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質上的不同就是，你張狂得比他們更加光明正大。”
沈讓搖頭，“程家，將才之家，程將軍已經是將軍了，思想還停留在這些事情上。”
“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古話？英雄氣短，兒女情長。”
“如果今天只是這些事情，那恕讓告退了。”沈讓躬身，“就是不知道，今天的哪一件事情，是真的和西嶺的戰爭有關係的。”
他走了，走得很快。
看着程七臉上沉思的表情，陽光下，沈讓的臉上帶着一種久違的，酣暢淋漓的笑意。
可以的，那個程七，還嫩了點。
自從這裡無厘頭的談話之後，程七忽然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個怪圈當中，他來這裡是爲了幹什麼？
細思極恐之後，程七差點嚇死了自己。
他差點就毀掉了程家的一世威名，在這麼重要的戰爭裡，竟然讓兒女私情掌控了自己的整個大腦。
與此同時，顧子夜也發現自己的生活短暫的平靜了下來。
程七和沈讓似乎都找到了自己的事情做，她已經變成了練兵場上的常客。
或者說，唯一指揮官。
程七和沈讓，慢慢的，只會出現在某些軍隊模擬訓練的時候出現。
兩邊帶隊抵抗，模擬戰爭，最後來……
還是沈讓壓着程七一頭。
顧子夜把兵書放了起來，果然，並不是所有人都合適這種鬼東西的。
讓她勉強去練兵也就算了，看這個，折磨之。
眯着眼睛，面前忽然出來了一個影子，“王爺。”
“啊？”
“你怎麼了？”
“我沒事。”
沈讓的臉上是很明顯的笑容，他伸出手，幫着顧子夜把一邊的兵書放在了架子上。
我，沈讓注意到顧子夜和他說話的時候說的竟然是我字。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感，果然潛移默化了麼。
“男主好感度+5，目前男主好感度：60，目前積分餘額：3000。”
顧子夜也覺得現在的狀態有點詭異。
她看着沈讓，然後還是很尷尬的問了一句：“怎麼了？”
“沒事。”沈讓坐下，把從案几上拿過紙筆，“最近發現了一個新的陣法，來跟你說說。”
沈讓難得這麼溫柔，顧子夜也難得遇到沈讓。
都坐下，頭靠在一起看着筆尖在紙上流淌，淡淡的墨痕帶着一種很飄逸的感覺。
“你的字很漂亮。”
收到誇獎，沈讓沒有停下，很快，陣法圖就出世了，他擡頭看了一眼，然後頗有感慨的說。
“已經下山一年了。”
顧子夜馬上接下那句話，“是啊，已經從帝都來邊關一年了。”
一整年的時間，全都貢獻給了邊關和黃土，“你是不是又想你師傅了？”
“你也想父親了？”
彼此的秘密，似乎能夠瞬間拉近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相視一笑，顧子夜站起來，“不知不覺，都快過年了，你說你從來沒有過過年，這次就讓本王帶你看看，山下的年，到底是怎麼過的。”
“讓恭敬不如從命了。”
顧子夜拍了拍沈讓的肩膀，“逝者已矣，生者要用最大的力氣去歡樂，這樣逝者纔不會覺得他的死，曾讓人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