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遠出院的事雖然沒有大肆宣揚,可還是被蹲點的媒體得知,他一出醫院就被媒體們圍堵了住。
好在身邊的工作人員給力,幫他開闢了一條道路順利的上了車。
祁遠先回了與她一起住過的公寓。
屋子裡空空蕩蕩的,沒有她回來的痕跡,因爲久無人住,桌子上甚至還落了灰。
他站在門口,久久未動。
耳邊好似還能聽到她第一次帶他回屋子裡時候的柔柔聲音,可眼前卻已沒她的蹤跡。
他這一刻,突然就極後悔。
如果,如果知道她會這麼生氣,他就一定不會打破他們之間的屏障。
許母打電話問他和許父在哪裡,祁遠繼而又想起,或許許母知道她在國外的電話號碼,他回到家,許母肯定會和她視頻報告這事,所以他又興沖沖的與許父一起回了家。
剛進房間,祁遠就看到了在努力往沙發上爬的一個小豆點。
頭頂扎着兩個小小的羊角辮的小女娃子,聽到門響立刻扭頭,圓溜溜的眼睛瞪着進門的祁遠。
祁遠也在瞪着她。
四目相對,都是好奇。
身子剛爬了一半的小傢伙忘了繼續抓着沙發墊子,“撲通”一聲掉在了地上,下一刻哇哇大哭。
廚房裡許母聽到哭聲幾步出來將小傢伙抱起來安撫。
祁遠看着眉眼精緻的,像極那女人的小傢伙,一時間呆呆的站在門口無法反應。
還是許母笑着朝他招手:“阿遠趕緊過來啊,怎麼傻站着不動。”
他這才反應過來,忙幾步走到許母面前,想要把許母懷裡的孩子接過去,許母卻把孩子遞給了許父,並對他說:“小歌皮着呢,你身體還虛着,別讓她把踹到你身上了。”
祁遠點點頭,自進門,目光一直都盯着小傢伙的那張肉嘟嘟的小臉蛋。
許父和許母不着痕跡的對了一個眼神。
祁遠換了心臟,醫生特地囑咐過,說他受不得刺激。
祁遠是女兒帶回來的,又一向把女兒當了姐姐一樣尊敬愛護,所以女兒的死,許父許母私下裡商量過,他們絕不能告訴祁遠,就是怕祁遠承受不住。
已經失去女兒了,他們這個“兒子”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他們決不能讓兒子也出什麼意外。
所以在祁遠出院之前,許父許母已經一致的商量並統一了口徑。
許母不太會說謊,所以她喊了聲“廚房火還開着我先去炒菜”後就又進了廚房裡。
許父逗着懷裡的孩子,聽着她結結巴巴的喊着“姥爺”,又指着祁遠對小寶寶說“這是你舅舅,叫舅舅。”
小寶寶顯然還沒有到達能夠學人說話的境地,她瞪着水汪汪的眼珠子盯着祁遠,咿咿呀呀的叫了幾聲。
許父示意祁遠和他一起坐在沙發上,不等祁遠問,已嘆了口氣小聲說:“這是你姐的孩子。”
小娃子的五官實在太像言歌,祁遠本就有這個猜測,這時候被許父的話證實,心跳似乎在這一刻停滯了般,大腦裡一片空白和絕望。
她已經嫁人生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