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許念說自己記得每個同學的座位,還真不是在吹牛。
幾乎是溫寧小聲說出一個名字,許念就準確地指出了,跟那個學生對應的座位。
爲了保險起見,溫寧到講桌前對了幾個,見全部都對了之後,也不再擔心許念出錯了。
兩個人一個念名字指位置,一個還信,很快,就將十幾封信都送回了原主那裡。
每一封信,溫寧都特意放進了課桌裡面一點,也是怕其他人看到,信主會覺得丟面子。
十七八歲的年紀,正是愛面子的時候,溫寧也曾經從那個年紀過來過,自然也理解他們的心理狀態。
這些信,她跟許念肯定是不會接受的,不管信裡面到底寫了什麼,跟她們都沒有關係。
既然沒有什麼別的心思,那就該在一開始,便表明自己的態度。
溫寧和許念還完了全部的信之後,同學們也陸陸續續地回來了。
彼時,她們倆已經趴在桌子上午睡了,所以,也就沒有注意到那些別有深意的注視。
但很快,這些注視就又變了樣。
有人發現自己上午送出去的信封,又回到了自己的課桌裡,幾乎立刻就明白了溫寧和許唸的意思。
大部分人,雖然遺憾,但還是很能看得開的。
這個年紀的男孩子雖然自尊心很強,愛面子,但同時,也有少年人獨有的瀟灑飛揚。
其實,他們給溫寧和許念寫信,也不是一定要求個什麼結果,就是大家即將分開,想爲自己爭取一下罷了。
成了,也許他們會歡欣鼓舞,但是不成,似乎也沒什麼太過傷心的感覺?
他們的人生不過纔剛剛開始了一小部分而已,未來有更多的事情,更多的人在等着他們,所以,他們並不會真的放不開。
到底是年少,年少何其有穩重的心思呢?
但也正因爲年少,他們比成年人更多了一種,拿得起放得下的心態。
這個時候,盲目的堅持並不能證明什麼,他們也未必就真的有那樣的想法。
少年的愛戀或許始於一個眼神,或許始於一次回眸,但同樣的,也能結束在某一個不經意的瞬間。
但是,這世間事有時候真的說不清,大部分人都看得開的事情,卻不代表,所有人都能看得開。
今天的最後一節自習課,學校統一安排,讓需要換班級的同學,進行換班級的活動。
九班大部分同學還是選擇學理了,所以走的不算多。
而能進文科重點班的,也只有溫寧和許念而已。
當然,進了重點班後,她們還會有一次小型的摸底考試,大概是爲了新的班主任,儘快地瞭解自己班上的新學生們的學習進度,從而根據學生們的整體水平,來制定新的教學計劃。
溫寧和許唸的東西不算特別多,但是也不能算少,她們倆的新教室又在樓上,所以,兩個人一次是搬不完的。
其實大部分的東西,都塞進書包裡了,但是,各科的學習資料實在太多,堆積在一起,數量上就很可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