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昂貴的胭脂

采薇帶着菲兒和喚秋,回了自家的莊子,受到了杜氏和文兒武兒的熱烈歡迎,竇嬤嬤見采薇的胸脯比之前大了一點兒,也非常滿意,張老夫人和大媳婦尤氏見采薇回來了,急忙張羅着去準備晚飯,準備給采薇接風。

采薇被娘接回屋後,發現家裡現在居然用了冰,不覺打趣的笑起來。

“娘,爹對您可真體貼啊!”

杜氏不好意思的說:“我只是覺得有點熱兒而已,並沒什麼大不了的,偏你爹大驚小怪,非要用着勞什子的玩意兒,不知費了多少銀錢呢?”

采薇笑道:“爹知道疼娘,娘該高興纔是,怎麼還埋怨起來了呢,難不成非要爹做那一文錢都捨不得花的守財奴您才高興?”

杜氏嘆道:“我也知道他是爲我和孩子好,只是,家裡的孩子多,你和菲兒一天比一天大了,眼瞅着就到了找婆家的年紀,娘希望多給你們攢點兒嫁妝,你們到了婆家也能腰桿兒硬些,不被人看輕;還有你那倆兄弟,一年大二年小的,往後進學裡讀書,長大了娶老婆,哪裡不需要錢?再有肚子裡這一個,不知是男是女,將來少不得一大注銀子來打發呢!眼下咱家雖然挺好的,誰又知道將來怎樣呢?所以,我尋思着趁現在銀子多的時候多攢些錢,留着以後傍身,偏他不懂得儉省,只管大手大腳的揮霍,怎怨得我埋怨他!”

娘有這些想法也很正常,若是采薇沒有空間神器,或者沒有穿越金手指,說不定她也會和娘一樣儉省這過日子呢,但問題是她有空間神器,也有穿越金手指,而且,玻璃一旦被她開發研製出來,她相信,大晉國第一首富的位置她坐定了,因此,幾塊冰兒在她的眼裡實在是算不得什麼。

她望了娘一眼,道:“幾塊冰兒而已,倒惹的娘拉拉雜雜的說了這麼多,娘可還記得在女兒曾經對您說過的話嗎?總有一天,咱家的銀子會多得讓您數不過來的!用幾塊兒冰算什麼,往後,咱家還得修一個大冰窖呢!”

采薇的話,杜氏當然記得,那時,她大病初癒,家裡賣野豬得了十兩銀子,她曾說過,往後家裡會有一百兩、一千兩、一萬兩,最後,銀子多得她都數不過來……

薇兒說這句話的時候,笑容淡然裡透着悠遠底定,彷彿說的真是那麼回事兒似的,那時她這做孃的還不信,只當是女兒在哄她,可女兒卻用事實向她證明,她說的,都做到了。

女兒只用了短短的半年時間,就讓家裡從揭不開鍋的苦日子,直接過渡到了錦衣玉食、呼奴喚婢的幸福生活,在她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女兒私自買下了價值萬兩的農發佈莊,開設了享譽京城的點心鋪子,還買下了佔地幾百畝的大莊子供他們居住,就連家裡的酒樓也是在女兒的周旋下,纔有今日的蒸蒸日上的……

如此種種,都是在用鮮活的事實證明,采薇有足夠的能力,來兌現她向家人做出的承諾。

“長姐,冰窖是什麼呀?”

武兒依偎在采薇的懷裡,揚着白白圓圓的臉蛋兒,像個好奇寶寶是的。

采薇親了親他香噴噴的小臉蛋兒,解釋說:“冰窖就是有錢人家存冰的地窖,比咱們在穆家村見到的那種存菜的地窖要大很多,也深很多,冬天時用來存放冰塊兒,到夏天熱的時候,再把那些冰取出來解暑用,還可以用那些冰做冰鎮西瓜或冰鎮梅汁兒呢!”

“這麼好啊!”

武兒張大了嘴巴,漆黑的大眼中露出憧憬的神色,彷彿看到了一塊兒塊兒涼哇哇、甜絲絲的西瓜,一碗碗冰涼涼、酸溜溜的梅汁兒,他拍着肥短的小手說:“長姐,走,咱們去修冰窖!”

采薇戳了戳他的額頭,笑道:“你這小吃貨,一聽冰鎮西瓜、冰鎮梅汁兒就受不了了,秀冰窖是個大工程,哪能說修就修呢,再說,就算是修,也得等將來在京城裡置辦了宅子在修,哪用得着這麼着急?”

“長姐打算將來在京城裡買宅子嗎?”

文兒聽出了采薇的話外之音,問了一句。

采薇點點頭,說:“家裡的買賣都在城裡,你們兩個將來上學也得在城裡上,莊子雖好,但每天耽誤這麼多時間在路上,姐姐總覺得不值,所以一直思量着,等將來有了錢,在城裡買個大宅纔好!”

杜氏聽聞此言,苦笑起來,對此,她已經不想多說什麼了,女兒的決定她左右不了,也不想去左右,她既然說要買宅子,就一定能買下宅子,既然說要修冰窖,就一定會修冰窖的……

下午的時候,采薇回了自己的房間,回房的第一件事兒,就是把喚秋叫來,向她詢問關於菲兒的事。

今日菲兒的反常舉動,讓采薇很是納罕,她一向看重家人勝於看重自己,因此,對妹妹的反常舉動很是在意。

喚秋本就是南宮逸撥給采薇的奴婢,對采薇自然比菲兒更近一成,見采薇的詢問,便毫無保留的把那日菲兒偷偷溜進安國公府,被杜玉衡算計,又被莫子期救了之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只是她不知道還有廣陵王世子求婚之事,所以只說了杜玉衡的事兒。

聽到菲兒差點兒被侮辱一節,采薇氣得臉都青了恨不得立刻殺去安國公府,將那該死的杜玉衡閹了。

她本就是極護短的,今日菲兒只是被季公子調戲了一下,她就心疼的不要不要的,何況是菲兒差點被玷污了!

“鸚哥,去,幫我查查看,杜玉衡那禽獸現在哪?”

采薇冰着臉,讓喚秋退下了,喚秋剛離開,她便叫出了鸚哥。論理,收拾這些腌臢的東西晚上比較方便,可採薇現在就等不及了,感覺讓那杜玉衡多活一分鐘都是罪過似的。

鸚哥飛走了,采薇悄悄的來到了菲兒的房間,想和菲兒談一談。

菲兒雖然性子溫柔,但骨子裡卻是個認死理兒的,她認準的事兒,輕易不會改變。

如今,她情竇初開,對象竟然是莫皇后的親侄子,莫皇后一向清冷孤傲,目中無人,莫家人大抵也是如此,采薇雖然認爲菲兒足以配得上天下任何男人,但莫家的人卻不會這麼認爲,爲了避免以後菲兒受到傷害,她必須提醒提醒她,免得她陷進去!

她進屋時,菲兒正在妝臺上收拾自己的首飾,菲兒的首飾不多,卻件件都是精品,上次皇后娘娘的上巳節宴會時,霍淵除了給她一套跳舞時帶的鑽石首飾,還給了她一套平時佩戴的頭面飾物,從皇宮回來後,那套首飾都被她送給了菲兒,還有菲兒今天帶的那朵粉紅色的珠花,是她在臨安府猜中曹瑾的花燈得的,也都被她一併給了妹妹。

“長姐!”

菲兒一見到采薇,急忙站了起來,笑眯眯的迎了上去。

采薇看了看她擺了一妝臺的首飾,笑道:“呦,瞧瞧,咱們的菲兒也成了小富婆了,就憑這些個東西,將來無論嫁到哪家去,哪家都會高看咱們菲兒一眼,斷不敢給咱們氣受的。”

菲兒的臉一紅,低下頭說:“瞧長姐說的,長幼有序,咱家裡就算是有人要嫁,也該是長姐先嫁纔是,這些個東西,我只是暫時保管而已,等長姐嫁人了,我就把這些個東西都拿出來,替長姐添妝!”

采薇笑了笑,變戲法似的從懷裡又拿出一根金鑲寶鈿花鸞鳳頭釵,道:“這些東西既然給了你,就是你的了,還有這個,也都一併拿去吧!”

菲兒接過那精緻的鳳頭釵,道:“長姐剛剛給了我一套貴重的鑽石頭面,爲何又送我這個呢,這也太多了,這個還是留着姐姐自己戴吧!”

采薇笑道:“給你你就拿着吧,這原不值多少錢的。”

菲兒接過那根釵,仔細的看了看,道:“這根釵的做工精細,上面的紅寶石也通透的很,一件便知是價格不菲的東西,姐姐緣何說不值錢呢?”

采薇說:“這釵是二手貨,原是一位侯門的夫人戴過的,那位夫人孃家殷實,給了那位夫人很多嫁妝,可惜,那位夫人的丈夫是個寵妾滅妻的,將夫人的頭面首飾全都奪了過來,給了自己的小妾,又被那小妾給了自己的老孃,她老孃覺得自己不配戴這麼貴重的物件兒,就趕着到當鋪裡去當了,正好被我看見,便贖了回來,給妹妹留着戴。”

菲兒一聽,臉上的笑容有些凝固了,她拿着那根鳳頭釵,幽幽的嘆道:“自古多情女子無情漢,可憐了那位夫人,歡歡喜喜的準備了這麼多的嫁妝,到頭來卻落得這般下場…。”

說着,順手將那釵放在了妝臺的一邊兒上,似乎對着根精緻的金釵失去了興趣。

采薇撿起那根金釵,把玩在手中,笑道:“沒什麼可憐的,意料之中的事兒,想她一個富商的女兒,就憑這家裡有點兒銀子,竟妄想着嫁到公侯之家去,雖然她僥倖得償所願,可那公侯之家是那麼好待的嗎?婆婆和一衆的妯娌瞧不起她的出身不說,連小妾們都不把她放在眼裡,久而久之,丈夫自然也就不喜歡她了,只可惜了她爹孃辛辛苦苦幫她攢的嫁妝,最後竟便宜那些小妾們的孃家了!”

說完,又笑了起來:“也便宜你我了,這麼好的一支釵,只當了一百八十兩銀子,呵呵…。”

菲兒也跟着她笑了笑,只是笑容有些皴裂,采薇又和她說了幾句,便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菲兒是個聰明的,她把話說到這兒,她一定能想明白的……

回到自己的房間後,采薇進了空間,繼續研究她的玻璃燒製方法,其實,她現在燒出來的玻璃也很不錯了,隨便拿出一塊就足以震驚天下。

但是,她是一個追求完美的人,那些中間存在着少量氣泡的玻璃總是讓她看着鬧心,因此,不解決氣泡問題,她便不認爲自己成功了!

這些天,都一直是她自己在忙活,今日長眉回來了,正好可以搭把手,幫幫她的忙,這樣,一個負責燒火,一個負責製作,配合起來就輕鬆多了!

這邊,采薇的實驗進行的如火如荼,那邊,鸚哥的消息一經傳來了。

“主人,找到杜玉衡了!”

“他在哪?”采薇咬牙。

“哦,在安國公府裡的藕香榭,正在陪着安國公見客人呢,宮裡來了人,要替武昌候向杜家求娶大房的千金……。”

鸚哥絮絮叨叨的把自己的所見說了出來,驚得采薇差點兒掉了下巴!

安國公府剛剛辦完喪事,還在熱孝之中,可錦貴妃就大刺刺的派人來提親了,她也未免太不把安國公府放在眼裡了吧!

這會兒,安國公府裡的氣氛異常尷尬

安國公杜如海和長子杜永志,正帶着勉強的笑意,招呼着錦貴妃宮裡的大太監李海,他們雖不敢冷臉對着錦貴妃的人,但是,從父子倆那彆彆扭扭的舉止,話裡話外透出的意思,都表明了杜家不願結這門親事。

錦大鵬已經被割閹了,這是衆所周知的事,安國公雖然一直到處嫁女求榮,但還沒有不要臉到把女兒公然嫁給一個閹人做繼室的地步,若是杜婉秋嫁給了錦大鵬,她生不出子嗣,無法幫安國公府鞏固地位不說,還會招致京中權貴們的笑話,安國公府丟不起這個人!

再者說,雖然兄長過世不必服三年孝,可總得過三個月再提及此事啊,武昌候府現在就提及此事,多半是因爲太過輕視安國公府的緣故罷!

似錦宮的大太監李海,坦然的坐在安國公身邊的座椅上,翹着蘭花指,慢條斯理的撥着茶杯裡浮在水面的茶葉,無視着杜如海父子苦兮兮的表情。

“呵呵,貴妃娘娘知道府上剛出了事兒就來提親不好,可事從權益,武昌候這幾天着實是不好,傷口發炎、高燒不退不說,昨兒竟魔障了,提着刀非要去殺人,把伺候在身邊兒的幾個姨娘都給砍傷了,貴妃心疼弟弟,怕出了什麼差子,所以想給他娶房媳婦兒沖洗,可巧聽說了咱們侯爺曾到府上求過親,而且也得了老國公爺應允的事,便遣了雜家來問一聲,若是國公爺沒什麼意見,這事兒就儘快定下來吧!”

杜永志搓了搓手,的臉上露出了幾分爲難之色,堪堪的說:“李公公,您看呃,武昌候他已經…。已經,那個了……還如何能娶妻呢?”

“喀!”

杜永志的話音剛落,李海的臉上已經徒然變色,他不輕不重的把杯子放在了案子上,斜眼冷笑着:“怎麼,杜大人是瞧不起雜家這起子廢人?還是安國公府的小姐是爲這那事兒才嫁人的?”

“呃不不不不不……公公誤會了!”

杜永志見李海變了臉,嚇得連連擺手,嘴裡不停的解釋着:“下官的意思是,犬子一家剛剛亡故不足百日,下官若是急着嫁女,定會遭人病垢的,倘若御史大人將下官彈劾到聖上那裡,下官只怕事吃不了兜着走啊!”

李海皮笑肉不笑的說:“杜大人害怕陛下降罪,這原本也無可厚非,可不知大人想過沒有,若是得罪了錦貴妃娘娘,是不是也得吃不了兜着走呢?”

杜永邦一聽這話,登時急了,他纔不在乎大房的女兒是不是嫁給一個沒根的呢,他只管自家的利益是否受到傷害,見李海一副即將發火的樣子,他急得直冒火,不管不顧的咳嗦了幾聲,不停的向父親使眼色。

杜如海坐在椅子上,臉上刻着僵硬的笑紋兒,裡卻早已苦得跟吃了黃連似的。

他真真兒的不想應下這門親事,但李海的話已經明確的告訴了他們,安國公府若不應下這門親事,錦貴妃一定會怪罪的。

錦貴妃是皇上寵了一輩子的女人,手段和心機都非常了得,安國公府若是惹她不痛快了,只怕離死就不遠了,她只需在皇上枕邊吹吹風,便可叫安國公府灰飛煙滅了!

一家人的神色都被李海看在眼裡,他譏諷的一笑,彈了彈袖子,懶懶的說:“時候不早了,雜家得回宮覆命去了,待會兒雜家見了貴妃娘娘,就跟貴妃娘娘回說這門親事不妥,安國公府的小姐不願嫁身子殘疾的,呵呵…。”

說着,他擡着下巴站了起來,想要離了這裡。

杜永邦一見,再也顧不得父親和大哥的意思了,忙一個箭步上前,攔在李海面前,諂媚的笑着說:“公公且慢,請先坐下,咱們慢慢的商量了再說!”

李海斜睨着杜如海父子,似笑非笑的說:“算了吧,既然國公爺和杜大人都看不上咱們武昌候的門庭,多說又有什麼用呢,俗話說,強扭的瓜兒不甜,既然府上都不樂意,我還是快點兒回去跟貴妃娘娘覆命好了!”

這句話,把杜如海父子嚇了一大跳,看不上武昌候府的門庭!他們怎麼敢看不上武昌候府的門庭呢,要知道,錦貴妃就是出自武昌後府的,就算他們有十顆腦袋,也不敢看不上武昌候府的門庭啊!

杜如海見李海真的惱了,居然連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登時嚇得什麼都顧不得了,連連拱手說:“李公公言重了,區區安國公府,怎敢看不上武昌候府?折煞我等了,哦,還要就請公公代勞一下,回去跟娘娘說一聲,這門親事安國公府答應了,什麼時候迎娶,全憑娘娘做主好了……”

李海一聽,轉怒爲喜道:“哎呦,國公爺真是個通透的人兒呦,得,咱這就回去,幫貴妃娘娘張羅着娶兄弟媳婦了,嘿嘿嘿…。”

杜如海和杜永志陪着笑,把李海送走了。

李海前腳剛走,杜如海父子臉上的笑容便垮了下來。

“嗨,真是屋漏偏逢陰雨天啊!”

杜家父子垂頭喪氣的坐了下來,如被霜打了一般。家裡剛剛辦了喪事,杜玉郎一家慘死,王氏癱瘓,一家人還沒有從悲痛中走出來,如今又被一個聲名狼藉的閹人強娶了女兒,安國公府到底是造了什麼孽了啊?

采薇聽鸚哥說了此事,冷笑不已,他們作威作福半輩子了,是時候讓他們嚐嚐被別人欺負的滋味兒了!

晚上,穆仲卿早早就回來了,給自己的壽星女兒帶回了一盒‘覓芳齋’的胭脂。

記得去年一家人在榆樹縣逛晚市的時候,穆仲卿曾給家裡的三個女人買過山寨版的‘覓芳齋’胭脂,當時菲兒還高興不已,過後還偷偷的用過幾回,但因爲那胭脂的味道太過刺鼻,而且脂粉研磨的也不均勻,塗在臉上跟猴屁股似的,最後,她只好忍痛將那盒脂束之高閣,再不敢輕易的塗抹了。

這一次,穆仲卿給女兒帶回來的是一個琺琅銀絲扁圓盒,裡面裝着的胭脂是粉色的膏體,還帶着一股若有似無的香味兒,好聞極了,但要是不仔細聞,還真聞不出來呢!

菲兒捧着那盒胭脂,看了又看,聞了又聞,喜愛之情溢於言表,穆仲卿見女兒喜歡,也很高心,遂微笑着說:“這是,覓芳齋裡最貴的胭脂,叫做‘潤膚膏’,最是滋養皮膚的,聽說,連宮裡的娘娘們都在使用呢!”

采薇接過那盒胭脂,看了看,又聞了聞,隨意的問道:“爹,這盒胭脂賣多少錢?”

穆仲卿忐忑的看了杜氏一眼,笑了笑,有點兒不敢說,唯恐妻子埋怨他亂花錢。

只在和妻子對視的時候,迅速的用手比了個五十的手勢,妄圖瞞過妻子。

誰知,卻被兩個無良的女兒同時出賣了。

“五十兩?”

采薇和採菲同時大叫起來,都大驚失色,天啊,這也太貴了吧,五十兩一小盒的胭脂,這,這,簡直比金子都貴啊!

穆仲卿被女兒出賣了,身子僵了一下,他心虛的轉過頭,看了妻子一眼,小聲解釋說:“美娘,這不是普通的胭脂,是由曲羅國傳進來的奇花青蔓子製出來的,青蔓子三年纔開一次,每株花只能開三四朵,像這樣一盒胭脂,得上百朵花才能蒸出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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