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太子病危的消息傳得沸沸揚揚。
皇后坐不住了,不等皇上批准,直接帶着人出宮去往太子府裡。
當皇后看着奄奄一息的太子,還有那樣子,立即搖頭。
“大膽,你們從哪裡弄來一頭豬冒充本宮的太子,快把本宮的太子找出來。”
牀上還有一絲力氣的李尚哲,聽到自家母后的話,咳嗽了起來,用很微弱的聲音道:“母后,是兒臣呀!母后,快救兒臣啊。。。”
皇后還是有些不信,但是又不得不信,走過去,掩着口鼻:“你怎麼成這個樣子了?”
李尚哲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母后,道:“兒臣也不知道。”
其實他自己懷疑是有人給自己下毒,下毒的人還是仙境之上的人,最可笑的是,他居然連人家的面都沒有看到。
皇后轉身看着跪着的幾個太醫,命令道:“本宮命你們趕緊把太子治好。”
“回皇后,臣等不敢再給太子用藥了,不管用什麼藥,太子吃了之後,只會越嚴重。”一個太醫說出這話,其他的太醫跟着點頭,接着全部低下頭,“臣等無能,還請皇后饒過臣等。”
“本宮饒過你們,那誰來饒過本宮的兒子。”皇后嘶吼起來,這可是她的命根子,太子若是死了,她在宮中就無法立足了。
太醫們不說話了,這個時候,皇上也來了,還沒有進門就聽到皇后失態的叫聲,皺起眉。
看來太子病得真的狠嚴重。
一聲“皇上駕到。”皇后立即轉頭,看着走進來的皇上,立即上前哭訴:“皇上,快救救哲兒。”
皇上進來看了一眼牀上的太子,被他的樣子嚇着了。
太子見皇上來了,就差哭,道:“父皇,救救兒臣。”
皇上沒有回他,也沒有看皇后,而是看着跪在這的太醫們,詢問:“太子到底得的是什麼病?”
“回皇上,臣認爲太子是中毒了,至於是什麼毒,臣無能,不管臣等用什麼藥,只會越來越嚴重。”
聽完太醫的話,皇上皺起眉,沉思了一會兒。
“聽聞君家的那個人回來了,怎不請他來?”
皇上一語驚醒夢中人,皇后立即對太子的小廝道:“去君家請君樺。”
小廝點頭,轉身就去了。
“你們都回去罷。”皇上對着太醫們道。
太醫們聽了,立即道:“臣等謝過皇上。”說完就連忙起身快快的離開這裡,生怕走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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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廝來到君府,敲門。
很快門被打開,看到眼前穿着的服飾,一眼就認出是太子府的人,暗道:少主也太神了,這才吩咐不見太子府的人,太子府就來人了。
看着眼前的人,裝模作樣的詢問:“請問有什麼事情?”
“請問你們家少主在嗎?”
“不在,少主下午就離開了。”少主還要去給未來夫人準備聘禮,很是神秘。
小廝一聽不在,急得頭冒冷汗。
開門的人見他這般,道:“還有什麼事情嗎?”
小廝搖頭,轉身快步跑回去。
......
皇后見小廝一個人回來,睜大眼睛質問:“人嘞?”
小廝立即跪在地上:“君府的人說他們的少主下午就走了。”
“那可詢問什麼時候回來?”皇上身後的總管詢問。
小廝一驚,搖頭:“奴才着急,忘記問了。”
皇后一聽這話,隱忍着,若不是皇上在這裡,一定讓人把他拖出去亂棍打死。
皇上對太子身邊的人失望透了,轉頭對總管吩咐:“你去一趟君府。”
“是。”總管微微頷首,便去了。
“太子下午得罪過君家的人,只怕這是避而不見。”小廝突然想起來今天的事情。
皇后一聽,眼睛微眯:“哲兒怎麼可能去得罪君府的人,你這奴才休要胡說。”
皇上掃了皇后一眼,皇后立即閉嘴,然後皇上看着小廝,道:“把今天的事情細細說來。”
小廝看了一眼牀上的太子,又不敢說了。
皇上見狀,冷道:“你若是不說,朕砍你腦袋。”
小廝一聽這話,嚇得立即把今天的事情告訴了皇上,皇上聽完後,臉很是難看,看着牀上的太子,甩袖便離開這裡回宮去了。
皇后見此,連忙追上去。
“皇上,皇上,您不能不管哲兒呀。”
皇上停下腳步,回頭看着追上來的皇后:“你讓朕怎麼救他?太醫都束手無策,唯一能夠指望的君家,給他得罪了,君家那個人是什麼脾氣,誰都知道,混賬東西整天招惹別人家的女孩子就算了,那個人的未婚妻都敢招惹,他死了都是活該,朕對他已經是失望透頂。”
說完毫不留情的轉身走了。
皇后看着皇上離開,很是絕望,轉身回去,對着牀上本就不太好的太子道:“你說你招惹誰不好,偏偏要去招惹君樺的女人,這會兒好了,人家不願意來,你就在這等死把你。”
李尚哲哭了起來:“母后,兒臣知道錯了,求你一定要救救兒臣。”
救肯定要救,眼下只有去找那位君樺的未婚妻,轉身看着地上的小廝。
“你可知君樺未婚妻現在在哪裡?”
小廝點頭:“奴才知道。”
“帶本宮去。”
小廝愣住,接着立即從地上爬起來,帶着皇后去找夏侯欣。
陰府門口。
皇后站在門口,皺起眉:“怎麼會在陰府?”
“奴才不知,但是人確確實實是在這裡。”
聽完小廝的話,對一旁的侍女道:“去敲門。”
侍女聽了過去敲門,很快門從裡面打開,開門人,看了一眼皇后,立即認出她就是皇后,連忙道:“皇后......”
“免了。”皇后直接進去,進去後便詢問:“聽聞君樺的未婚妻在你們府中,帶本宮過去。”
陰府的下人聽皇后要找夏侯二小姐,皺起眉頭,帶着皇后去了前廳,然後道:“皇后稍等。”
說完就走了,不給皇后說話的機會。
離開的下人沒有去找夏侯二小姐,而是去找了主子。
陰柏聽皇后來了,而且還指名找夏侯欣,皺起眉,起身過去。
皇后端着一杯茶,等得很心急,聽到腳步聲,只是看着進來的人,失落了一下,然後就看着陰柏。
陰柏進來雙手供起:“見過皇后。”
“免禮。”皇后道。
陰柏站直,走到一旁的位子坐下,下人立即送上一杯茶,他喝了一口茶,這才擡起頭看着皇后,詢問:“皇后深夜來陰府,不知所爲何事?”
“陰柏,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陰柏還是進來時的冷臉,道:“這會只怕已經休息了,皇后還是明天再來吧!”
皇后一聽這話,臉沉了下來:“本宮今晚必須見到她!”
聽此,陰柏的臉冷了幾分:“斗膽詢問,皇后找她何事?畢竟是君樺的未婚妻,在我這府中,我得確保她的安危,白天太子就差點傷了她,晚上皇后就來,這...”
“放心,本宮不是來找她麻煩的,就是有件事情請她幫忙。”皇后道。
白天的事情確實是哲兒的不對,但是絕對不會主動的承認錯誤,這樣很沒有面子。
陰柏見皇后這樣說,便對一旁的下人道:“去請夏侯二小姐。”
下人點頭轉身就出去了。
皇后一聽姓夏侯,皺起眉,名門望族裡面,似乎沒有這個姓的。
夏侯欣正打算睡覺,房門被敲響,她轉身去開門,看着門外的丫鬟,問道。
“何事?”
“剛纔來人說主子請小姐您過去。”
“這會兒讓我過去?”夏侯欣皺起眉頭。
“是噠,聽聞是皇后來了。”
皇后?太子?想着就大概明白了,點頭便走出房門。
跟着下人來到前廳,走進去就看到坐在那裡的貴婦,一眼就知道她就是皇后。
她進來,驚豔了皇后,心想怪不得哲兒會對她起心思。
夏侯欣進去,用自己的行禮方式給她行禮:“見過皇后。”
皇后看着她這行禮的方式,笑了笑,道:“不知你這行禮的方式誰教的?”
“皇奶奶教的。”夏侯欣道。
她這一說,陰柏跟皇后兩人睜大眼睛。
“你也是皇室中人?”
“恩,不過不是這裡的。”夏侯欣微笑,然後道:“你是太子的母后吧?”
“本宮是。”皇后還不清楚她說的是真是假,不過從她的氣質來看,不像是平常人家出來的,便暫時相信她的話,只是對她這說話的語氣很不滿意。
“若您是來道歉的就算了,我不接受,皇后有這個時間,不如好好的管教自己的兒子,同爲太子,我的哥哥就不同了,想不明白貴國的太子怎會是這種德性,不過我也是蠻佩服的,這德性的人居然還能做太子,嘖嘖...”
陰柏掩着嘴巴,咳嗽了兩下。
夏侯欣聽到咳嗽聲音,轉頭看過去,見陰柏對自己使眼神,翻了一個白眼,轉身走到陰柏,坐在他旁邊的位子上,這纔看着一臉漆黑的皇后。
皇后手緊緊的捏着,若不是有求於她,已經會命人掌她的嘴。
“若是沒有別的事情,我可回去睡覺了。”她好似沒有看到皇后的臉色,說完就打了一個哈欠。
皇后見此,立即道:“你去讓君樺去給哲兒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