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凋零的茅山
茅山在江蘇，位於南面，李軒和茅清一行人一路南下，經歷一個月左右時間，終於到達茅山腳下……
李軒看着眼前的茅山陷入沉默。
在現實世界的時候，有一次跟同學去茅山玩過，根本不是長這樣子的。
眼前的茅山簡直就像未開發的原始山林，哪怕裡面突然跳出幾隻野獸也不奇怪……
山腳下有一處馬廄驛站，這是茅山自己的產業，因爲山路崎嶇難行，將馬兒強行騎行上去容易發生危險。
曾經有人騎馬上去，結果摔倒，馬兒的腿骨折了，騎馬的人從山下掉下來卡進石頭縫裡動彈不得，活活餓死，過了半個月才被人發現，慘得讓人無法直視。
衆人上山，陸續看到一些小屋子出現。
李軒終於看到了茅山大殿又稱九霄萬福宮的太元寶殿，雖然古老破舊了一些，但是難以掩蓋曾經的輝煌。
映入眼簾的便是三座神像，分別是即茅盈、茅固、茅衷三兄弟，也被稱爲三茅真君，大殿裡除了他們爲祖師爺主神外，還有四值功曹，左右兩側有馬、溫、趙、嶽四大元帥，東西面更有土地神和財神爺。
茅山上的人非常少。
這裡也是一處道教主庭，人數簡直不合理。
李軒問道：“茅山平時人就這麼少的嗎？”
茅清略微尷尬，說道：“三十年前的時候，人還是不少，掌門，長老，各大高功道士，還有各徒子徒孫，挺熱鬧的，只是最近十年間，山下世界發生太多事情，掌門不斷派人下山歷練拯救世人，因此人越來越少，最後長老們也下山去了，幾乎沒人回來。
我作爲掌門真傳弟子，連長老都沒有的情況下，莫名其妙就升到了掌門位置，代替失蹤的掌門處理茅山內外一些事務。
這兩年，山下折騰的更加厲害，而且經常出現殭屍，有不少同道被害，我沒有處理茅山事務的腦子，選出一個代掌門坐鎮，便帶着親傳弟子風雨雷電下山……不過，我下山之前，人還沒有這麼少。”
就在這時，從大殿後面出來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
他收到弟子通報，知道掌門來了，便收拾一番急忙過來迎接，擡手一禮：“掌門，您們回來了，這位緣主是？”
茅清介紹道：“這位也是同道，不過比較特殊，乃是酆都法官，名李軒。”
中年人有些懵，沒聽過酆都法官是何物，但也給了足夠的尊重，給了一禮，說道：“原來是李道友，貧道張福生稽首了。”
李軒也回了禮。
茅清問道：“我下山有一年左右，山上的人怎麼變得更少了。”
張福生眼眸裡的光有些黯然，說道：“很多原因，山下民不聊生，上茅山燒香給油的緣主越來越少，大家逐漸開始節衣縮食，即使這樣，還是不夠……爲了茅山能夠延續，有不少師兄弟主動要求下山除魔，給茅山減少壓力。
山下太亂了，有吃人的殭屍，也有比殭屍還可怕的人！ 我們茅山的人，少部分死在殭屍手裡，大部分死在山賊還有……官兵手裡，什麼理由都有，拿出度牒證明身份也沒有用。”
張福生顯然說着說着動到了傷心處，握着拂塵的手微微顫抖。
茅清陷入沉默，他帶着弟子下山想降妖除魔，自然也遇到好幾次這種情況，不過……山賊也好官兵也罷，全都怕拳頭硬的主兒。
他能“趨吉避凶”，武功差的就沒這麼幸運。
氛圍頓時變得有些壓抑起來……
茅清回過神來，暗道自己怎麼能在李軒面前陷入這種狀態，這次回山，可是要拯救茅山現狀的！ 只要能修煉玄門法術，茅山必定能羣體更上一層樓，生存有望。
他對張福生說道：“師弟，李道友乃是能通鬼神的神人，我這次請他上山，便是嘗試能否喚來茅山祖師爺爲茅山降靈，化解諸位師兄弟固化丹田，從而踏入真正的修行之中……”
張福生：“……”
他朝着李軒笑道：“我跟掌門師兄聊兩句。”
李軒明白他想聊的內容，畢竟一個講科學的“殭屍”世界，茅清說的話，不讓人懷疑纔是不對勁的反應。
張福生將茅清拉到殿後角落裡，壓低聲音說道：“師兄，鬼神不過是古人迷信，根據自然界風雨雷電而幻想出來的產物，只是一個信仰形象，用來給孤苦之人寄託心靈的對象，你怎麼就相信了呢？”
茅清理解師弟的想法，因爲他看見雷電之前，也不相信。
“師弟，我們之所以無法修煉，是因爲丹田固化，無法吸收天地靈氣導致，我現在得到李道友秘藥相助，丹田已開，能正常修煉了，茅山的靈氣比山下濃郁多了，這對修行大有裨益，事半功倍呀。”
他從口袋拿出那個木盒子，打開，露出五顆血紅的藥丸。
張福生聞了聞，皺眉說道：“這……好像是麪粉和地瓜粉混合而成的東西，這紅色有點像血液……不過氣味相似卻又夾雜着一絲清新草木的味道，非常奇怪的混合物。”
他愛好研究醫術，在茅山種有一塊藥園子，裡面的草藥不少，基本的頭疼感冒發燒都能處理，也嘗試過煉丹，結果煉了一堆散發噁心味道的不明圓形物質出來，看着都嚇人，更不敢給人吃。
茅清看師弟這個表情，知道多說無益。
他拿回木盒子，從裡面拿起一顆丹藥，盒子收好，左手一拳打在師弟腹部上，疼得其嘴巴大張。
“嘗一顆吧你！”
黑紅的藥丸丟入張福生嘴裡。
藥丸有點大，卡在張福生的喉嚨裡，茅清擔心吐出來浪費，大手抓住其脖子一捋，竟將藥丸真弄下去。
張福生面色漲紅，手指顫抖指着茅清：“師兄，你……你怎麼能這樣。”
他被打的腹部痛，現在喉嚨也痛，想緩過勁來，跟師兄打一架，突然眼睛圓睜，丹田處傳來撕裂般的疼痛，還不如直接被打。
疼痛在全身遊走，好似落入螞蟻窩。
張福生跌倒在地上，來回翻滾，叫罵的話都說不出來……
茅清深表理解這種感受，因爲他也痛過。
此刻，他蹲在旁邊安慰道：“師弟，都是大男人，忍忍就過去了，當做進行過一次沒有孩子的分娩吧，吃得苦中苦方爲人上人，你等下會感謝我。”
張福生疼得渾身顫抖，用盡渾身力氣靠近茅清耳朵邊，虛弱說道：“我草……你……xxx茅清！你xxx娘xxxx的，我在茅山快被累死，還要被你回來折磨，你xx……”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