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 宣戰
蘇拉是沒想到齊飛竟然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追上來。而齊飛則顯得極爲不客氣的看着蘇拉,最後趁着蘇拉不注意的時候,乾脆直接攔腰抱起了蘇拉,朝着宴會廳外走了去。
“你放我下來!”蘇拉瘋了一樣的掙扎。
齊飛這個變態,不分場合的胡來!蘇拉一次次的在心裡咒罵着。而一旁的安以傑也看傻了眼,在場不少人都被齊飛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錯愕不已。
而齊飛,就這麼抱着蘇拉,大咧咧的走出了宴會廳。
“這……”蔣開陽有些尷尬的看着眼前的情況。
安以傑也驚愕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大家都沒了反應。唯有唐景瑞若有所思的看着齊飛離去的方向,有一陣,纔跟着走了出去。
一直到唐景瑞的身影也離開,現場的人似乎纔再度活絡了起來。而記者則快速的追着三人的方向也跟了出去。
“抱歉……蔣總。”安以傑走上前,對着蔣開陽說着。
“無妨,大家不要受影響,玩的開心。”蔣開陽活絡起了氣氛。
現場再度響起了樂曲聲,先前的不平靜在一瞬間被這樣的音樂給掩蓋了過去。帶着幾分的好奇,大家紛紛再度轉身並步入舞池。
但是,每個人都聰明的沒再提及先前三人之間發生的事情。
唯獨站在角落的黎紫苑,用着惡毒的眼光,看着離去的齊飛和蘇拉的身影許久,才轉身直接離開了會場。
安以傑看了眼暗處的保鏢,對着保鏢點點頭,保鏢立刻快速的跟了上去,防止黎紫苑在這期間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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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神經病嗎?大庭廣衆之下發什麼瘋?你不要臉我還要臉,你幹什麼!”蘇拉對着齊飛吼着。
齊飛到了門口才把蘇拉放了下來,但是手仍然牽着蘇拉的手沒鬆開過。蘇拉憤怒的看着齊飛,狠狠的甩開了齊飛的手。
齊飛看着自己手心落空,眼底閃過一絲的失望,但是臉色裡卻讓然顯得淡定自若。
“我不要臉,但是我只要你。”齊飛堅定的對着蘇拉說着。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蘇拉氣急敗壞的對着齊飛吼着。
平日,無論齊飛做了什麼,蘇拉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這麼過去了。就算鬧再大的緋聞,大家都平靜幾天,這緋聞也過去了。
而如今,齊飛竟然當着唐景瑞的面,就這麼帶着蘇拉離去,就算唐景瑞不做什麼想法,在場的人也會把今晚的事情看做一個笑話。
而最會被嘲笑的人不是別人,而是唐景瑞。
在外人的眼裡,唐景瑞就會成了一個連老婆都守不住的男人。蘇拉不認爲唐景瑞有必要替自己背這樣的黑鍋,蘇拉也承受不起這樣的責任和壓力。
“我就是不可理喻。我不喜歡看見他的手放在你的身上,不喜歡你對他笑的那麼自然,那麼溫柔。我不喜歡你和他在一起,就是這麼簡單!”齊飛也吼了起來。
蘇拉沒說話,因爲憤怒,那臉色顯得一片的潮紅,胸膛在上下起伏着,激動不已。而齊飛也不說話。
兩人的眸光就這麼在空中碰撞,擦出激烈的火花。
突然,在齊飛和蘇拉的身後,傳來了一陣掌聲,齊飛猛地看向了掌聲的來源,不是別人,正是唐景瑞。
“齊總裁這話說的真是誇大其詞。”唐景瑞嘲諷的對着齊飛說着。
蘇拉看向唐景瑞,似乎這一切又回到了六年前蘇拉初見唐景瑞時候,那個深沉的讓人摸不着邊際的男人。
這是六年來,第一次,蘇拉看不清唐景瑞在想些什麼。
“景瑞。”蘇拉想也不想的朝着唐景瑞的方向走去。
今晚無論什麼情況,無論什麼原因,至少在蘇拉看來,錯在她。是她把無辜的唐景瑞以最直接的方式,帶入了自己和齊飛之間的漩渦。
而她,就必須負起這樣的責任。
“不準過去。”齊飛長腳一邁,立刻把蘇拉的手腕扣住,不讓蘇拉靠近唐景瑞。
“你放開我!”蘇拉立刻對着齊飛說着,用力的甩開了齊飛的手。
齊飛就這麼看着蘇拉,問着:“六年前你選擇了唐景瑞,六年後,你還是這樣選擇嗎?”
“齊飛,你真的不可理喻!”蘇拉有些氣憤的對着齊飛說着。
而唐景瑞始終很沉默的站在原地,一句話都沒說,就這麼冷冷的看着齊飛,偶爾落在蘇拉身上的眸光裡,還帶着絲絲的暖意。
蘇拉是生氣齊飛在這樣的時候,竟然又把這些事情和六年前兩人不斷的爭執和矛盾混爲一談。似乎齊飛只要遇見唐景瑞,就會完全的失去理智。
“唐景瑞。”這一次,齊飛沒再理會蘇拉,而是直接叫着唐景瑞的名字。
唐景瑞微擡了下眉眼,看着齊飛,突然笑了起來,說着:“齊飛,現在看來,我的起點好像比你高了一些。”
齊飛還沒來及說話,就之間唐景瑞單手插在口袋裡,朝着齊飛的方向走了過來。在蘇拉的邊上,離齊飛一米的距離站定,就這麼看着齊飛。
“我想你忘了,蘇拉是我的妻子。齊總裁,您的這種做法,極爲的不合理,也不科學。更別說,道德二字。”唐景瑞的話語裡,竟是挑釁。
齊飛冷眼看着唐景瑞,下着挑戰書,說着:“蘇拉一定會回到我身邊。”
“呵呵。”唐景瑞的語調盡是嘲諷。
而後,唐景瑞不再搭理齊飛,看向了蘇拉,說着:“蘇蘇,回去吧,還有些事情還沒處理,提前退場,不禮貌。”
“好。”蘇拉想也不想的同意了。
但是,齊飛的手卻再度的抓上了蘇拉的手,那眼神看着蘇拉,帶着幾分的乞求,說着:“別走。”
“齊飛,放開。”蘇拉已經恢復了冷靜,一字一句的對着齊飛說着。
齊飛的手漸漸的鬆開了蘇拉,蘇拉朝前走着,但是走了幾步,卻發現唐景瑞停在原地一動不動,這讓蘇拉奇怪的看向了唐景瑞。
“走啊?”蘇拉叫着唐景瑞。
而唐景瑞對着蘇拉溫柔的笑了笑,說着:“蘇蘇,先進去,我有些話要和齊飛說。”
唐景瑞並沒隱瞞蘇拉自己要做什麼,而齊飛看向唐景瑞的眼神裡帶着冷漠。蘇拉看着眼前的兩人,莫名的涌起了一陣的擔心。
“進去吧。我和齊飛不會打起來的。放心吧。”唐景瑞安撫着蘇拉。
而就在這時,唐景瑞似乎透過微開的門,看見了熟悉的身影,對着蘇拉點點頭,說着:“我要找的人在裡面,先幫我進去攔住他。”
蘇拉楞了下,立刻反應過來唐景瑞的意思,不再猶豫的重新朝着宴會廳的方向跑了去。
一直到蘇拉的身影不見了蹤跡,唐景瑞的眼神立刻恢復了冷漠,看着眼前的齊飛,齊飛沒回避唐景瑞的眼神。
“我六年前帶走蘇拉,六年後就不可能放棄蘇拉。”唐景瑞淡淡的對着齊飛說着,但是這平淡的話語裡卻顯得異常的堅定。
而齊飛看着唐景瑞的眸光卻顯得極爲的複雜,那攥在手心的拳頭微泄露了齊飛此刻的情緒。
在和蘇拉的對話裡,似乎蘇拉對唐景瑞的理解卻不是這樣,感覺上,唐景瑞對蘇拉是極爲的放任和尊重,在某種意義上來說,蘇拉若要提出離婚,那麼,唐景瑞勢必會答應。
但是,目前這樣的情況來看……
齊飛微眯起了眼神,看着唐景瑞,沒有言語。
而唐景瑞突然輕笑了一聲,再看着齊飛的時候,說出的話,卻顯得極爲的嘲諷。
“六年前,你主動放棄了蘇拉,傷害蘇拉,逼得蘇拉流產,和黎紫苑扮演親密戲,無論你有什麼用的理由,什麼用的苦衷,你認爲,這樣的傷害是時間可以彌補的嗎?”
唐景瑞不愧是一個商人,又快又準的擊中了齊飛的軟肋,絲毫不留情。
“蘇蘇在懷孕,最需要你的身後,你在哪裡?你在黎紫苑的身邊,甚至差點成了心暖的儈子手。蘇蘇生產的時候,你在幹什麼?你挽着黎紫苑的手,登上李氏集團總裁的寶座。蘇蘇在這幾年埋頭奮鬥被人誤解,被人嘲諷的時候,你遠在中國。這些時候,都是我陪在蘇蘇的旁邊。你認爲,最後誰的勝算大?”
唐景瑞朝着齊飛的方向走去,一直到站在齊飛的面前才停了下來。齊飛微眯起眼,站在原地,看着一臉挑釁的唐景瑞。
“齊飛,我不會放棄蘇蘇的,永遠不會。”唐景瑞帶着堅定和挑戰,宣戰似的對着齊飛說着。
齊飛終於開了口,雙手插在口袋中,淡淡的說着:“我也不可能把蘇蘇讓給你。”
“呵呵……”唐景瑞發出了一聲意味深長的笑意。
齊飛沒說話,兩人就這麼站在原地僵持了會,唐景瑞才淡定自若的轉身,重新朝着會場內走去。
齊飛看着唐景瑞的身影,站在原地,一句話都沒說。
“這種滋味不好受吧,齊飛。”突然,黎紫苑的聲音傳進了齊飛的耳朵裡。
齊飛只瞟了眼黎紫苑,就轉身大步的朝着停車場的方向走去。至於今晚的宴會,有安以傑在現場,齊飛自然不需要太過於擔心。
何況,他是握着主動權的人,而不是要在這宴會裡求人的人。
思及此,齊飛先前被唐景瑞挑釁的沉默瞬間不見了蹤跡,腳下的步伐沉穩了許多。而身後的黎紫苑似乎有些不甘心齊飛如此不搭理自己,再度的跟上了齊飛的步伐。
“黎紫苑,再跟上來,別怪我動手。”齊飛沒轉過身,就這麼冷聲警告着黎紫苑。
“齊飛……你!”黎紫苑的臉色很難看。
齊飛沒說話,按下車子的遙控鎖,快速的上了駕駛座。結果,來不及鎖車,黎紫苑也已經跟了上來。
“我和你做個買賣。”黎紫苑突然對着齊飛說着。
齊飛看了眼黎紫苑,突然笑了起來,這讓黎紫苑顯得有些莫名。只見齊飛突然走下車,黎紫苑楞了下,反應過來的身後,副駕駛座的門被打了開,齊飛不客氣的把黎紫苑從車裡拖了出來,絲毫不憐惜的摔在地上。
而後,齊飛纔再度回到了駕駛座,發動引擎,揚長而去。
黎紫苑臉色鐵青的摔在地上,一身的狼狽,看着齊飛揚長而去,眸底的狠毒更爲的明顯。
黎紫苑對齊飛,很早就從那種征服欲漸漸的變成了一種愛慕之情。而黎紫苑的高傲,自來都是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唯獨齊飛,六年,不爲所動。
這讓黎紫苑極爲的不甘心。就算被齊飛這般的羞辱,也想扳回一城。顯然,黎紫苑多心了,齊飛並沒給黎紫苑任何的機會。
而黎紫苑本是想和齊飛達成交易,用自己現在所知道的情況和齊飛做一個買賣,因爲和司全澈的合作已經是勢在必行,這段時間段額收益看起來顯得極好。
那麼,買下部分李氏的股票,勢在必得。
而黎紫苑想用這些股票,來重新入主李氏,回到齊飛的身邊,黎紫苑也明白。自己就是蘇拉和齊飛之間的一根刺,只要她在,那麼齊飛和蘇拉就基本無可能。
很快,黎紫苑的手機鈴聲打斷了黎紫苑的沉思,她看了眼來電,快速的接了起來。
“你說什麼?”黎紫苑一度以爲自己聽錯了,再一次開口問着黎偉昊。
“你趕緊回來。”黎偉昊沒了和黎紫苑多言的心思,立刻開口說着。
黎紫苑看着掛掉的電話,那手都在顫抖,似乎之前的美夢在黎偉昊的這一個電話後,都欣然的消失,不見了蹤跡。
飛快的,黎紫苑朝着自己的車子方向奔跑而去,那腳下的步伐還在踉蹌,雙手不斷的顫抖,一路朝着黎偉昊的別墅飛奔而去。
——空姐誘惑,染指機長——瀟湘書院首發——
“蘇蘇,放輕鬆。”唐景瑞擁着蘇拉,小聲的在她的耳邊低語着。
唐景瑞嘴角的笑意始終不曾落下,迎面對着每一個前來打招呼的人都顯得極爲的和善。蘇拉的表面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但是,當唐景瑞出現在宴會大廳,而齊飛的身影不見了蹤跡後,蘇拉的心總顯得有些不踏實。
“恩。”但蘇拉的臉色上卻看不見任何的情緒,仍然笑臉盈盈的陪着唐景瑞和在場的人打過招呼。
在場的人,唐景瑞熟悉的遠不如蘇拉,蘇拉則當起了橋樑一一盡職的替唐景瑞介紹着。而蔣開陽一直在不遠的地方看着蘇拉,那眉頭始終沒舒展開。
一直到最後一個人介紹完,蘇拉才長長的鬆了口氣。
“累了?”唐景瑞問着蘇拉。
“有點。”蘇拉不否認自己的情緒。
“那回去吧。”唐景瑞看了眼現場的環境,今晚要見的人也差不多都見過了,自然沒必要再留戀在這個地方。
對唐景瑞而言,今晚更大的目的不是別的,而是對所有人的宣誓蘇拉是自己的主權,更明確的說,那是對齊飛表示的自己的態度。
那是一種宣戰。
“好,我去和開陽說一聲。”蘇拉對着唐景瑞點點頭。
唐景瑞笑了笑沒說什麼,而蘇拉則徑自朝着蔣開陽的方向走了去。
“抱歉,開陽,今天給你惹麻煩了。”蘇拉先開口對着蔣開陽表示了自己的歉意。
蔣開陽無謂的揮揮手,說着:“沒事。”
蘇拉臉上的歉意仍然還在,只是蔣開陽的眼神變了變,看着蘇拉欲言又止的模樣,倒是蘇拉直爽的問着:“說吧,你想說什麼。”
“你和唐景瑞還有齊飛,到底怎麼回事?”蔣開陽倒也不含糊,問出了自己心底的困惑。
“一個是丈夫,一個是前夫……”蘇拉給了一個最明白的答案。
“蘇小拉……”蔣開陽突然叫着以前給蘇拉起的名字。
“幹嘛?”蘇拉挑挑眉,問着蔣開陽。
“唐景瑞對你,勢在必得,齊飛對你也是如此。自己要把握好,別把自己再弄得一身傷了,知道嗎?”蔣開陽這語氣,就好似一個長輩,對着晚輩的殷殷教誨一般。
“是,知道了,蔣大爺。”蘇拉調皮的對着蔣開陽敬了個禮,扮了個鬼臉。
“咋,這逗我開心的性子倒是一點沒變啊。蘇小拉,你是三十後的女人了,要矜持,恩!”蔣開陽和蘇拉鬥起了嘴。
“是是,三十後的老女人,你這個三十後的老男人是不是也要加把勁了啊!”蘇拉倒是不客氣的問着蔣開陽現在的感情生活。
“去。沒個正經的,快走吧你。齊飛看見我和你親密,一副要吞了我的樣子。這個唐景瑞也不是個好東西,不吞了我,估計也想廢了我,你還是快走吧。”蔣開陽佯裝趕起了人。
“下次一起吃飯!”蘇拉笑了笑,沒多說什麼。
“成啊!保持聯繫!”蔣開陽對着蘇拉點點頭。
很快,蘇拉朝着唐景瑞的方向走去,唐景瑞這才把視線從蔣開陽的身上收了回來,自然的擁過蘇拉,這才從容的離開了宴會廳。
回去的路上,蘇拉一直看着車窗外不斷後退的街景,並沒和唐景瑞攀談。唐景瑞則很安靜的看着手中的文件。
車子勻速前進着,快到別墅的時候,蘇拉才收回自己的視線,看向了唐景瑞。
“想問什麼?”唐景瑞很平靜的問着蘇拉,“想問我和齊飛說了什麼,是嗎?”
蘇拉怔了下,沒說話,最終還是對着唐景瑞點點頭,肯定了唐景瑞的猜測。而唐景瑞看着蘇拉,那眼神裡卻充滿了認真和堅持。
這樣的眼神,讓蘇拉微楞了下。
“我告訴齊飛,我不會主動放開你。”唐景瑞沒隱瞞蘇拉,給了她答案。
蘇拉沒說話,就這麼看着唐景瑞。而唐景瑞也沒回避蘇拉的目光,修長的手,微勾起蘇拉的下顎,許久才放開。
“晚了,到家後,去休息吧。”唐景瑞結束了話題。
蘇拉點點頭,也不再多說什麼。蘇拉不是傻子,當然明白唐景瑞和齊飛的對話絕對不是唐景瑞告訴自己的這般風平浪靜。
但是,唐景瑞若不願意繼續聊下去的時候,那麼,無論你用什麼樣的辦法,他也絕對不會再多說一句。
於是,蘇拉選擇了沉默和放棄。
“蘇蘇。”突然,唐景瑞叫住了蘇拉。
蘇拉楞了下,下意識的問着:“怎麼了?”
“我說,我是說如果,有一天,齊飛和我,你只能幫一個人的時候,你會站誰那一邊?”唐景瑞說這話時,顯得很流利,但是那偶爾微微顫抖的尾音倒是聽出了唐景瑞此刻的緊張。
蘇拉沉默了。
這問題,就好比女人問男人,我和你媽同時掉進水裡,你救誰一樣的,讓人蛋疼。
在蘇拉看來,唐景瑞對蘇拉有着這六年來的知遇之恩,對她的幫助是蘇拉不可能忘記的。齊飛是蘇心暖的父親,兩人曾經相愛,就算是現在,齊飛也在蘇拉的心尖佔據了極爲重要的位置。
“我放棄我自己,成全你們。”蘇拉淡淡的開口說着。
因爲蘇拉明白,齊飛和唐景瑞若真能起了爭端,那麼無論是什麼原因,她肯定牽涉其中,若是如此的話,蘇拉情願選擇放棄自己。
眼不見爲淨,是否會更合適一點。
“算了,我只是隨口說說而已,別往心上去了。”唐景瑞沉默了下,才笑了起來,若無其事的對着蘇拉說着。
蘇拉沒再說話。車子穩穩的停在了別墅的前面,唐景瑞下了車,等蘇拉下車後,兩人才一起朝着別墅內走了去。
“去休息吧。”唐景瑞收回了在蘇拉腰間的手,淡淡的說着。
“好,你也早點休息。”蘇拉沒再多說什麼。
“恩。”唐景瑞應了聲。
蘇拉朝着二樓走去,而唐景瑞一直看着蘇拉的身影消失在樓梯的拐角,才走向了二樓的書房。
在書房裡,唐景瑞看着在隱秘處擱置的保險箱。這個保險箱的密碼只有唐景瑞知道。而在多年前,唐景瑞在保險箱裡存放了一份文件。
許久,他走向了保險箱,緩緩的轉動了密碼鎖,一份泛黃的文件出現在唐景瑞的面前。
修長的手打開了文件袋,唐景瑞又一次的看見文件袋裡的內容時,那眼神變得高深莫測的多。
就這麼盯着那薄薄的紙張許久,唐景瑞才收起了這些文件,重新在保險箱裡鎖好。
有些事情,你不願做,卻不得不做。有些事情,當你想做的時候,其實,你早就已經沒了機會。
唐景瑞站了起身,就這麼走到了窗邊,從煙盒裡取出一支菸,抽了起來。一直到口袋裡的手機發出了震動,唐景瑞才接起了電話。
“總裁,齊飛應該準備收尾了,我們要介入嗎?”麥克恭敬的問着唐景瑞。
唐景瑞抽完最後一口煙,把菸頭在菸灰盒裡熄滅,才淡淡的說着:“不用。司全澈和齊飛是站一起的,我們介入,不合適。”
“我知道了。”麥克沒有多言。
“tomy那邊的情況如何了?”唐景瑞問着麥克。
“如期進行,很安全,您放心。”麥克如實的說着。
“很好。不能出一點的差錯。我只再給你三個月的時間,麥克!”唐景瑞下了軍令狀。
“是。”麥克應的很乾脆。
唐景瑞沒再多言,掛了電話,這才從容的走出了書房。
夜很靜,很多事情已經悄然發生了變化。
——空姐誘惑,染指機長—— 瀟湘書院首發 ——
“這不是真的!”黎紫苑看着手中厚厚的一疊文件,不敢相信的看向了黎偉昊。
黎偉昊來回不斷的在別墅內走來走去,手中的電話一直撥打着司全澈的號碼,可是,卻始終無人接聽。
“怎麼可能,一切不是很順利嗎?爲什麼會毫無預兆的發生這樣的事情。不是一切手續都合法的嗎?”黎紫苑急急的問着黎偉昊。
“這個事情你來問我?後期不都是你和司全澈聯繫溝通的?爲什麼會出現這樣的錯誤?”黎偉昊來了火氣,質問着黎紫苑。
在山西的礦山,本一切都相安無事,也相繼運行了一個月。這一個月正好趕上了全國的用煤高峰,自然利潤驚人。
之前黎紫苑賣的李氏的股票換來的五千萬美金,自然再任何顧忌的投入到了礦山的採礦之中。用採礦得來的利潤再來平衡黎氏現在的資金虧空。
而黎氏大部分的股東看見那礦山獲得巨大的盈利,之前的聲音也逐漸的消失不見,安靜了下來。
就在黎氏父女覺得一切風平浪靜的時候,礦山卻出了這麼大的事情。
首先是礦山被政府查封,說是無證經營,還要面臨鉅額的罰款。自然的,之前投入的五千萬美金,也都消失殆盡。
就在這樣的情況下,黎偉昊卻完全聯繫不上司全澈,更加無法知道發生了什麼。而這個礦山的法人代表不是別人,正是黎偉昊,而黎紫苑是主要負責人。
司全澈本應該是全資入股的人,竟然成了事外之人,完全不受影響。
而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檢察機關首先找的人不是別人,就是黎偉昊。那麼,這一系列的反應下拉,則意味着,黎氏要被查稅,要被各種翻賬。
這樣,只會在黎氏現在好不容易迴轉的情況變得雪上加霜。而身爲法人和負責人的黎氏父女,自然也無法逃脫責任,甚至還可能面臨牢獄之災。
“不可能的,那些資料我都一一檢查過的,不可能發生任何問題的。”黎紫苑也一樣不敢相信這麼明顯的疏忽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
黎紫苑其實和司全澈接觸的並不多,除了最初的兩次外,其餘的時間大部分都是司全澈的助理負責和黎紫苑接觸,及處理剩下的一切事宜。
“我聯繫司全澈的助理。”黎紫苑快速的對着黎偉昊說着。
說完,黎紫苑立刻給司全澈的助理打去了電話,這一次,電話那頭不再是無人接聽,助理馬斯的聲音傳了出來。
“黎小姐,你好,找我有事?”馬斯的語調裡似乎也帶了絲絲的嘲諷和幸災樂禍。
“我想知道,礦山那邊到底是什麼情況,爲什麼會變成這樣?”黎紫苑立刻問着馬斯。
馬斯笑了笑,才說着:“黎小姐,您是項目的負責人,您的父親是法人代表,你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會跑來問我?別忘了,我們也是受害者。”
馬斯三言兩語就把黎紫苑的話給堵了回去,但是黎紫苑哪裡是這麼好打發的人,立刻冷聲質問着馬斯。
“但是,馬斯,你別忘了,你們可是這個項目的帶動人,是你們找的黎氏來合作的,現在出了事情,卻想撇的乾淨嗎?我手中還有和你們的合約,一樣可以讓你們下水。”黎紫苑的話一點也不客氣。
“黎小姐,你這是在威脅我嗎?”馬斯的聲音也冷了下來。
“不是威脅,只是告訴馬斯先生,請您轉達司總裁,我們是一條船上的螞蚱,誰也跑不掉!”黎紫苑的態度顯得很堅持。
在黎紫苑看來,就算法人代表是黎偉昊,負責人是自己那又如何。畢竟在黎紫苑的手上還有和司全澈簽名的合約,有合約在,司全澈就跑不掉。
“黎小姐,看來以往做生意你太順風順水了,現在纔會如此的天真。請你仔細看看合同上的簽名,是什麼名字然後再來找我談,可以嗎?”馬斯顯然不受黎紫苑的威脅,淡淡的提醒着黎紫苑。
黎紫苑怔了下,還來不及說話,馬斯又繼續說了下去:“威脅司總裁前,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抱歉,黎小姐,我還有事要忙。”
說完,馬斯就掛了電話,黎紫苑看着被掛掉的電話,氣憤難耐。黎偉昊來不及詢問黎紫苑情況,黎紫苑已經快速的拿出了電腦,找出了和司全澈簽約合同的電子版本。
“什麼情況到底?”黎偉昊緊張的問着黎紫苑。
而黎紫苑看着電子版本上的字眼,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突然之間,黎紫苑明白了馬斯話裡的意思。
那一日,和司全澈籤合約的時候,司全澈並沒有用自己的名字,而是用的中文名字,而司全澈護照上的名字絕非這個。
加之,司全澈當時說了,外商不好介入中國的礦場,所以就連蓋的公章都只是一箇中國註冊的臨時公司的公章。
這就是說若出了事,司全澈完全可以撇下這些,堂而皇之的走人,而不需要付出一點代價。現在黎紫苑明白了馬斯的態度爲何會如此囂張的原因。
這根本就是一個一本萬利的圈套。
黎紫苑氣憤難耐的摔了鼠標,而黎偉昊則快速的再次詢問了情況,黎紫苑這才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告訴了黎偉昊。
黎偉昊也傻住了,頹然的坐在了沙發上,完全不敢接受現在發生的事情。
黎偉昊知道自己責怪黎紫苑也是無用的。因爲是自己大意了。司全澈的身份讓黎偉昊大意了,因爲黎偉昊對司全澈的信任和對這個事情的迫不及待的推動,纔會讓黎紫苑這麼快的陷入泥潭之中。
反過來說,甚至可以理解爲,是黎偉昊害了黎紫苑。
“他爲什麼要這麼做?目的呢?”黎紫苑比黎偉昊冷靜的多,快速的問着黎偉昊,“爸,你當時是怎麼認識司全澈的?”
黎偉昊這才說着:“在歐洲一次洽談會上,司全澈主動讓馬斯和我接觸的,然後才逐漸聯繫上的,大半年前的事情了。而在兩個多月前,他才提及對中國的礦場有興趣,於是纔有了後面的事情。”
“我爲什麼覺得這一切都像是一個有預謀的過程,司全澈要幹什麼?”黎紫苑冷靜的分析着司全澈的想法。
“司全澈的家族背景,我們一百個黎氏都不夠抵,他何必對我們有目的?”黎偉昊很快反問着黎紫苑。
黎紫苑也沉默了下來,黎偉昊則不斷的在屋內走來走去。
“現在當務之急不是研究司全澈要做什麼,而是怎麼解決這些爛攤子。這事沒鬧大以前,必須擺平那些檢查機關,若是鬧大了,輿論造成了,神仙都救不了我們。”黎偉昊已經恢復了冷靜,想着解決之策。
“我去聯繫那些檢察機關的人。”黎紫苑很快的攬下了任務。
黎偉昊點點頭,就在這個時候,黎偉昊的手機響了起來,原本冷靜的神色因爲這一通電話,頓時變得面如死灰,極爲的難看。
黎紫苑的心頭浮起了不安的預感,快速的看向了黎偉昊。
“爸,發生了什麼事情?”黎紫苑緊張的問着黎偉昊。
“有人在收購黎氏的股份……”黎偉昊頹然的說着結果。
“怎麼可能……”黎紫苑也說不出話。
一切就好像有預謀的一樣,前腳才發生這樣的時候,後腳就出現了有人在收購黎氏的股份的事情。
“是,黎氏的一些小股東賣出去的股票。似乎已經知道了礦山的事情。這個消息,到底是誰放出去的?我們也纔剛剛得知這個消息的!”黎偉昊百思不得其解,煩躁的在原地走來走去。
“司全澈,一定是他。”黎紫苑說的很肯定。
“是他又如何,現在要先想辦法解決這個殘局!”黎偉昊搖搖頭,連聲說着。
而就在這時,黎偉昊的手機再度的響了起來,助理對着黎偉昊說着:“總裁,不好了,很多股東連夜來了公司,現在公司一團亂,請您快點來吧。”
“什麼……”黎偉昊倒吸了一口冷氣,“我馬上到!”
這一次,黎偉昊沒再猶豫,快速的走出了家門。而黎紫苑也立刻跟了上去。兩人第一時間趕到了黎氏企業的門口。
黎氏企業裡,密密麻麻的圍堵了衆多的大小股東,不少都是平日和黎偉昊私交甚好的股東,但此刻都已經變了臉。
在利益的面前,無任何的友情可言,對於這些商人來說,顯得極爲的現實。
“黎偉昊,你不是說,投資礦山能得高額的利潤嗎?現在這些是什麼情況?難道你還要賠上這麼多股東的身家嗎?”其中一個股東對着黎偉昊吼了起來。
這一吼,諸多的人立刻跟了上去,刻薄的話一句接一句的說了出來,而黎偉昊則全然無任何回擊的餘地,甚至連插話的機會都沒有。
“大家安靜下來,冷靜一下!”倒是黎偉昊的助理,忠心耿耿的開了口。
“怎麼冷靜啊,去哪裡冷靜,我們要立刻召開股東大會!”股東們顯然無法平靜下這樣的情緒。
黎氏企業門口的鬨鬧,也惹的周圍不少的路人圍觀。沒多久,聞訊而來的記者,也飛快的出現在黎氏企業門前。
這讓黎偉昊和黎紫苑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起來。
今天股東這麼一鬧,加上這些記者聞訊而來,那麼,這消息就會極快的被桶上報紙,一旦出去了,若壓不下這些新聞,輿論必定會起,檢察機關那邊就不是靠錢可以解決的。
而黎氏的股票則會在明日一早開市的時候,直接跌停。
“黎總,據現在礦山的事情和大家說說情況吧。”記者開門見山的問着黎偉昊。
黎偉昊沒說哈,黎紫苑已經冷下了臉,說着:“抱歉,我們都不清楚的事情,恕無法告知。待事情落實清楚,自然會發通稿,請各位記者朋友耐心等候!”
“但是,外媒都已經曝出了這樣的消息,就證明有依據。若非如此的話,黎氏的股東爲什麼會齊齊聚在此?”記者顯然不打算放過黎紫苑,繼續尖銳的提着問題。
“這是黎氏內部的情況。”黎紫苑說完,立刻看向了一旁的保全。
保全上前,把記者們悉數請到了黎氏的外面。
現在,對於這些記者而言,黎氏內部的問題才更是當務要解決的頭等大事。
“我們要罷免黎偉昊!”不知道哪個股東提出了想法,得到了衆人的附議。
“天真,黎家佔了4成的黎氏股票,你們有什麼權利罷免,除非找一個持股更多的人,不然的話,都是妄談。黎家垮了,你們有什麼好處嗎?”黎紫苑冷聲問着眼前這些鬧騰的股東們。
股東們在黎紫苑看來,就像是有預謀的出現在在此一般,就算以往的股東大會也會有缺席的人,而今夜,卻悉數來了一個整齊,一個也不曾拉下,這才讓黎紫苑覺得奇怪。
這其中,一定有問題!
到底誰纔是幕後的推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