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育？！”沐悠兒瞪大眼睛，滿臉的厭惡。
李闌越解釋：“這是一種微毒，吃下身體不會立刻產生副作用，可日子長一些，便會損傷女子的生育能力，喝多了便會絕育。”
沐悠兒若有所思盯着他看，壓低嗓音。
“潛藏在府裡的敵人……怕我生下你的後嗣？”
李闌越微微點頭，低聲：“這是自然。我若不是一直謹慎注意，我這根獨苗一早也就沒了。你如果不跟我圓房，他們就不會對你下手。可你巴巴跑過來跟我睡一塊，他們就迫不及待了。”
“誰巴巴要跟你睡啊？！”沐悠兒俏臉微紅，嘀咕：“我是來幫你的！這不，我一下子發現那個叫高福的小廝有問題！”
李闌越睨她一眼，將手中的絲帕扔下，眼睛略帶着擔憂，問：“你喝的時候有沒有漱口？”
她答：“第一次沒有，不過我吐得很乾淨。第二次我用鹽水漱口了。”
他暗自鬆了一口氣，低聲：“那就好。如果吃下一些，你又碰巧有孕，極可能會流產。”
額？！
她的臉瞬間又紅了。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們只是睡一塊而已。”
他翻了一下白眼，坐在牀沿上，安靜思索着，沒搭理她。
她湊了上前，往外頭瞄一眼，低聲：“不能打草驚蛇，這個道理我懂。可也不能太被動，是吧？至少得給對方一個驚嚇，讓他們收斂一點兒。”
他俊朗的臉微擡，問：“你的意思是？”
她低喃：“找機會揪出那個高福，不要查背後的人，將他打一頓，趕出府去。”
李闌越精明的眸光微閃，答：“甚好，就這麼辦吧。”
她嘿嘿笑了，道：“這個交給我來更合適。”
他好笑睨她一眼，道：“注意分寸，別鬧太大。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安啦！”她笑眯了眼睛，有些飄飄然：“有我在，以後你肯定能安枕無憂。”
他一聽，將一旁貴妃椅上的大迎枕抽過來，沒好氣道：“有你在，我夜夜憂患靠着大迎枕！”
額？！
她想起今天早上的尷尬，假裝沒聽到，爬去內側睡下。
他也脫了外衣，將大迎枕隔在中間，翻來覆去好幾遍後，才閉眼睡熟。
……
兩天後，沐悠兒假裝故意跌倒，問責沒打掃乾淨的高福。
“疏忽職守，辦事不盡心，把他交給劉管家，打二十大板後，趕出府去！”
高福辯駁幾句，哀求幾聲，被人拉下去了。
劉管家一聽事情緣由，按照她的吩咐，將高福罰了，扔出後門去。
那天晚上，李闌越比平時早回來一點，周身酒氣，晃着腳步。
她讓人去準備醒酒湯，親自服侍他洗漱。
沒其他人在，他雙眼立刻恢復清明，贊聲：“小胖子，幹得不錯。那傢伙一拐一拐出城了，待在破廟裡，在等人過去接應他。”
她聞言一喜，問：“你想趁機將府裡的其他內奸給確定了？是不？”
他微微一笑，伸手捏了捏她的俏臉，但笑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