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了先前那一出，飛昇者們對神界之人都是敵意，又怎麼可能會輕信他們的話。
言歌點了點頭：“他們要做的都已經做了，我的同伴們，他們不會留在這裡，這是個不歡迎飛昇者的地方。”
九妄欲言又止。
倒是言歌，瞧着他現在明顯不是正常狀態，也不是不正常的狀態，簡直像是分裂出了第三個人格一般，好說話的不行，心頭還是有點小疑惑，問他：“你額頭的圖騰，與失落之地封印內的那棵樹有什麼聯繫？”
九妄的目光掃了一眼言歌懷裡的那隻呼嚕打的震天響的獸，他對上言歌那不信任且又無比警惕的目光，輕聲說：“沒什麼關係，我與你說過的，我身體裡的是魔心，我只是，將那棵樹封印在了我的身體裡。”
言歌瞪着他，半晌恍然大悟。
她總算是明白，爲什麼當初在地底她覺得自己快要爆體的時候，那些瘋狂的魔氣卻突然朝另一個方向涌去了。
原來是這傢伙把老祖宗魔源都吞噬了。
言歌見他一臉溫潤的望着自己，那目光簡直就像是覆了一層溫潤的水波一般，瞅着她的時候如暖陽在他眼底映出一片，和煦而又溫暖。
這樣的九妄，簡直太讓人驚訝了。
言歌記得，哪怕兩個人在最親密的時候，這傢伙也心心念念想着的是汲取她身體裡的魔氣呢。
怎麼現在，他對她成了這種態度。
太過反常必有妖。
言歌想了想，試探着問他：“那你現在是誰？九妄？還是魔心？”
“我是小白。”男人這回答，沒有半點的猶豫，見言歌不解，繼續說：“我是小白，你的小白。”
他一本正經的說出這種話，言歌一點都不覺得感動，她真是雞皮疙瘩一堆堆的。
小白是個什麼稱呼，說到底，從前叫他小白，也不過是想用這麼個親切的暱稱解壓一下，畢竟他那氣勢可是時刻都要吞了她的狀態。
話說，他竟然主動承認他是她的小白。
太可笑了。
她和他都明白，那稱呼就是個她色誘不成的玩笑。
這傢伙腦子到底出什麼問題了？
她盯着他，又問：“九妄哪裡去了？還有九妄身體裡的那個第二人格魔心去哪了？”
自稱是小白的男人，他目光掃到言歌懷裡那小傢伙睡熟的時候，爪子竟然抓在了言歌的胸口，立刻皺眉，伸手捏住言歌懷裡小傢伙的脖子，將它提溜在自己的懷裡。
小傢伙不滿地扭了扭屁股，卻因爲太困了，眼睛睜開一線迷迷糊糊地瞅了眼男人，馬上又閉眼，兩前爪子糊在眼睛上，哼哼唧唧了一聲，窩在男人的胳膊窩裡繼續打呼嚕。
言歌還以爲這小傢伙只會依賴她，沒想到來個殺它的仇人抱它，竟然也不反抗，心頭驚訝的同時，又覺得喪氣，真是白給它吃那麼多好吃的了。
男人沒搭理在他懷裡撒嬌的蠢貨，盯着言歌繼續說：“九妄是我，那魔心也是我，阿言，你不必懷疑，我是你的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