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一城：……
“對不起。”他有些心虛地道歉：“我當時，我當時……”
總不能說自己當時是餓昏了頭，所以只能瞎編：“當時以爲你腿上有個蚊子，低頭去打蚊子不小心咬到了你。”
這藉口，他自己都不信。
內疚在體內洶涌澎湃，但依舊阻攔不住她那無孔不入的氣息。
言歌：呵呵。
幼兒園的孩子估計都不會相信這種拙劣的藉口。
言歌幽幽說：“有豬蹄子好吃嗎？”
顧一城：……
後知後覺的，總算反應過來爲啥他啃豬蹄的時候她在一旁虎視眈眈。
“沒，沒……”話落覺得不妥，忙忙又說：“不是，我當時，當時什麼都沒嚐出來……不對，我沒把你的腿當了肉吃，我……”
她側頭，在他的耳邊噴氣，那氣息就像是絲線進入他的腦海裡，他腦子頓時一團糟亂，什麼思緒好似都沒了。
就，就恨不得她再對他多吹幾口氣。
言歌噗哧輕笑。
這笑聲就在他耳邊。
顧一城尷尬的恨不得找個地方鑽進去。
可是，可是又覺得她這輕輕軟軟的笑像是羽毛搔撓着他的心坎，酥癢難耐，卻又，又快樂至極。
他臉漲得通紅，可眼睛卻在發亮。
他覺得，她好似，不再對他那麼敵意滿滿了？是他的錯覺嗎？
難道他咬了她一口後，在她身上感染了他的基因，所以她接納了自己？
“對不起。”他吶吶說：“我以後再也不會咬你了。”
他這輩子都不會再做這樣的蠢事了。
言歌：“要是我沒感染到狂犬病，我就原諒你。”
顧一城在言歌換衣服的時候已經在網上查了一遍，這個挺嚴重的。
雖然人咬了後感染的機率很小，可一旦感染，就沒法醫治，只能等死。
他嚇的心頭快跳沒了，卻不敢表現出來，生怕自己一弱，她更沒了主心骨：“你放心，我們及時打狂犬疫苗，不會有任何事的，而且我，我牙齒特別乾淨，我身上也沒有疾病。”
“性病也沒有嗎？”言歌問：“我需要不需要打阻斷針？”
顧一城：？？？？
要不是在下樓梯，要不是揹着她呢，他絕對會一跳而起：“怎麼會，怎麼……”
他話還沒說完，言歌側頭，咬住他的耳珠，把他爆炸的小宇宙消滅於無形。
言歌軟軟的委屈無比的聲音落進他耳朵裡：“我想不通你爲什麼要咬我，只能猜你是得了病想要用這種方式感染我，好讓我陪你一起病死。”
顧一城：？？？？
“我怎麼可能會得那種病，我就從來沒和別的女人那什麼過，我根本不可能會得那種病。”顧一城委屈無比的大叫。
言歌幽幽：“男男之間更容易得那種病。”
顧一城：“怎麼可能，我從來不會亂來，我纔看不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我到現在還是個處呢，我根本就不可能得那種病。”
話落，他反應過來自己吼了什麼，頓時面紅耳赤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連他親媽都不知道他還沒和女人那啥過呢，太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