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沒忘，其實洛非還有偷偷給她備了禮物的。
但是現在，對上言歌那一雙烏黑又清澈的眸子，他好似從那雙眼從看到了齷蹉又狼狽的自己。
他將她的手緩緩放了開，跟着她笑：“我這腦子肯定是撞壞了，你的生日都忘了。”
言歌摸了摸他的頭：“從小到大你一直都在忘，我都習慣了。”
他的脣動了動，卻沒反駁。
其實一直都記得，每次都會記得非常清楚。
言歌坐在洛非身邊的沙發上，掰着手指開始數算：“好幾天沒吃大餐了，今晚上想出去好好吃一頓，你覺得怎麼樣？”
“好。”洛非笑着說：“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我買單。”
言歌像是得了便宜，大笑了起來：“一個晚上我就能把你吃窮，能把你娶媳婦的錢都吃沒了。”
他看着她笑，喉頭滾了滾，卻沒說話。
最終也沒吃什麼大餐，問了前臺的小姑娘，離酒店不遠就有個夜市。
他坐在輪椅上由她推着，兩個人去了個串串店，吃着串串喝着啤酒。
哦，是她在喝啤酒，他傷口有許多忌口，不能吃的東西，她一概不許他吃。
吃完又把小吃街徹徹底底的逛了一遍，本地的小吃有很多聽都沒聽過，她吃不下去了，索性看到了就買一份放在他腿上，回去的時候他的腿上全是吃的。
她啤酒喝的多了，走路的時候有些飄，令他一直擔心無比，回去的路上時不時的就在扭頭看她。
好在順利回到了酒店裡。
言歌將那些吃的一排溜的全都擺在了茶几上，一邊津津有味的吃着，一邊看着電視，吃到了味道不錯的，還會餵給洛非一口。
洛非問她：“生日有什麼想要的嗎？”
吃了一口辣鴨脖子的言歌，辣的眼裡都是水汽，她聞言搖了搖頭：“沒有，要不，一起看個恐怖片？你敢看嗎？”
洛非當然敢看。
但她沒有如他想的那般一邊看一邊嚇的縮他懷裡。
她看着看着，就窩在了沙發上睡着了。
她今天似乎很高興，喝了很多的酒。
睡着的時候臉頰紅撲撲的的，一直紅到了脖頸深處。
他推着輪椅離得她近了些，電視裡還在放着詭異又驚秫的鬼片，可他所有的心神卻全被她吸引了。
也只有在她熟睡的時候，他纔敢這麼放肆的看她。
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生出的那般心思，他只知道，等他發覺的時候，已經深陷其中，
世間的人這麼多，一個個能安穩到現在，靠的不僅是維護秩序的法律，自然，還需依靠是每個人的自制力。
沒有自制力的人，與牲畜有什麼區別。
洛非從來沒有想過，有那麼一天，他會剋制不住自己的欲。
將電視關掉，他輕輕喚她：“清明，清明。”
她哼了一聲，可眼睛都沒睜開。
洛非手指戳了戳她的臉。
她的臉嫩嫩軟軟，還帶着種能把他手指灼燒的燙意，令他的手指都不敢在她臉上過多停留。
就是被他這樣戳着，她依舊沒有任何的反應。
他只得起身起去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