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遠使勁捏了捏言歌的貓耳朵,繼續說:“你應該懂我說的真的死了是個什麼意思吧?”
言歌沒有點頭,她脣緊抿着。
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就想起了曾經雞崽說,有無數的任務者也接過大能者的單子,但無一例外都掛掉了。
只是具體怎麼掛掉,卻查不出來。
眼前這人,他是不是,也是個大能者?
是她接單的那位大能者?還是另一個大能者?
所以很多任務者,其實就是這樣掛掉的?
在大能者的腦洞世界中掛掉,還真是憋屈。
祁遠陳述:“我殺你,易如反掌。”
這還用說?
言歌早就知道她的生死全在他的一念間,只是她還真不知道,在這個位面裡若是被男主殺掉,就真的會掛。
這是不是九尾給她挖的坑?她一點都不相信九尾會事先不知道。
言歌微微擡了擡下巴,問他:“爲什麼還沒殺我?”
她還真是,挺會抓重點。
看起來,似乎並不被他的話語嚇到,祁遠這一刻,望着一臉平靜的她,心頭突然就愉悅了起來。
但他依舊面無表情,聲音冷冷說:“正在想怎麼殺死你比較好。”
言歌笑了起來:“那殺死我之前,你還有什麼想從我這裡知道的?”
這個時候,她怎麼還能笑得出來?
他盯着她看似愉悅的眉眼,心頭微微一窒,聲音更加冷漠:“你是什麼?叫什麼名字?臨死之前,還有什麼心願未了?”
言歌笑容在下一刻收斂,她閉眼,一臉疲憊:“每次像我這樣的東西進入這裡,你到最後都會恢復自己的曾經記憶?”
她一個問題都沒回答他,他其實不想說,可目光瞧到她眉眼裡的苦澀之意,到底沒忍住:“不是,這是唯一一次覺醒。”
她翹了翹脣:“那我應該做的很好。”
頓了頓,她疑惑又問:“既然以前記不起來,爲什麼就把那些東西都殺了?”
祁遠:“想殺就殺。”
言歌:……“那你想殺我嗎?”
祁遠沒回答,他俯身,望着她:“你叫什麼名字?本體是什麼?”
言歌老老實實的答:“我告訴你我本體是一棵樹,你信嗎?”
他的臉貼在了她的臉上。
鼻子壓着她的鼻子,額頭抵上她的額頭。
也因此,言歌並沒有發覺他的脣角翹了起來。
他說:“不太相信,那你名字就叫樹嗎?”
言歌:“我叫言歌,言語的言,歌唱的歌。”
兩個人這麼近的距離,說話的時候對方的氣息幾乎都能罩個滿臉。
言歌這身體實在敏感,她先前耳朵被祁遠揉捏着的時候,身體就軟的一塌糊塗,現在更是難耐,全靠理智以及要被殺死的危機撐着她沒有嚶嚶嚶。
他好奇問:“一棵樹,怎麼會叫這麼一個名字?”
“不知道,我有記憶開始,我就叫這麼個名字。”
言歌巴不得能勾起祁遠的好奇心,免得他想殺了她。
所以她主動又說:“我的樹上有一隻雞,它老喊我木頭,你要是覺得言歌彆扭,也可以喊我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