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歌一邊說着,一邊揉着自己的肩膀朝門外走去。
雖然腳步看似很穩當。
可只有言歌自己才知道,此刻的她有多麼狼狽。
這個男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無形的殺氣四溢。
有那麼一刻,她甚至覺得自己的脖子已經被男人捏在了手上,隨時隨地都會咔嚓一聲被男人捏斷。
怕嗎?
有一點,不過更多的,是興奮。
這男人,爲什麼會這樣子?
她覺得自己,甚至好似摸到了這個腦洞世界的關鍵點。
但具體是什麼,又說不上來。
大概是進入位面後,男人一直表現的太溫和了,所以現在發覺男人在暴走邊緣,言歌心底很興奮。
出了書房,言歌后知後覺的鬆了口氣。
她沒上樓去臥室,而是直接躺在了客廳的沙發抱着沙發上的貓咪抱枕上睡了。
祁遠手裡拿着劇本,可目光卻一直都盯着言歌的背影。
一直到言歌出了門,他這才低頭,目光定定望着手中的劇本。
可他手中劇本,久久都沒有翻頁。
微微垂頭的他神色複雜,也不知在想什麼。
第二天醒來,言歌躺的地方照例是牀上,不過身邊沒有祁遠的影子。
她摸了摸空蕩蕩的身邊。
祁遠那男人,一夜都沒睡上來過。
言歌洗了澡,慢吞吞地下樓,瞧到了坐在書房裡的、似乎還在看劇本的祁遠。
她咧嘴,高興地朝祁遠打招呼:“早啊哥哥,還沒看完嗎?那我去做早餐,好了再喊哥哥。”
她所謂的早餐,就是煮了三袋方便麪又扔了幾個雞蛋煮進去。
連荷包蛋都懶得去弄了。
方便麪煮好,她自己一小碗,又爲祁遠盛了一大盆,這才歡歡喜喜的去書房裡喊祁遠:“哥,先吃早餐啦,一會吃完我們再討論劇本,快點快點,我煮的方便麪特別特別好吃。”
祁遠這才擡頭,望向言歌,他面無表情,完全看不出喜怒。
言歌渾似不覺,笑着強行把劇本從祁遠的手上拽下,拉着祁遠的手腕快步朝外走去:“哥哥,昨晚上我太困了,都忘了問你有沒有吃東西,吶,你肯定餓的不行了吧。”
她拉着祁遠坐在餐桌前,又把那一大盆的方便麪放在祁遠面前:“哥哥趕緊吃點墊肚子。”
祁遠的目光,落在了眼前那盆方便麪裡。
已經煮黏糊,都分不清面和燙,他拿了勺子去攪,聽着盆底下有磕碰的聲音,撈出來一瞧,是雞蛋。
蛋殼已經煮裂了幾道縫的雞蛋。
言歌見他撈起一顆雞蛋,驚訝誇:“哥哥你手氣真好,蛋在底下都能被你撈出來。”
恍惚想起,曾經也有人這樣做過,難吃的不行,可他卻心心念唸的,總想着再吃一回。
祁遠沒說話,甚至都沒有擡眼看言歌,他低頭,將雞蛋剝了,一口一口的吃掉。
又把盆裡那黏糊糊的方便麪吃的精光,連湯都喝的見了底。
言歌把自己手邊的那一碗又推給祁遠,柔聲說:“我不餓,這個也一併吃了吧。”
祁遠卻放下了勺子。
他垂頭,盯着面前見了底的空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