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8 抓週
胡六斤很順利的進了皇宮,見滿宮的宮人亂竄,掩掩藏藏,伸手一揮,出動了大部分的士兵,開始向整個皇宮抓人,過了一個多時辰,纔算清理完皇宮,把這些宮人全部趕到一塊,統一着人看守。
“元帥,冥皇冥洪服毒自盡了。”胡六斤對着元帥抱拳躬身道。
“帶我們去。”獨孤辰和落千羽快速的對視眼,跟着胡六斤趕往金鑾殿。
落千羽看着冥皇慘死的樣子,心裡既是高興又是恐懼,高興的是,冥皇死了,這仗算是打完了,而自己的國家也能擴大不少疆土,恐懼的是,怕獨孤辰會想滅冥懿國一樣,滅掉自己的國家,在看獨孤辰的眼光不由便的小心翼翼,心裡不斷的捉摸着要怎麼樣才能兩國和平共處。
獨孤辰明顯的感覺到自己身邊的人心跳過快,餘光掃去,看着他那份小心翼翼的樣子,心裡不由的好笑,讓他看見冥洪的死,也算是間接的震懾了他。
“擡下去,好好的安葬。”張開紅潤的雙脣,冰冷的聲音傳了出來。
“是,元帥。”胡六斤找來幾個人,開始動手把龍椅上的人擡了出去。
當天夜裡獨孤辰回到營帳,坐在椅子上,提筆就寫了封超長的信,把自己的思念和最近的事情都交代了一邊,並且告知,自己過段時間就會回宮,
等風絮兒接到飛鷹傳書,已經是兩天後的事情了,拿在手裡,來來回回的看了幾遍才仔細的給放了起來,心情非常愉悅,走在御花園的腳步也清閒了不少。
“娘娘,是不是皇上快回來了?”梅冷雷跟在風絮兒的身後,看着皇后臉上的笑容不斷,心裡猜測,估計是皇上快回來了,不然皇后是不會這麼高興的,
風絮兒莞爾一樂,輕輕扭頭看着梅冷雷:“恩,快了,等皇上回來之後,就給你們幾個舉辦婚禮。”
梅冷雷瞬間被驚住,尷尬的笑了笑:“娘娘,奴婢還想多陪在娘娘身邊,不想早早的嫁人。”
“那哪行?男大當婚,女大當嫁,而且你們的婚事是皇上金口玉言,豈能不作數?”風絮兒輕擰着黛眉,微起紅脣說道。
梅冷雷訕訕的笑了下,可是笑容卻比哭還要難看:“娘娘,只不過是晚些,現在太子和公主還小,需要人照顧、、、。”
風絮兒看着她小臉有些蒼白,心裡偷偷的樂了:“哎~,這些你們都要放手交給別人去做,再說了,即便是大婚,還不是在我身邊侍候。”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這件事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風絮兒說完邁着蓮花小步走了,獨留下梅冷雷風中凌亂。
日子悄悄的過着,準眼已經四月中旬,寶寶們眼看着馬上一週了,而寶貝們的爹卻還遲遲未歸。
五月除七,是兩個孩子的週歲,風絮兒見獨孤辰沒有回來,本不想過,可是大臣們紛紛上摺子,都要求給太子和固倫長公主過生辰,風絮兒無奈,便命人着手準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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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裡,長長的案上放滿了東西,風絮兒掃了眼,上面的東西簡直是五花八門,風絮兒招招手,宮裡的老嬤嬤便把太子和公主抱了過來,站在自己的身邊。
兩個孩子看着眼前的東西很是稀奇,東瞅瞅西望望的。
獨孤辰風塵僕僕的趕了回來,就看見着一幕,心裡的溫暖瞬間被塞的慢慢的,看着小女人和自己的孩子,幸福的笑了。
“娘子,爲夫回來了。”站在人羣外的獨孤辰,走到風絮兒的身後,深情的喚了句。
風絮兒愣了一下,自己似乎是聽見相公的聲音,原先以爲是自己胡思亂想,可是看見周圍的人全部的跪了下來,才猛然的轉身,看着一臉憔悴不堪的臉,眼淚決提般的流出眼眶。
獨孤辰輕輕的摟着風絮兒,埋在風絮兒的頸肩:“娘子,我想你。”
風絮兒哭笑了下:“相公,我也很想你。”
獨孤辰只是狠狠的點頭,摟着風絮兒腰的手又緊了緊,片刻後,才放開,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又恢復原來冰冷的面孔。
“衆愛卿平身,今天乃是太子和固倫長公主的生辰,又是朕凱旋歸來,雙喜臨門的好日子,大家都不要拘束,今天不醉不歸。”
“謝皇上。”
大臣和家眷們都站了起來,紛紛和身邊要好的人開始聯絡感情。
禮儀擡頭看着時辰差不多了,大聲的喊了句:“抓週現在開始。”
看守太子和公主的兩個老嬤嬤,放開了兩個萌娃子,任由人們向前爬行。
“娘子,你猜我們兒子和女兒能抓到什麼?”
風絮兒看着自己的兩個孩子,挑挑眉:“抓什麼都無所謂,他們已經是太子和公主了,沒必要在給他們身上增添一些光環。”
獨孤辰想了想,也很是贊同,靜靜的看着兩個孩子。
獨孤祺和妹妹獨孤月,一邊像前爬,一邊這着五顏六色的新奇玩意,獨孤祺看着五彩繽紛的綵線,上前抓了起來,坐在原地開始不動,自己的研究起來,這時候大臣們,都面面相斥,都知道用什麼話來誇獎太子了,總不能說太子真是賢惠之類的吧。那樣豈不是嫌自己活的太長?
獨孤祺研究完之後,一把又扔了回去,這時候大臣們明顯是鬆了口氣。
獨孤月眼見的看着哥哥,撇撇嘴,看向另一邊,見一個精美的匕首,上面鑲嵌着精光閃閃的寶石,非常耀眼奪目,獨孤月非常喜歡,抱在懷裡,始終的不肯撒手。
大臣們看着這一對萌寶,十分的無語,好在已經練就了一副金剛不壞之心,在大的事情,那顆小小的心臟都能承受的住。
獨孤祺又往前諾曾了半步,看着一個發黃,大大帶着某種動物的頭像,一時來了興趣,伸出小手上前看是搬動它,可是因爲太沉的關係,太子終沒有拿起來,越是這樣,小祺兒就越是要抱起它,月月見狀,也跟着爬了過去,伸出白嫩的小手,也跟着一起搬動它,終於廢了半天的勁,算是把那個東西搬到自哥哥的懷裡。
太子很是高興的對着妹妹的臉蛋就是一口,樂的妹妹咯咯咯直笑,就連大臣和美眷們都掩嘴偷樂。
月月見哥哥高興了,自己也跟着高興,於是小小的身子爬向一邊,看着桌子上一個小角落裡有快鐵疙瘩,上面刻着不知名的東西,雖然不是很沉,但是卻很冰涼,月月喜歡這種感覺,拿着這塊鐵疙瘩抱在懷裡,回身的給哥哥看,笑眯眯的咧着嘴,漏出六顆小白牙。
獨孤辰詫異的看了眼自己的女兒,垂眸看着懷中的小女兒:“咱們女兒還真是怪才,不喜歡彩色鮮豔的繡線反而喜歡兵符。”
風絮兒莞爾一笑,聳聳肩:“誰叫他爹是帶兵打仗的?完全繼承了他爹的性子。”
獨孤辰抿抿嘴,摟着娘子的小蠻腰緊了緊:“女兒像我,以後我就只教女兒怎麼打仗,兒子像你,那麼就辛苦娘子了,以後你就教咱們兒子謀權之術。”擡擡下巴,挑着眉,看向兒子手中的玉璽,對着懷中的娘子說道。
風絮兒擡頭看着她,惡狠狠的瞪了眼:“我兒子要是像我,纔不在這廟堂之上,暢遊江湖來的多瀟灑。”
“讓那個兒子去江湖?那這江山怎麼辦,不然你在給朕生個?”
“滾一邊去,老孃九死一生才生完這兩個小的,好不容易這一年不帶球跑了,現在還讓老孃生,你以爲老孃是屬豬的。”撅着嘴,挑着柳葉眉,斜眯他一眼。
獨孤辰擰着眉天想了下,娘子說的也對,想起那驚險一幕自己渾身也跟着發顫,臉上退去了紅潤,有些發白。
“娘子說的對,我們不要了,有這麼兩個小傢伙,已經足夠了,要是兒子不喜歡做皇上,那麼就讓女兒做。”
風絮兒詫異的看了眼身後的男人:“女兒不喜歡呢?”
“從族裡挑一個有能力的。”
風絮兒望天,十分無語,哪有想這樣當爹的,也太寵着他們了。
大臣們都在偷偷的看着帝皇和帝后兩人說着悄悄話,有心想上前聽上幾句,但奈何,沒那膽子。
太子和公主看着手裡滿意的東西,笑的都合不攏嘴,兩個傢伙合力的把玉璽推往自己孃親這邊,像是獻寶的要遞給風絮兒。
風絮兒向前,伸出雙手,抱起自己兒子,在那白嫩嫩的臉上狠狠的親了口,騰出另一之後,把玉璽從案子上拿起來放在懷裡給兒子玩。
月月撅着嘴,把頭扭向一邊,看了眼立在自己孃親身邊的男子,眨眨可愛的眼睛,瞬時一樂,向着男子伸出短胖的兩隻胳膊,嘴裡吐着泡泡:“%¥……抱。”
獨孤辰大喜的抱起自己女兒,雖然不清楚前面說的什麼,但是最後那一個字極其都清楚,是讓自己抱她,看着她可愛的臉龐,輕輕的一個吻,吻在了小臉上,惹的月月咯咯咯的傻笑,小手還不是摸着被自己爹吻的地方,高興之餘,小月月帶着溼潤的小嘴,‘啵’的一下,就對準自己俊美老爹的臉上來了這麼一口。
獨孤辰瞬間被這萌寶給鎮住了,扭着僵硬的身體看着風絮兒:“娘子,寶貝親我了。”
風絮兒看着傻掉了相公,抿脣樂了:“小月月就親過我和祺兒,不論百合他們怎麼誘哄,她就是不肯在她們臉上親上一下,你該感到知足了。”畢竟孩子生下來才半年多,他就已經領兵打仗去了,在孩子一週的時候他纔回來,能得到小月月的認可,已實屬不易,看來還是血緣的關係。
“那是,這可是我的小小寶貝。”挑着濃墨的眉,一臉的驕傲。
皇上凱旋迴歸再加上太子和公主的抓週宴會,皇宮裡僞實熱鬧了一番,等宴會結束後,已經是深夜了。
洗漱完之後,兩個人攜手來到寶寶的房間,兩個嬤嬤剛要請安,被風絮兒擺手制止了。
風絮兒站在窗邊看着小白和兩個小傢伙睡在了一起,幸福的笑了笑,上前爲他們蓋上薄被,起身才和獨孤辰會了自己的宮殿。
剛一進宮殿,裡面守候的丫頭們變很識趣的退了出去,順便把殿裡的們也給關上了。
“娘子,終於剩下我們兩個人了。”
風絮兒看着滿眼充滿的他,臉立時的紅了起來,點起腳在他性感的脣上落下輕輕的一個吻,還不等自己撤下來,獨孤辰的伸出一隻手就摟着她的腰,另一隻手按住她的後腦,加深這個吻。
“呃、、、。”風絮兒一時沒忍住,叮嚀的出了一聲,惹的獨孤辰身子更加的僵硬,氣息更是不穩。
獨孤辰戀戀不捨的結束了這個感覺似乎是經過一個世紀般的吻,雙目迷離的盯着懷中嬌羞的美人,攔腰抱起,大步的走進了寢室。
殿裡的燭光不知何時開始變的昏黃起來,窗外的微風拂過,掃着樹上的葉子,沙沙的作響,一輪彎彎的月牙掛在天空中,看見熱情的兩人,像是羞澀的少女般,躲在雲層裡,又像是好奇一般,偷偷的探出半個身子,和身邊的星星作伴,摸摸的注視着下方的兩人。
獨孤辰心滿意足的看着趴在自己胸膛上的女人,汗水溼透了她和他的髮髻,糾纏在了一起,輕輕的撥開兩人的髮髻,把溼掉的頭髮撥像後面,露出她嫣紅的臉龐,菱形的小嘴,閃着晶瑩的光澤,伸出手指點點了她的小嘴,觀賞了片刻後,才起身抱着她走進浴池。
大殿裡,獨孤辰改了往日的裝扮,一身常服就上了大殿,坐上至尊的龍椅,冰冷的眸子裡含着一絲絲溫暖,叫人敬畏卻又凍不死人,下首的大臣們雖然感覺出今日皇上的有多不同,但是卻不知道哪裡不用,很是費解。
“朕和落千羽立時五個月的時間,把冥懿國徹底的打敗了,從此以後歷史上在也沒有冥懿過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大臣們臉上一個個的掛着笑容,紛紛都跪在地上,高喊着皇上萬歲。
獨孤辰抿抿脣,看着下首的人:“朕不要萬歲,朕只想多活幾天,不要被百姓們的口水罵死朕就行。”
“臣等惶恐。”
“平身。”小片刻後,才張開微冷的嘴脣。
自古以來大臣們上朝都會這麼叫喊,靜和皇帝自登基以來,也是這麼喊,可爲何今天卻如此說話,雖然不解,但是也沒膽子去質問皇上。
宰相看着偷瞄了眼龍椅上的皇上,微微轉轉眼珠便差不多能猜到皇上爲何這麼說了。
“啓稟皇上,臣有事起奏。”宰相橫跨一大步,站在殿的中央,躬身彎腰,低頭垂眸。
獨孤辰緊抿的嘴脣稍微了鬆了一下,望向宰相的眼神不似剛纔的冷冽:“準。”
“皇上,鎮國公府和王伯候這兩家強搶民女,濫殺無辜,更甚至打着皇家的名號在外胡作非爲,收受賄賂,只要有人可出大量銀子,鎮國公就會暗中的牽線,更甚至走私私鹽。”
獨孤辰冷眼掃着下首的人,很傷的戾氣暴漲,嘴角勾勒出一道諷刺的弧線:“這些事情難道只有宰相一個人知道麼?”
大殿裡靜悄悄的,沒有人敢上前回答,大臣們垂頭都用餘光掃着自己身邊的人,額頭上的汗,不知不覺的就滑了下來。
“御史何在?”獨孤辰見他們一個個都在當鎖頭龜,只要叫出來一個。
御史微顫的擡出雙腿,面額比較凝重:“臣在。”
“你身爲御史,有權彈劾朝着百官,可爲何卻不曾聽見你彈劾起鎮國公府已經王伯候家?他們的事情就連街邊的百姓都知道,別跟朕說,你不清楚此事?”
“老臣之罪。”御史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重重的磕在青石磚上,閉上雙眼,心知自己算是完了。
“吏部何在?”
“臣在。”一個個字高挑的中年男子從人羣裡邁了出來,撲通一聲也隨之跪在地上。
“你可之罪?”
“臣、、、、臣之罪。”頭垂的低低的,臉上的汗水順着臉頰流了下來。
眯起眼睛,看向其他的人,勾起諷刺的嘴角越來越大:“你們一個個都吃着朝廷的俸祿,欺上瞞下,你們的膽子可真是大啊。”
“臣不敢。”大臣恩聽完皇上的話後,顫抖的身體都跪在地上。
“哼,不敢,那麼宰相說的話不是事實?”
“…”
獨孤辰氣憤的胸膛上下起伏,比上雙眼深吸一口氣:“傳朕旨意,看在鎮國公府當年和先祖一起打天下的份上,滅其三族,其他幾族都被流放苦寒冰冷之地,王伯候一家,滅其一族,剩下的幾族也流放苦寒冰冷之地。”
“臣,最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