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羲如玉的薄脣動了動，欲言又止，好半晌纔開口。
“那時……我只是爲了讓你聽話，讓你別去魔界，故意迴應你的熱情……親了你……”
夜悠眉頭蹙起，臉色微微一變。
蒼羲白皙修長的手，僵硬伸起，捏住她的胳膊，輕輕往外頭推。
“事實的真相……你已經知道了。從今以後，你不能跟我太親近了。”
夜悠定定看着他，盯着他略蒼白的俊臉，不開口。
男子受不住她的眸光，騰地撇開臉。
“阿悠……對不起……”
夜悠再度湊了上前——
他似乎嚇一跳。筆直頎長的身子轉過去，徹底避開她。
“阿悠，我們仍是……最初的關係。”
夜悠眉眼一挑，問：“我們最初的關係是什麼關係呀？”
蒼羲眸光微閃，低聲：“算是師徒關係吧。你所認識的東西，一概都是我教與你的。”
他的腦海裡，閃過第一次見面時，她落入他懷裡那一瞬間的神色。
那時的她，眼睛如夜，純黑無暇，愣愣不知所措，甚至因爲自己說的話讓別人暈睡，不停道歉，無辜又無措，模樣憨甜可愛。
後來，她在他的教導下，慢慢了解這個世界，瞭解了她輝煌的過去，瞭解了她責任重大的未來。
她變得自信了，能御劍飛行、能施法運功、還能破解簡單的陣法……
這一百多年來，他一直陪在她的身邊，見證了她的所有成長，也分享了她的所有事。
夠了，足夠了。
本來他還想騙騙自己，故意不點明，不解釋清楚，可如今他人當面拆穿，他不能再騙自己了，更不能再對不起她了。
夜悠嘴角一扯，探頭過去。
“那後來呢？我們後來的關係又是什麼關係？”
蒼羲微愣，眼角閃過尷尬。
“……還是師徒關係。”
夜悠笑了，反問：“既然都是師徒關係，那你還分什麼前後？嗯？其實在你的心裡，我們的關係早在不知不覺變了，不再是最初的師徒關係了。”
“不是！”蒼羲略大聲辯解，俊美臉龐閃過一抹慌亂，道：“都一樣！都是師徒關係！”
夜悠一把湊上前，捧住他的俊臉，脣猛然堵住他如玉的薄脣。
蒼羲僵住了，徹底石化了。
夜悠緩緩鬆開他，眸光如鑽石般閃亮，嘴角愉悅上揚。
“既然這樣，那我正式宣佈——從現在開始，徹底挑明！我們以前是師徒關係，後來曖昧不明，現在是正式的情人愛侶關係了。”
蒼羲耳根紅了，焦急又無措推開她。
“阿悠……不許胡說八道！”
夜悠聳肩，笑得很甜蜜。
“錯！那些是我的真心話！我已經宣佈了，你不用遲疑，不能拒絕，只要跟着你的心去感受，去接受，就行了！”
蒼羲驚訝瞪眼，一向威嚴貴氣的臉龐，又是尷尬又是煩躁。
“阿悠，我——跟你是不可能的！你爲什麼還要如此？我一生註定無緣，最終只能辜負你。趁你我此時仍沒深陷，早早結束不該有的幻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