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悠悠好笑又好氣：“那你剛纔逼我承認心聲又是怎麼一回事？不是要等我乖乖上鉤嗎？”
沐源微窘，撇過臉答：“聖皇都讓我們成婚了，你難道還想繼續逃避下去？”
苻悠悠對他吐了吐舌頭，嘀咕：“我是被逼的……”
沐源嗔怪寵溺睨她，牽住她的手道:“現在就跟我去見陛下，說一說你是如何被逼着主動抱住我的腰，說你喜歡我心悅我的。”
額？！苻悠悠嬌瞪他一眼，甩開他的手，逃一般跑出門去。
沐源嘴角愉悅上揚，負手身後，優雅踏步跟上。
……
聖皇醒來的時候，看着一對璧人站在牀前，正低低聊着話，臉上都洋溢着甜蜜的光芒，老人家寬慰笑了。
“聽母皇的，讓沐國師選一個良辰吉日，把你們的婚事先辦了。”
苻悠悠搖了搖頭，低聲：“母皇，宮裡剛發生這麼多的事，暫時緩一緩吧。我和他都不着急，等局面安穩下來再說。”
聖皇輕輕嘆氣，道：“也對，老大和老三都剛去了，那兩個畜生的事也還沒解決。如果現在急匆匆辦喜事必定倉促，反而會委屈你們二人。”
頓了頓，她看向沐源道：“不過，還是希望沐國師能表明你的立場，幫忙撫慰民心。老三那一陣子在位，倒是沒什麼大錯。後來老六肯定做了不少糊塗事吧？”
沐源拱手答：“主要都在宮裡，朝廷上的一些不大妥當的修改，微臣和諸位大人堅決不同意，她只好無奈收場。”
“那就好。”聖皇黑沉着臉，低聲：“要是她還禍害了神蒼大陸的百姓，那朕就算要饒她一命，天理也絕對容不了她。”
沐源掏出兩份供詞，道：“陛下，這是微臣審訊二公主和六公主時，她們的供詞和畫押，請您過目。”
聖皇驚訝問：“竟如此快？”
沐源低聲：“皇宮不穩則會朝政不穩，早些解決爲好，免得整個皇城人心惶惶。”
“嗯。”聖皇附和點頭，接過看了幾眼，便扶着頭痛苦嘆氣：“孽|障……孽|障啊！”
苻悠悠將那供詞抽走，勸道：“母皇，不要看了。”她迅速將供詞掃了一眼，扔在桌面上。
沐源拱手問：“陛下，不知您要如何處置兩位公主？按律法，殘害皇嗣貴族當斬立決。”
聖皇流着淚水，哽咽道：“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更何況她們還不是天子……斬了……”
“不。”苻悠悠勸道：“母皇，眼下大姐姐和三姐姐已經沒了，如果再砍殺了她們，整個皇族就剩我一個公主。子嗣太單薄，於皇族來講，也是有害無益。而且，母皇你會很傷心。”
讓老人家白髮人送黑髮人，還一送便是四個——這太殘忍了。
聖皇沉默好一會兒，看向沐源道：“傳朕的旨意，將她們貶爲庶民，流放到邊疆……永世不得再回京。”
這懲罰對皇家公主來講，也算是要了她們的半條命。
沐源點頭答是，退了下去。
苻悠悠餵了聖皇喝一碗清粥，歇了一會兒又餵了半碗藥，直到老人家歇下，她往側殿走去。
“喂，你是不是對她們使了幻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