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心真尼瑪海底針。
石崢這心頭，突然有點惶惶然。
幾步走過去，手指慢悠悠地幫言歌撩着頭髮，又用指腹緩緩擦拭言歌眼角的淚痕。
“別難過了。”他輕聲說：“他不值得你難過。”
言歌打了個哭嗝，無比贊同的點頭：“醜成那樣了，的確不值得我難過。”
石崢：……
石崢牽着言歌的手離開的時候，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他終於知道自己爲什麼有點點恐慌了。
因爲，他這臉，好似不太符合蔣小鳳這女人的審美。
這女人總說他一臉兇殘。
所以，她一直不喜歡他，就是因爲審美不對路？
而且那個小白臉，當年她要死要活的喜歡，爲了那小白臉不惜和大帥府斷了干係。
爲了小白臉她不惜爬他的牀拉他的手。
但現在，就因爲小白臉成了老狗幣，她就不喜歡了，哭兩聲還覺得是浪費眼淚。
……
越想越有種脊背發寒的錯覺。
這女人，到底是多情還是無情？
把他的心弄的不上不下的女人，手指抓了抓他的手心：“不想說點什麼嗎？”
石崢還真不想說話。
他扭頭瞟了眼女人。
女人微微垂着頭，長長的睫毛微顫，吹彈可破的臉蛋上，小小的脣紅豔豔的肉嘟嘟的，看着就讓人想咬一口。
簡直就是一顆熟透透了的紅櫻桃。
這麼顆紅櫻桃，那小白臉竟然也能忍着不去嘗，怕不是個真男人吧。
思緒被打亂，石崢心頭那點子糾結就散了。
他突然覺得，他和小白臉是不一樣的存在。
小白臉靠刷臉得她的真愛。
他咧，他是靠的活好器大。
一百個一千個小白臉也比不上一個他。
就算他哪天臉毀容了，她恐怕也不會離開他。
畢竟，他的器還在呢。
言歌當然不知道身邊男人內心戲這麼多。
兩個人上了車，她有些疲憊地朝後躺着，他伸手，直接把她攬到他肩膀上靠好：“餓不餓？想吃什麼，我帶你去吃。”
言歌敏銳的發覺了他這聲音裡的愉悅。
這男人，之前不還是一副有氣無力要死不活的樣子嗎？
這是反射弧太慢，現在才發覺她和白玉青沒關係了，所以高興？
言歌眯着眼，有氣無力地哼了一聲：“隨便。”
吃什麼都無所謂。
她是個不挑食的乖寶寶。
石崢帶着言歌去吃了樑城最出名的鳳滿樓。
本來是想帶她吃點好吃的，結果去了後石崢就後悔了。
鳳滿樓這種地方，去的人都是些地方上有頭有臉的人。
這些人，沒一個不認識石崢。
一個個都在朝石崢打招呼不說，找着機會就想巴結石崢。
石崢光是上樓的功夫就和好些人打招呼寒暄了。
等他進了包廂，又有好幾撥人前來拜訪……
真是煩不勝煩。
等飯菜上桌，石崢揉了揉言歌的頭：“你先吃，我出去也回敬個酒，用不了多長時間。”
言歌乖巧朝他揮手：“你去吧。”
石崢出了門，才發覺蔣小鳳這女人，好像和以前一點都不一樣了。
以前她可最討厭這種虛僞客套的應酬，她罵她爸是個賣笑的，還罵他是個不要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