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聞言更氣了。
“就是因爲你們兩個都沒用，進宮多年都還沒侍寢，哀家才得倚靠他人！你們兩個若是靠得住，哀家哪裡需要別人！”
柳煙兒被罵，見太后保養得宜的臉上都是怒意，縮了縮腦袋，不敢再說了。
太后冷哼：“如果你們能侍寢，生下龍種，哀家和老九何須這般煞費苦心！眼見皇上就要二十歲了，你們的肚子還一點兒消息也沒有，哀家能不急嗎？”
柳煙兒低下頭去，委屈巴巴的。
“姑媽……我一聽說皇上表哥對別的女人好，我就忍不住氣了。”
太后冷冷瞪她，哼道：“沒用的東西！他再過兩年就活不了了，你是不是也要跟他一起去死啊？論起逢場作戲，你還是太嫩了些。有空多跟清花好好學一學吧。”
柳煙兒生氣嘟嘴，撇開臉去。
“我纔不想理她呢！我討厭她！”
太后煩躁揮了揮手，道：“你要是再不聽話，你就給哀家回柳府去。哀家管教不了你，讓你父母自己管教去！”
“姑媽！”柳煙兒嚇了一大跳，慌忙跪下去，拉住她的袖子。
“我——我以後好好聽話！姑媽，您不能趕我走。我還要當皇后呢！”
太后睨她一眼，問：“以後還要爲難那四個宮女不？”
“煙兒不敢了。”
“還要無事生非，亂折騰宮人不？”
“……不敢了。”
太后的語氣軟下來，低聲：“煙兒，小不忍則亂大謀。那四個宮女近身服侍皇上，只要她們試探出他能行｜歡，趁機跟他有了魚水之歡，以後懷上龍裔，那我們就成功了。”
柳煙兒咕噥：“就算懷上，也不一定是男的。”
太后鼻尖輕哼：“男女都行。只要哀家想，女的也能變成男的。”
“那到時只能歸我養。”柳煙兒低聲：“不能給慕容清花。”
太后嗔怪睨她，戳了一下她的額頭。
“笨丫頭！她姓慕容，你姓柳，哀家該偏愛誰，這不很明顯嗎？”
柳煙兒聞言笑了，依偎在太后的膝蓋上。
“我就知道，姑媽是最疼我的。”
太后睨她一下，問：“以後還要犯糊塗不？”
“煙兒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這還差不多。”太后緩緩笑道：“那丁悠是一根好苗子。面容不錯，身姿也豐滿，一看便知道是容易懷上孩子的女子。哀家要好好培養她，你以後不許摻和。”
柳煙兒低低“哦”了一聲，不敢再說什麼。
……
太醫診治施針後，秦嬤嬤清醒了過來。
丁悠身上的傷都已經包紮好，靠坐在牀沿上，親自服侍秦嬤嬤喝藥。
秦嬤嬤心疼看着她，低聲：“閨女，讓其他人來。你傷得厲害，別折騰手了。”
丁悠搖頭解釋：“只是傷了表皮，不礙事的。”
“都流血了，爲娘看得可真切了。”
“乾孃，不受一點兒皮肉苦，恐怕小命不保。”丁悠低聲。
秦嬤嬤嘆氣道：“如果我跑來跟太后求情，還是保得住你的……”
“不。”丁悠搖頭：“柳貴人知道我找太后求情，以後更會找我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