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 峰迴路轉又一村!
“怎麼可能會有這麼離譜的事情!”白曉冉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就這麼看着齊飛,一臉的不敢相信。
齊飛嘴角抽搐了下,心裡暗自腹誹着……
他也不敢相信有這麼離譜的事情。但是那一瞬間涌上的心頭,就讓齊飛這麼覺得,言曉芙在報告上動了手腳。雖然齊飛也知道,這樣的三甲公立醫院,這種情況微乎其微。
但是,人在走投無路的時候,什麼樣的辦法都會來試一試,就好歹過,死馬當活馬醫,也許真的有什麼意外的發現也說不準。
這樣的想法,越發的在齊飛的心中得到肯定。
因爲,齊飛雖然嘴巴子不饒人,但是做事不至於這麼沒分寸。何況,他對蘇拉的感情不是一天兩天,以前也沒少有人勾引他,他也可以淡然的拒絕。
在這說,齊飛對自己的酒品和人品還是有信心的。喝死了,就是睡過去,還有力氣做些什麼的話,那纔是奇蹟了。
“問題,事實就是這樣了,所以……”齊飛一臉的無奈,聳聳肩,一攤手,就這麼看着白曉冉。
好吧,齊飛承認自己有些卑鄙,利用了白曉冉對自己的幾分眷戀,讓白曉冉去做這些事情。但是,人性是自私的,除了這個辦法,齊飛想不到別的可以用的辦法。
當然,圈子裡也有和醫院認識的人,父母也有,但,動員這些關係,則意味着更多的八卦和緋聞隨之而來,只會讓現在的情況,亂上加亂,自然也會逼得言曉芙做出更驚人的舉動。
現在齊飛而言,能做的,則是以不變應萬變,不動聲色的能找出證據最好。若白曉冉出了的結果和言曉芙一般的時候,那麼……
齊飛打了一個冷顫,這樣的結果,齊飛想都不敢想。
“那你要我怎麼做!”白曉冉回過神,開口問着齊飛。
齊飛立刻開口對着白曉冉說着:“簡單,再重新找你信得過的人做一次這個鑑定。醫院應該都還保留了證據。檢驗科和送檢人員都看看是否有沒有裙帶關係!”
齊飛把自己能想到的細節都和白曉冉說了,而後就這麼看着白曉冉,有些忐忑的等着白曉冉的答案。
白曉冉挑了挑眉,看着齊飛,一臉興味的說着:“齊飛,這不是你自己的事情吧?”
齊飛嘴角抽搐了下,立刻說着:“怎麼可能……要真是我,我還能說的這麼坦然麼……”
白曉冉看了齊飛許久,似乎有些微微的放下心,才一本正經的吃了幾口菜,又說着:“你總要告訴我,那女的叫什麼名字吧。不然沒頭沒尾的,我去哪裡給你查。何況,這醫院,每天做這些dna鑑定的人,也是多的可以的。”
“瞧我,忘了!”齊飛一拍自己的腦門,笑的有些尷尬,“她叫言曉芙。”
白曉冉快速的在手機上打下了言曉芙的名字,和齊飛確認着。齊飛看了眼白曉冉打出的字,點點頭,給了肯定的答案。
“給我點時間,有消息了告訴你,不過應該蠻快的。我正好一個同學就是產科的,或許會有點發現也不一定。”白曉冉淡淡的對着齊飛說着。
“麻煩了。”齊飛長舒了一口氣,對着白曉冉說着,那話裡除了感激外,就再也沒有別的情緒了。
白曉冉有些失望。
齊飛說到現在,白曉冉算是明白了齊飛今天會答應自己出來的原因,若不是這些事情阻攔在這,齊飛恐怕根本不會和自己出來見面。
白曉冉的嘴角浮起一絲的苦笑,但很快,這樣的苦笑被藏在了情緒的後面,若無其事的轉移了話題,聊起了這些人的事情。
齊飛雖然禮貌的沒走,但是卻沒多大心思在這陪着白曉冉聊天,白曉冉說了陣,也覺得沒了意思,就主動起身告了辭。
至少在白曉冉現在看來,進退得宜,纔有勝算,若是步步逼人,那麼纔是傻子的行爲。
“回去吧。我看你很累的,明天還要飛,早點休息。幫我向你老婆問好,我記得她叫蘇拉是嗎?下次有機會,一起吃飯。”白曉冉也收起了情緒,平淡的對着齊飛說着。
“好。”一聽白曉冉這麼說,齊飛鬆了一口氣,立刻站了起來。
“我送你回去。”他接着對白曉冉說着,卻沒想到,白曉冉拒絕了齊飛的要求。
“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好。你不順路。快點回去吧,別累了。”白曉冉笑了笑,說着。
齊飛也不堅持,對着白曉冉點點頭,就招呼服務生買了單。但是倒也算紳士的送白曉冉下了樓,一直到白曉冉打上車,齊飛才重新回到電梯,下了地庫,準備取車離開。
而就在齊飛才把車子倒出來的時候,刺眼的車前燈就扎的齊飛微眯起了眼,等回過神的時候,那熟悉的車牌號又一次出現在齊飛的面前。
顯然,在車上的人,也有些意外,看見齊飛出現在此。
蘇拉從車內走了出來,蔣開陽也下了車,兩人就這麼站在齊飛的面前。似乎一瞬間,氣氛顯得有些尷尬。
“齊飛,你怎麼會在這裡?”蔣開陽打破了僵局,隨口的問着眼前的齊飛。
蘇拉一直很沉默,沒說話,就這麼看着齊飛。但她沒主動開口和齊飛解釋,爲什麼她會和蔣開陽出現在這裡。
“陪朋友吃個飯,所以就在這。”齊飛很簡單的解釋着,但是那目光卻一直看着蘇拉的方向。
蔣開陽皺了下眉頭,心裡犯起了嘀咕。齊飛現在惹的這些事情,怎麼還有心情出來和朋友吃飯?不免的,蔣開陽在心中猜測,那個朋友是否就是言曉芙。是打算私下解決?還是別有意思。
但是蔣開陽也明白,自己沒有立場問齊飛這些問題。對於齊飛和蘇拉的事情,蔣開陽選擇了沉默。
齊飛眼見蔣開陽和蘇拉都沒有開口的意思,就佯裝不經意的問着:“這麼湊巧在這遇見你們?”這話裡帶着一絲絲試探的意思。
蘇拉仍然沒開口,蔣開陽倒是接了下去,說着:“哦,我正好約蘇拉出來吃飯。”
“恩。”齊飛應了聲。
三人之間的氣氛一點也不熱絡,顯得沉悶而尷尬。蔣開陽看了眼齊飛,又看向了蘇拉,眼裡有着一絲詢問和擔心。
蘇拉笑了笑,這纔開了口,卻是對着蔣開陽說的:“謝謝今天請吃飯,送到這就成了,我自己取車就好。”
“ok。”蔣開陽也不彆扭也不多問,和蘇拉點點頭,就重新上了車,調轉了車頭,打過招呼後,就快速的駛離了地下停車場。
頓時,車庫內,只剩下蘇拉和齊飛兩人面對面。
“這麼巧?”齊飛率先打破了僵局。
蘇拉看着齊飛,淡淡的說着:“恩。開陽請我吃飯,正好心情悶,就出來了。”蘇拉並沒隱瞞齊飛什麼。
而後,蘇拉停了停,看了齊飛許久,才說着:“你呢?這麼巧?”
但蘇拉沒說的是,就在齊飛送白曉冉到了門口的時候,蘇拉正好在蔣開陽的車上,準備進地庫。由於地庫入口的車子在排隊,才讓蘇拉看見了這一幕。
當時,蘇拉還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真的看見了齊飛,一直到車子停下排隊,蘇拉才確定那人真的是齊飛。
至少在蘇拉當時的視線之中,齊飛對白曉冉顯得很紳士。攔下車,還主動給白曉冉開了車門,讓她上了車後,車子開走了,齊飛才離開的。
這和先前在阿姆斯特丹,齊飛遇見白曉冉的時候,那態度已經產生了截然不同的變化。相差甚遠。
先前的冷漠,而如此,雖不至於熱情,但是總是好上太多。
這才幾天的時間,爲何會發生了這般強烈的對比?
蘇拉在心中默想着,卻沒主動開口詢問,甚至也不曾和齊飛提及自己見到他和白曉冉的事情。心裡,蘇拉總是希望,齊飛可以主動和自己說這些。
齊飛才張口,想和蘇拉解釋的時候,他們的身後傳來了喇叭的聲音。兩人不約而同的看了去,齊飛的車子正好已經打了個方向,把車頭擺了出去,擋住了後面車子的去路。
“你等等我!”齊飛快速的和蘇拉說着。
而後他向後面車子的司機打個個抱歉的手勢,快速的上了車,重新把車子停回原位,讓別人的車子過去。
蘇拉也沉默的站到了一旁,並不曾離開。
齊飛停好車後,下了車,重新走回到蘇拉的邊上,主動牽起了蘇拉的手,說着:“到車上說吧,在這裡總擋着人家的路。”
“不了。我要回家了。明天還要飛。”蘇拉拒絕了齊飛的要求。
齊飛看着蘇拉一臉的堅持,無奈的嘆了口氣,說着:“我和白曉冉出來吃的飯。她回國了,發了一個短信給我,約吃飯,本來我已經拒絕了。但是後來她打錯了電話,我也意外知道她在醫院上班,就正巧在給我和言曉芙做報告的醫院,所以就順水推舟同意了她的邀請。”
齊飛沒有隱瞞蘇拉,把前因後果都和蘇拉說了一次。
蘇拉提調的心,被齊飛的這一番解釋後已經放了下來。至少齊飛沒有刻意隱瞞自己和誰出來吃飯,何況還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齊飛還能出來。
很快,蘇拉反應過來,猛地看向了齊飛,說着:“你是懷疑,報告被言曉芙動了手腳?”
“是。因爲我怎麼想都不可能,我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沒印象,只有一種可能,被迷(和諧)奸了。不然是個男人,總歸有點反應的,你說對吧。”
齊飛顯得很冷靜,把自己後來分析的情況告訴了蘇拉。蘇拉聽着齊飛說的話,眉頭皺了起來。
“白小姐會幫你嗎?”許久,蘇拉纔開口問着齊飛。
齊飛沉默了下,回着蘇拉:“應該會吧。至少她答應了。現在這情況,就是死馬當活馬醫了,死路不是嗎?”
“恩。”蘇拉應了聲。
兩人又陷入了一陣的沉默,最後還是蘇拉開口說着:“晚了。我先回去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說完,蘇拉就朝着自己停車的方向走了去。而蔣開陽更快速度的抓住了蘇拉的手腕,說着:“我也會去,好不好!”
蘇拉看了眼齊飛,有些動搖,最後還是搖了搖頭,給了齊飛失望的答案。齊飛這才鬆開了蘇拉的手,就這麼看着蘇拉朝前走着。
一直到蘇拉上了車,齊飛才重新回到車上,一路尾隨着蘇拉,就這麼一前一後的親自送蘇拉回了公寓。
“齊飛,你到底幹什麼?”到了小區,蘇拉下了車就問着齊飛。
齊飛想也不想的答着:“送你回來。上去吧,等你燈亮了,我就走,放心吧。”他對着蘇拉笑了笑。
蘇拉手心的拳頭攥了又鬆,鬆了又攥,好半天說不出一句話,最後,就這麼鎖了車,直接朝着公寓樓走去。
而齊飛也真的沒離開,就這麼在公寓樓下等着,一直到公寓大廳的燈亮了起來,齊飛這才調轉車頭,離開公寓。
而在公寓的落地窗前,蘇拉就這麼看着齊飛的車影從自己的視線之中消失。她的腦海裡卻盡然想的都是齊飛先前說的話。
蘇拉之前,全然被首都人民醫院是三甲醫院給誤導了。就下意識的覺得,這樣的地方出的檢查報告是絕對不可能出錯的。但是,卻忽略了,可以有人爲造成的失誤這樣的可能。
雖白曉冉已經承諾了齊飛會幫忙,但在蘇拉看來,姑且先不論白曉冉是否真心願意幫忙,就論現在中國的情況而言,也不是那麼容易就找得到根源的。
如果言曉芙真的是做了假的,那勢必是醫院有人有關係。做這種假的人,敢做下去,自然也做了一切後路的準備,哪裡會那麼容易被人發現。
又或者說,給白曉冉做這個報告的人,和白曉冉有什麼關係嗎?
蘇拉冷靜的在客廳內走來走去,走了有段時間,她纔拿起了手機,沉思了許久,給蔣開陽打了電話。
現在,對於蘇拉而言,唯一能求救的對象只有蔣開陽,再無其他人。
沒一會,電話就被蔣開陽接了起來:“蘇拉?到家了?怎麼了?突然給我電話?”
“恩,剛到一會。”蘇拉應了聲,顯得有些猶豫。
“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的?”蔣開陽倒是問的很直接。
因爲蘇拉向來爲人爽快,從不曾在電話裡顯得扭扭捏捏。能給蔣開陽打電話,也諸多都是吃喝玩樂的事情,不會像現在這樣顯得幾分猶豫。蔣開陽自然也不難猜出蘇拉是有事相求,卻不好意思說出口。
被蔣開陽這麼一問,蘇拉才直接說着:“是這樣,你在首都人民醫院有關係嗎?我懷疑言曉芙作假。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當初開單的醫生,或者是檢查的醫生就勢必有一個人和言曉芙有關係。順着這個線索可以查一查的話,也許有不一樣的發現。”
她把事情完整的和蔣開陽說了一次,電話那頭的蔣開陽只沉默了會,就毫不猶豫的答應了蘇拉的要求。
“好,我找關係去問問。有名有姓,還是容易的多。有消息的話,我通知你。”蔣開陽應着蘇拉。
“麻煩了,開陽!”蘇拉慎重的對着蔣開陽道謝着。
蔣開陽卻笑了起來,說着:“蘇小拉,以前的你,要是遇見這樣的事情,管它三七二十一,這人就絕對死定了。而這一次,你卻努力的費力,可見,你真的是愛慘了齊飛!”
“因爲在齊飛和言曉芙之間,我情願選擇相信齊飛,也不會選擇相信言曉芙。”蘇拉給了蔣開陽答案。
“恩。所以你和齊飛,就算是兩邊飛,也可以這麼長長久久下來,實屬難得了。空中情侶,最需要的就是信任。”蔣開陽的語氣聽不出情緒,唯有他自己知道,那心中微酸的感覺。
“好了,不和你聊了,我要去睡覺了,等你消息!”蘇拉結束了這個話題。
“好。我儘快。”蔣開陽也沒再繼續。
兩人掛了電話,蘇拉這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隨便的衝了一個澡,就直接躺在了牀上一動不動。也許真的是因爲累了,沒一會,蘇拉就已經睡了過去,只是在睡夢之中,那眉頭卻始終是緊皺在一起,不曾放鬆過。
——空姐誘惑,染指機長——首發——
“蘇姐,齊機長呢?你們沒一起來嗎?”同行的機組同事問着隨口問了句蘇拉。
蘇拉笑了笑,說着:“我今天自己開車出來的,正巧早上有些事情。”
“這樣,就想的,你們形影不離,今天怎麼會沒一起來。”說完,同事就已經快速的朝着會議室的方向走去,還不忘交代蘇拉:“蘇姐,快,等你開會呢!”
“好。”蘇拉應了聲,但是卻不免的被同事的話影響到。
下意識的,蘇拉看向了機組的方向,卻真的沒見到齊飛的身影。齊飛極少遲到,一般都會在機組會議開始前,齊飛就會出現。而現在,卻仍然沒看見齊飛的身影。
這不免的讓蘇拉在心中犯了嘀咕。
是否是今日又發生了什麼事情?言曉芙再度纏上了齊飛嗎?不然爲何齊飛到現在都不曾出現?
但時間卻不容許蘇拉多想什麼,快速的朝着會議室的方向走去,收起這些紛亂的思緒,專注在眼前的工作上。
一直到會議結束,蘇拉登機後,卻意外的看見了齊飛的身影已經出現在飛機裡。臉色上,齊飛也看不出任何的情緒,似乎昨夜休息的也不錯,至少現在看來,齊飛的起色不錯,比起自己,是好上許多。
“會議結束了?”齊飛主動和蘇拉打着招呼。
蘇拉點點頭,就猶豫了下的當口,齊飛已經解釋了起來:“今天來晚了,路上堵車,好久沒從大院開車出來,有點不太習慣路況,等我到的時候,機組會議已經結束了。”
說着,齊飛還不忘聳聳肩,表示了自己的無奈。
“恩。”好半天,蘇拉就這麼輕應了齊飛一句。
齊飛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前艙已經傳來叫喚,蘇拉對着齊飛點點頭,沒再多說什麼,就徑自的朝着前艙走了去。那神色之中,也有一些逃避齊飛的意思。
齊飛就這麼看着蘇拉的背影,最後還是沉默的嘆了口氣,回到了駕駛艙。
一路的飛行顯得風平浪靜。也不知是蘇拉刻意爲之還是怎麼的,總之,就算是齊飛交換班的時候,也不曾看見蘇拉的身影,十幾個小時,雖然在同一架飛機裡,兩人卻始終不曾碰過面。
一直到飛機落地,兩人才再次的打了照面。
“蘇……”才下機組車,齊飛纔開口叫蘇拉,蘇拉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蘇拉看了眼來電,立刻對齊飛打了一個手勢,就走到酒店一旁安靜的角落裡接聽起了電話。而齊飛則皺眉看着蘇拉,而後就這麼在原地等着蘇拉。
機組的同事取了房卡,和齊飛打過招呼,就坐着電梯上了樓,而蘇拉這電話,似乎說了極長的時間,這不免的讓齊飛顯得更加的疑惑起來。
從齊飛的角度看起,大部分時間是蘇拉在聽對方說什麼,偶爾的時候,蘇拉才問些什麼問題,可是眉頭都是皺着。
但齊飛卻始終沒上前打擾蘇拉,就這麼一直安靜的在一旁等着蘇拉。
而拿着電話的蘇拉,那眉頭卻不斷的皺緊,一臉的不敢相信,不斷的問着電話那頭的蔣開陽(和諧)具體的情況。
蔣開陽的效率很快,在蘇拉交代完的第二天,蔣開陽就動手幫蘇拉查了這些事情,而後立刻給蘇拉打開了電話,告知了這其中詭異的情況。
“給言曉芙開單的醫生是杜穎?杜穎又是言曉芙的舅媽?”蘇拉問着蔣開陽。
蔣開陽給了蘇拉肯定的答案,說着:“是。這是唯一找得出人民醫院和言曉芙有關係的人。”
“那麼,這單子送達的程序是怎麼樣的呢?”蘇拉又繼續問了下去。
這其中,就已經出現了貓膩。據那一天齊飛回來形容的情況,應該是開單的產科醫生和言曉芙完全不認識才是。但是,這蔣開陽調查出來的結果,顯然根本不是這麼一回事。
杜穎和言曉芙在齊飛的面前演了這一出不相認的戲碼,是害怕齊飛會誤會他們之間有什麼貓膩?還是杜穎和言曉芙本來就想做些什麼?才刻意的這麼避人耳目嗎?
倒是蔣開陽被蘇拉這麼問了下,皺起了眉頭,說着:“我找人仔細的問過了。就算杜穎是言曉芙的舅媽,但是檢驗的部門是獨立的一個部門。裡面的程序非常的煙閣。杜穎想做手腳比較困難。”
“你的意思是……檢驗報告不可能出錯了?”蘇拉有些顫抖的問着蔣開陽。
蔣開陽頓了下,說着:“話也不是這麼說,只是目前除了這一層證據外,我找不到別的證據,證明報告是被動了手腳的。現在想辦法通過關係,問醫院要下那一日的監視記錄。如果有問題,應該會有蛛絲馬跡的。”
“謝謝了,開陽!”聽着蔣開陽這麼說,蘇拉的心半懸空着。
“傻瓜,你和我客氣什麼,對吧。何況這就是小事,又不是多難的事情。”蔣開陽笑了笑,說的很輕鬆。
蘇拉也輕笑了起來,好一會才說着:“回去我請你吃飯。”
“嗜錢如命的蘇小拉請吃飯,不容易啊。我一定要吃大餐,這次換我點餐了!”蔣開陽也開起了蘇拉的玩笑。
“好,隨便吃。吃窮了,我就準備天天蹭飯。”蘇拉接着蔣開陽的話說了下去。
蔣開陽爽朗的笑聲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說着:“沒問題啊。不過,現在你還是先去休息吧。國際電話費很貴的!哈哈!”
“逗我樂吧你!”蘇拉沒好氣的說着。
兩人又說了幾句,才掛了電話。蘇拉收起手機,朝着大堂的方向走了過來,這才發現,自己這一通電話說了許久,同事們早就已經回了房間,唯獨齊飛還在大堂內等着自己。
齊飛看見蘇拉走過來,也沒多問什麼。就這麼重新拿起蘇拉的行李箱,把房卡要是遞給蘇卡,再平靜不過的說着:“走吧。去倒個時差,睡個覺。”
“好。”蘇拉輕應了聲。
兩人進了電話,蘇拉突然開口說着:“你不好奇,我和誰打了這麼長的電話嗎?”
“你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我問了有意義嗎?”齊飛答的簡單。
蘇拉卻突然噗嗤一聲的笑了出來。也許是蔣開陽現在給的心情讓蘇拉有些好心情,也許是齊飛此刻那一本正經卻一臉想知道的神情讓蘇拉忍俊不禁,就這麼笑了出聲,而後越笑越放肆。
“好啊,你還取笑你老公!”齊飛也順勢和蘇拉開起了玩笑,欲掐上蘇拉的腰。
就在這時,電梯停了下來,蘇拉也停止了笑聲,走出了電梯。齊飛也跟了出去。這時,蘇拉纔開口說着:“言曉芙有問題!”
“你怎麼知道?”齊飛的臉立刻陰沉了下來,問着蘇拉。
蘇拉答着:“我讓蔣開陽幫忙去查了下醫院的情況。別誤會,蔣開陽本來什麼都知道。言曉芙那天去醫院,蔣開陽看見了,就是你接我出院的那天。後來言曉芙突然請了長假,接着你又請假,然後言曉芙辭職,她自然就猜到了一些。”
齊飛聽着蘇拉的解釋,沒多說什麼,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而後,齊飛看着蘇拉,問着:“言曉芙哪裡出了問題?是那個報告造假嗎?”
“不是。”蘇拉給了齊飛失望的答案,才繼續說了下去:“那天,給言曉芙做羊水穿刺的那個醫生是她的舅媽。目前就知道這些,別的,恐怕要等蔣開陽想辦法去借調下醫院檢驗室的視頻,才能知道是否出現了問題。”
“檢驗室就有用嗎?也許抽血的環節就出了錯呢?”齊飛更快的說着。
蘇拉皺了下眉,說着:“也是。但是我想,直接抽血的環節不可能出錯。出錯只可能是血樣被人掉包。先等蔣開陽那邊的結果出來再說吧。”
齊飛點點頭,贊同了蘇拉的說辭。
“你呢?白小姐那邊什麼情況?”蘇拉問着齊飛。
齊飛搖搖頭,說着:“暫時沒消息。畢竟她什麼情況也不瞭解。又初來乍到,恐怕需要點時間。”他實話實說的把白曉冉現在的情況說給了蘇拉聽。
蘇拉笑了下,沒多說什麼,就徑自的拖起了自己的行李,朝着房間的方向走了去。齊飛也跟了上來。
“齊機長,你的房間好像不在這邊吧。”蘇拉比了比不遠處的另外一個房間門,開口對着齊飛說着。
齊飛顯得一臉委屈,說着:“老婆……你看,言曉芙有問題,就可以百分百證明我是清白的,現在要的只是證據而已。既然我是清白的,你就不能把我再趕出房間了吧。”
說着,齊飛一點也不浪費時間的朝着蘇拉的位置挪了去,就等蘇拉開門的瞬間,好擠進去。
“齊飛,你還真的是,給點陽光就燦爛,給點顏色就染房啊!這什麼結果都沒有,你就蹬鼻子上臉了?”蘇拉半笑半罵的對着齊飛說着。
但齊飛聽着蘇拉的這語氣,就知道,蘇拉已經沒前兩天那麼的強硬。至少蔣開陽這個消息,對他們目前僵化的關係而言,卻是一個十足十的緩衝劑,極大的緩解了兩人的關係。
“我不敢啊,冤枉啊,老婆大人!”齊飛還真就這麼在門口賣起了乖。
這時候,電梯的門再度的打開,新入住的旅客正巧就看見了這一幕。不免的對兩人投來了好奇的目光。這讓蘇拉猛的不自在起來。
“快點進去啦。”蘇拉沒好氣的對着齊飛說着。
齊飛一點也不介意的行了一個童子軍的禮,這才快速的朝着蘇拉的房間走了進去。齊飛的前腳才進了房間的門,後腳就扣下了門鎖,把蘇拉壓在了門板上。
“齊飛!”蘇拉對着齊飛吼了起來。
齊飛顯得痞氣十足,一臉玩味的看着蘇拉,說着:“幹嘛,叫的這麼大聲?”
迴應齊飛的,卻是蘇拉不客氣的一腳,疼的齊飛立刻跳了起來,鬆開了蘇拉,在原地哇哇亂叫:“蘇乘務長,你謀殺親夫嗎?”
“哼,我閹割了你都會。男人學乖點,別用下半身思考!”蘇拉冷哼聲,不客氣的對着齊飛說着。
齊飛兩個手都抱着腳,在原地不斷的跳着。
媽的,難怪說,五毒皆不毒,最毒婦人心。這女人就是狠,那高跟不留情的踩了下來,真的是不死也殘廢。
就在齊飛腹誹的間隙,齊飛的電話也湊熱鬧一般的響了起來,這讓原本還在裝可憐博得同情的齊飛,立刻皺起了眉頭。
就連蘇拉也瞬間安靜了下來,就這麼看着齊飛。
齊飛快速的從口袋中取出了手機,沒意外,真的是白曉冉的電話。齊飛想也不想的立刻就接了起來。
“我是齊飛。”他快速的說着。
白曉冉也沒遲疑,就把自己的查到的情況和齊飛仔細的說了一次。
“那個替言曉芙做羊膜穿刺的產科醫生是她的舅媽。這本來沒什麼,因爲醫院的檢驗室是完全獨立的部門,送檢非常嚴格。你的血液在血液科抽的,也沒任何問題。只是,我有了這個發現後,就順勢查了下去。正好這段時間,我有東西也在檢驗科檢驗,加之和那邊的一個同事關係不錯,所以就有了進去的機會。”
白曉冉冷靜的說着,齊飛則聽得極爲的認爲。
“我進去以後,才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你猜我看見了什麼?”白曉冉問着齊飛。
齊飛楞了下,答着:“我怎麼會知道……我又沒去過那些地方。”
“我看見了你的試管。就是裝血液的試管。很意外的發現,試管被丟在垃圾桶裡,上面寫着你的名字和時間。按理,送去檢驗的血液是絕對不可能隨意的出現在垃圾桶裡。這麼,只能證明,有人認爲的換了你的血液,和言曉芙的羊水做了配比,得出了那個血緣百分百的結果。”
白曉冉把情況和齊飛說了一次,停了停,又說着:“這也就是說,言曉芙也不是用你的血液來的做。恐怕言曉芙就是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早就已經想辦法取了孩子父親的血樣,然後讓杜穎偷天換柱來做的。她擺了所有人一道。”
“你的意思我能不能理解爲?言曉芙的這個孩子根本就不是我朋友的?”齊飛有些激動的問着白曉冉。
“恩。可以這麼理解。”白曉冉就安靜了會,給了齊飛肯定的答案。
“曉冉,這一次,真的謝謝你。”齊飛對着白曉冉誠心的說着。
白曉冉在電話那頭笑的很悅耳,答着:“客氣了不是,我和你,誰和誰呀!”
齊飛沒理會白曉冉話語之間的曖昧,沒在這個問題上繼續打轉,又繼續問了下去:“如果是這樣的情況,那麼,那報告是否能更改?”
“這個……”白曉冉猶豫了下,說着:“恐怕不行了。這些知識我的推算還有根據實際情況得到的結果,並沒有確實的證據,你拿他們沒一點辦法的。除非,讓言曉芙再去做一個dna。如果還在這裡的話,你可以來找我,那麼我可以幫你朋友和言曉芙監督全程,這樣,杜穎就沒辦法做手腳了。若是言曉芙不願意的話……”
“那會如何?”齊飛立刻就問了下去。
“那你們就只能起訴,如果言曉芙拿這個威脅你的話。可以請求法院,重新做鑑定。但是結果一旦出來,那麼相關的人員都會受到處罰的!”白曉冉開口說着結果。
“我知道了。”齊飛點點頭。
白曉冉繼續接着說了下去:“無論哪個環節出了錯,但是處罰起來,就是所有的相關人員。比較殘忍的!中國的管理,肯定存在疏忽的!所以……你懂得!”
“好。”齊飛輕應了聲。
白曉冉見齊飛沒有繼續交談下去的慾望,就說着:“差不多情況就是這樣,我看看還有沒有辦法再深入一點。有消息的話再通知你。不過,今天這樣的結果,應該會讓你心情好了許多了吧,別影響飛行,恩?”
“我知道,謝謝!”齊飛對着白曉冉道謝。
白曉冉到也沒再繼續說什麼,道了再見後,就掛了電話。而齊飛的心這才長長的鬆了下來。他轉身看向了蘇拉,把白曉冉這邊的情況也告訴了蘇拉。
顯然的,蘇拉緊繃的神經,也放鬆了下來,似乎那些撲朔迷離的事情,終於在這一刻理清了,那種恐慌,似乎也在頃刻之間就消失不見了。
“真沒想到,言曉芙盡然這樣的心機重,真的是機關算盡!”蘇拉有些不敢相信的說着。
“他媽的,老子差點被她害的家庭破碎,等老子回了國,非要找她問個清楚!”齊飛顯得一臉的義憤填膺。
蘇拉對着齊飛搖搖頭,不太贊同齊飛的想法,齊飛皺起了眉,一臉疑惑的看着蘇拉。這要換做以往,蘇拉還不早就衝到言曉芙的面前質問,而今天怎麼卻顯得這麼的退縮。
“爲什麼?”齊飛問着蘇拉。
蘇拉白了齊飛一眼,才說着:“言曉芙的心機這麼重,你沒憑沒據的過去,她抵死不承認,鬧大了,對我們有什麼好處?別忘了,除了言曉芙的事情,你爸媽的問題也不小呢?她來個魚死網破,我們也撈不到一點好處!”
蘇拉的話,讓齊飛冷靜了下來,兩人沉默了會,齊飛突然看向了蘇拉,蘇拉對着齊飛點點頭,才繼續說了下去。
“等等吧。等蔣開陽那邊的結果,看下是否能要到視頻,既然白小姐說了有問題,那麼視頻裡肯定能找出做鬼的人是什麼情況,這樣有了證據去質問,他們纔會害怕!而且,要一次拍死敵人!”
蘇拉說的一臉的堅定。那眸光之中決然不想給敵人一絲喘息的餘地,何況是言曉芙這樣用盡一切手段,想上位,想挑撥離間的人。就算是爲了捍衛婚姻,捍衛自己的權利,她也不會有片刻的心慈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