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悠眉頭微蹙，問：“你不是說北海和西海一起來戰嗎？北海臨陣退縮了？”
龍易輕輕點頭，並不想瞞她任何事。
“北海王一向狡詐，本來四海互不來往，邊境總是打打鬧鬧。前一陣子我輕鬆拿下整個東海，其他海就忌憚起來。起初是三海打算聯盟，可總是談不攏。”
天悠低喃問：“即便將你定爲同一目標，仍是無法意見一致？”
他冷笑一下，解釋：“多年的猜忌和記恨，不是一朝一夕便能改變的。他們都怕另一方會突然背叛，坐收漁人之利，雖然很想合作，可猜忌心太重了，根本合作不了。”
“原來是這樣。”天悠對四海瞭解不多，道：“四海幾乎是獨立其他界，各自自立爲小王國。聽師父說，就連仙界的仙人仙尊，也都不管四海的事。”
“嗯。”他附和點頭：“確實如此。南海王歷來膽怯，一看到東海龍族落敗，嚇得根本不敢出來。”
“北海王本來約定西海一起攻打我，不料後來發現形勢大爲不利，他立刻帶兵逃回北海去，絲毫不顧西海龍族的死活。”
天悠一聽，對這個北海王大爲不屑。
“這人背信棄義，見利忘義，絕不是什麼好人……龍！”
他被她逗笑了，捏了捏她的俏鼻。
“壞龍也有壞的好處。如果他不這樣，我可能還無法以少勝多。他逃了，我才能輕鬆滅了西海龍族。如今四海我已經佔了兩海，我看他以後還敢囂張到哪兒去！”
天悠嘖嘖兩聲，嘀咕：“這四海的龍族名聲都不怎麼好！現在聽來，真的是很不好！”
龍易彈了彈她的臉頰，曖昧低聲：“我跟他們不一樣，我是神龍。以後我們一起改變龍族的未來，重塑更好的龍族形象。”
既然四海的水龍都不好，那就都給滅了。
等以後他再和她生一窩可愛的小神龍，到時再重塑龍族的威名和威望。
“嗯！”她沒想太深入，只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痛快答應了。
龍易見她答應，一下子笑眯了眼睛。
“悠悠，真乖。”
天悠微愣，直覺他的邪魅眼眸中，似乎還帶着一種異樣的光芒。
難道是她看錯了？
不過，她向來想法簡單，念頭一晃而過，瞬間也就沒了。
“龍易，大戰剛過，也就別再戰了，給東西海一個安穩的環境，休養生息。暫時防範好北海和南海，應該就夠了。”
龍易知曉她是擔心自己，微微一笑。
“好，暫時先這樣。至於以後如何，我再慢慢應付，看形勢而定。”
天悠也笑了，蹭了蹭他的肩窩。
“我有一件事還沒問你呢！”
“何事？”
她示意一下腰間的龍鬚，問：“你怎麼掉了一邊的龍鬚？什麼時候掉的？爲什麼只剩一邊？還沒長出來嗎？”
他聞言微愣，轉而眯住了眼睛。
“你師父……他沒告訴你？”
“啊？！”天悠有些呆，禁不住問：“我師父他知道？”
龍易輕輕點頭，臉色微沉解釋：“這事已經很多年了，大概是八百多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