“什麼姐姐的粥,你睡糊塗了吧。”柯南也跟進來探病了,“那是江夏煮的。”
灰原哀:“……是嗎。”
她按了按額頭,整理起發燒時那些散亂的記憶。這麼一回想,纔想起這段時間,居然真的一直是江夏在幫一家人做飯。
“難道是江夏吃我做的飯吃多了,手藝變得和我相近了?”灰原哀有些茫然地想着:
“我做的飯跟姐姐做的飯,口味確實有點相似,再加上感冒的時候味覺不靈敏,不小心弄混,這也完全有可能。”
“否則總不會是姐姐每天來廚房給我做飯,做完就走吧……呵,我居然會做這種美夢。”
短暫這麼想了一下,灰原哀回過神,忽然又對江夏有些歉意:“……”一個身兼數職的忙碌名偵探,天天過來幫她做飯,可是她吃飽了,卻只想着做飯的人不是姐姐……
“還好我只是在心裡想了想,沒說出去。”灰原哀收回了找江夏詢問的不禮貌想法,然後回過神,接過溫水和藥,這藥是飯前吃的。
吃完她想起什麼:“江夏不在嗎?”
“在廚房呢。”柯南打了個呵欠,“真沒想到你今天居然醒得這麼早——你繼續躺着吧,飯好了我們再來叫你。”
想起江夏不知爲何突飛猛進的廚藝,他咕咚吞嚥了一下,突然感覺肚子有點餓。
不過作爲一個正在對抗龐然大物的熱血高中生,柯南顯然不會允許自己被食慾裹挾。
退出臥室後,他坐到沙發上,一邊思索,一邊不斷瞟着阿笠博士的手機。
阿笠博士察覺了他的視線,無奈一笑:“你爸雖然在FBI有認識的人,但也沒法那麼快就打聽到消息——別心急,只要耐心等待,一定能有好消息。”
頓了頓,他又有點疑惑地撓了撓自己的禿頂:“說起來,你之前不是不喜歡優作和有希子幫你嗎,怎麼突然改主意了?”
“……”柯南老臉一紅:就不能不提這件事嗎。
昨天的調查,也不算一無所獲。
朱蒂老師可疑歸可疑,但最後他和服部平次終於達成了一致:比起黑衣組織,朱蒂老師更可能屬於別的勢力。
“之前小蘭不是說,她在紐約旅行的時候,曾經遇到過一個穿着‘FBI’外套的人嗎。”
柯南託着下巴,措了措辭,儘量挽救着自己的顏面:“ Fbi是美國的機構,朱蒂老師的口音也像美國人——我在想,如果那個氣勢可怕的男人真的是FBI,那她會不會也是同樣的人?”
“另外,昨天服部爲了幫我試探朱蒂老師,居然選擇當面揭穿她的可疑之處,這也太危險了……
“還有江夏,雖然並不知道組織的事,但他天天來這裡,如果我和灰原真的暴露,那江夏和你,也肯定會登上滅口名單。
“有太多人的性命懸在這件事上,現在已經不是任性的時候了。”
也就是說,爲了拯救隨時可能深陷危險的小夥伴,必須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手段——比如求助外援。
想知道誰是組織成員很難,但想知道誰是FBI,那隻需要拉下臉皮問一問老爸,再讓老爸拉下臉皮問一問他朋友……就這麼簡單。
“雖然也不能排除FBI裡面有那個組織派去的內鬼,但這樣至少能讓我得到更多信息。”
柯南一本正經地對阿笠博士道:“這是必須採取的行動,並不是我一有困難就找爸媽。”
“知道啦。”阿笠博士呵呵笑着,摸了摸柯南的腦袋,“不過要我說,你早就應該多問問你爸和你媽了,其實直接去美國會更安全,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