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島社長看自己的兩個部下你一言我一語的聊着,自己卻只能像個呆瓜一樣旁聽,不由不滿插話:“這到底是什麼時候的事啊!怎麼沒有一個人告訴我?”
頭巾社畜努力回憶着:“應該正好在咱們把這裡改裝成公司時候,算算時間,差不多是20年前了吧。
“說實話,當時房東上門,我還以爲他是從哪聽說了咱們的改裝計劃,找茬來了。不過好在並沒有……說起來,他到底是來幹什麼的呢?”
雖然時間已經過了這麼久,但未解之謎卻依舊讓人好奇。
“這位宮野博士,聽起來像被什麼仇家或者黑惡勢力盯上了。”江夏想了想,問兩個社畜,“他當時有沒有對你們交代什麼話?”
柯南也想問這個問題,聽到有人問了,不由點了點頭。
不過下一秒,他噌的回過神:提問的怎麼是江夏?!萬一真的確認了有什麼黑惡勢力,江夏該不會就這麼一路追查下去吧!
……不過,20年前的事,線索全無,問題應該不大。
一位迷你偵探一邊在心裡安慰自己,一邊好奇地看向兩個社畜——他同樣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然而很遺憾,兩個社畜想了想,都搖頭道:“他只說有事找社長,後來沒等到人,他就走了,中間什麼也沒說。”
出島社長提起這事就煩,身爲當事人,他顯然纔是最好奇的。
他於是望向這幾個不速之客:“我剛纔忘問了,你們是宮野的什麼人?”
“呃,我……”阿笠博士努力轉動腦筋,“我是他朋友!我們不都是博士嗎,所以大家彼此之間有些交流。”
看着他說話磕巴的樣子,出島社長目光變得狐疑起來:“那比起我,你不是應該更瞭解他嗎,爲什麼跑到我這裡找人?”
見阿笠博士抵擋不住,柯南只好出招:“因爲博士他一大把年紀,終於娶到了妻子,所以想請宮野叔叔過去吃喜酒!但是宮野叔叔一直聯繫不上,博士就順着他以前登記時留下的地址,找到這裡來了——對吧博士。”
阿笠博士熟練點頭:“沒錯!”
正說着,廁所忽然響起一陣沖水聲。
緊跟着門一開一關,一箇中分頭社畜走了出來,他打了個呵欠,先是有點疑惑地看了看那幾個陌生的老老少少,然後對屋裡的衆人道:“快中午了,我去買午飯吧,你們吃什麼?”
出島社長舉手:“我要一個漢堡。”
中分頭點點頭,確認道:“是跟以前一樣的照燒魚堡吧,我記得你還喜歡配薯條和玉米湯。”
“對,還有薯條和玉米湯。”出島社長對這個社畜的記性非常滿意,“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
中分頭又問其他兩個同事:“你們要什麼?”
拖把頭道:“我跟社長一樣。”
頭巾社畜豎起兩根指頭:“我也是,不過除了那些,再幫我點一個蘋果派和兩杯大可樂。”
“兩杯大可樂?你也太能喝了。”中分頭有點無語,“那是因爲這樣,你才天天跑廁所。”害得我們經常想上不能上。
頭巾社畜嘿嘿一笑:“沒辦法,就愛那一口。”
中分頭搖搖頭,記下三個人要的東西,轉身出門了,並沒有詢問幾位客人的意思——畢竟這些人看起來也不像什麼正經客戶。
出島社長想起馬上就能吃午飯了,舒坦地伸了個懶腰,然後囑咐拖把頭:“你去衝點咖啡。”
頓了頓,纔想起什麼,勉強補充道:“給客人們也衝點。”
拖把頭點點頭,跑去衝咖啡了。
江夏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出去買漢堡薯條和可樂的職員,手指微動,取出一隻煙盒:薯條和咖啡,他這裡倒是也有。
可惜還缺一份可樂,不知道能去哪薅點……
旁邊,出島社長沒等咖啡端過來,就已經下起了逐客令:“總之,你們剛纔也都聽到了,我確實不知道宮野現在的住處——我還要工作呢,你們喝完咖啡,就先回去吧。”
阿笠博士嘆了一口氣,只好點點頭,準備無功而返。
不過這時,拿着一瓶飲料噸噸噸的頭巾社畜溜達過來,又是隨口道:“這幾年雖然沒見過宮野博士,但他那個叫明美的女兒,倒是來過這裡。”
柯南:“?!”
這麼重要的事你不早說??
差點就錯過了!
灰原哀也倏地擡起頭:“那是什麼時候的事?”
她總覺得姐姐還以某種形式,活在這個世上,而如果姐姐是最近纔來的這裡……
“有一陣了。”頭巾社畜發現出島社長正在瞪自己,連忙邀請社長也一起加入話題:
“您應該還記得吧,這是那個來借廁所的美女——她一進門就說了一句‘好久不見!’,我們都嚇了一跳,後來才認出她來。”
出島社長眼角微抽:“那是宮野的女兒?你怎麼不早說!”
頭巾社畜一臉迷茫,梅開二度:“啊?我沒說過嗎?”
出島社長憤憤道:“你沒有!”
“哈哈……”正好拖把頭上完廁所了,頭巾社畜連忙藉口尿急,跑了進去。
出島社長一臉無語:“這傢伙。”
柯南憋了一肚子問題,卻被一扇廁所門冷冰冰地擋住。
這時,想起出島社長也見過宮野明美,只是沒當場認出來,他於是調轉方向,問道:“那位明美小姐,真的只是來借廁所的嗎?”
“是啊,不然呢?”出島社長撓撓頭,“不過她倒是說過一句很奇怪的話,說什麼‘借廁所這種事太羞恥了,麻煩幫我保密,千萬不要告訴別人哦’。”
他學着女生說話的語氣,聳了聳肩:“上廁所有什麼丟人的,也就是小姑娘臉皮薄,愛亂想——不過我們附近就有便利店,她不去店裡借,非要跑到別人的公司來,我還以爲她肯定是那種外向的人呢。
“不過現在我才知道,她居然是宮野的女兒……那就正常了,可能她只是想順道看一看這棟老宅吧。唉,早知道這樣,當時應該留下她喝一杯咖啡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