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炳文拉糖的手藝一看就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簡直跟拉花一樣,居然還挺好看的。
溫寧和溫崢在一旁看的都有些躍躍欲試。
寧老爺子見了便笑着對洪炳文道:“炳文,要是不燙手了就給寧寧和小崢一點兒,叫他們試試。”
剛熬好的糖可是很燙的,即便是晾了一會兒,但溫度依舊很高。
洪炳文覺得不燙手,但溫寧和溫崢拿到手裡還是燙的手一縮,然後,兩個人養的已經白白嫩嫩的手指頭,立刻就被燙紅了。
洪炳文一見就有些急了,忙問燙傷了沒有!
其他人也都緊張地湊過去問燙着了沒有。
溫寧和溫崢見狀忙搓了搓手指頭,說沒什麼事。
確實不算嚴重,只是紅了一點兒,稍微有點疼,但遠沒到燙傷的地步。
寧老爺子在這方面倒是不嬌慣孩子,見溫寧和溫崢真的沒燙傷,就說:“第一次拉糖都會這樣,你們人小,手又嫩,肯定覺得燙,長峰,拿兩個細擀麪杖過來。”
李長峰聞言,明白寧老爺子這是要讓溫寧和溫崢藉助擀麪杖拉糖,因而忙應了一聲,拿擀麪杖去了。
而這時候,就聽寧雨柔在那小聲嘟囔道:“這也不至於吧,我們小時候也都弄過這個,也沒怎麼着啊。”
寧雨柔這聲音並不大,但誰叫那會兒正好一個說話的都沒有,所以,她這聲嘟囔就比較明顯了。
寧老爺子一聽這話,臉色頓時就沉了一下。
寧明麗見了忙扯了寧雨柔一下,半真半假地斥道:“瞎說什麼呢,你表妹表弟手嫩,燙壞了怎麼辦!”
寧思昊也眯着眼睛看了寧雨柔一眼,心裡暗罵了她一聲多嘴。
寧雨柔這才意識到自己嘟囔的聲音有些大,竟被大家都聽了去了,再顧不上嫉妒生氣,忙解釋說:“我就是想起我們小時候跟外公學拉糖的時候了,那會兒外公還很嚴厲,說不許用擀麪杖,這突然聽見外公讓我爸拿擀麪杖,我就......”
寧雨柔話還沒說完,就被寧思昊打斷了,“我們小時候那是學藝,跟溫寧他們這時候不一樣,這會兒咱們就是一家人一起做着玩,自然不用那麼正經,他們年紀小,每天還要寫作業讀書呢,手燙了怎麼能行?你不懂就別亂說了,要不大家都要誤會你的意思了。”
寧雨柔聽了寧思昊這話,心裡不由一陣委屈,但是,卻沒敢反駁,老老實實地應了聲是,之後再不敢多話。
她並不是因爲寧思昊這幾句話就老實閉上嘴巴的,她之所以閉嘴,是因爲寧思昊那暗含警告的目光。
李長峰拿了擀麪杖過來,正好接着寧思昊這話說道:“思昊說得對,咱們這是一家子做着玩呢,哪用那麼認真啊?來,寧寧小崢,你們用這個,別聽你們表姐瞎說,她是小時候被你們外公抓着學藝,記憶尤深呢。”
李長峰的話,很好的緩和了氣氛,又給了寧雨柔的抱怨找了很好的藉口,也讓大家的關注點不再放在寧雨柔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