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哲實在是忍不住，撲哧一下就笑了出來。
面前的真的是幾天前那個單挑數個小混混的女俠嗎？
感覺就是個小女生，會任性會撒嬌會哭會笑，還有點天然呆。
他伸手，在她毛茸茸的發頂上揉了一把，把黎未晞在公交車上好不容易梳平的頭髮給弄亂了。
黎未晞的表情僵了一下。
罷了罷了罷了，現在的boss只是個小屁孩，還是小屁孩中的大魔王。
何必跟他計較這些！
***
電玩城。
夜裡十點，仍然燈火輝煌。充斥着嘈雜的人聲、搖滾音樂和rap，嗨的沒日沒夜。
當路邊食物的飄香傳來，黎未晞終於意識到了一點——她還沒吃晚飯。
被黎母氣得沒胃口了，整整兩個小時她居然都沒意識到肚子餓這個問題。
“季哲。”她叫住正欲進去的他。
季哲一回頭，就看見黎未晞眼角的餘光時不時往燒烤攤上瞥。
反射弧再長他也看明白了黎未晞的意思，恰巧他也有點饞，當下嘴角一翹：“走啊，想吃什麼哥請客！”
於是，十分鐘之後，兩人相對而坐，面前擺着一堆盤子。
烤生蠔、烤雞翅、烤牛肉羊肉……撒滿辣椒、孜然、胡椒粉，香味兒四溢。
離食物越近，黎未晞越感覺到自己腹中飢餓。
季哲瞠目結舌地看着黎未晞一個人，將大半桌的烤串風捲殘雲般解決。而且她的吃相很優雅，分明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吃，可速度驚人，竟是沒個停歇。
原來她連吃東西的時候都這麼漂亮。
待黎未晞吃飽喝足，拿了溼紙巾擦手，發現季哲好像沒吃多少。
頓時心裡的內疚就上來了。
“我……是不是吃的有點多？”
這樣軟糯的聲音，明明是她一貫的語調，但與之前她的舉動一對比……怎麼那麼違和呢。
半晌，季哲憋出一個詞：“沒事，秀色可餐。”
六六：“這個情話……我給滿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好學生黎未晞充分地表現出什麼叫做“第一次進電玩城”。
相比季哲的輕車熟路，她乖巧地跟在他後面，完全充當一個腿部掛件。
這裡似乎還有季哲的熟人，見了他都跟他打招呼，一口一個“哲哥”笑得春/光滿面。尤其是看見他身後還穿着校服的黎未晞……嘖嘖嘖，那表情，昭然若揭。
季哲充耳不聞，目不斜視地走到前臺。
他拿出一張VIP卡，一下子買了一杯子的遊戲幣，遞給黎未晞：“隨便玩。來這兒就是放鬆的。”
黎未晞點頭：“好。”
然而，該玩什麼呢？
季哲對這裡熟悉，她就跟着季哲走。他玩什麼，她在旁邊看着，也不主動提要玩。
後來季哲對她的被動感到頭疼，選了幾個擊打型雙人遊戲……兩人一路殺到最後一關，最後排名出來黎未晞趕超他幾倍。
這可能是天生的。
季哲對她肅然起敬。
對於boss給自己的“暴力girl”定位，黎未晞表示她也很絕望。
不過季哲說的的確沒錯，玩過這些遊戲後的確能讓人徹底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