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未晞點頭，她看出來了。
“我原來就是臥底在這個組織裡的，”克萊斯眯了眯眼，“那個行李箱……嗯。”
都是一些不可描述的東西。
差一點就要成功了，結果出了意外。
“已經找到他們老巢了，”他的目光平靜，“中情局該收網了。”
黎未晞挑了挑眼。
喔，這個世界的劇情還挺精彩的。
“那現在就先睡一覺吧，”她坦然地說，“養足了精神纔有精力打boss！”
克萊斯：“……”
後來，黎未晞睡了。
克萊斯坐在牀邊，低頭瞅她。
她側身，先前的睡姿還是很雅的，等睡熟以後，就無意識地縮成一團，像是一隻沒有安全感的小動物。
真是……可愛呀。
他伸手去蹭她的臉。
沒敢揉，怕她睡眠淺被驚醒，也怕自己忍不住。
克萊斯就這樣靜靜的看着她，倒是沒覺得有什麼睡意，這大概就是一種……滿足感？
直到藍牙耳機發出急促的警報聲。
黎未晞也醒了。警報聲同步了她的耳機。
克萊斯轉了轉耳機，臉色突然一變，張手抱起她就往外走。
隱約間能聽見人爭吵的撕扯聲。但聲音不大，怕不是離得還很遠。
很遠就對了。
這裡兩邊都是牆，黎未晞也不認識路，於是自覺地環住他的脖子。
她已然清醒過來了，之前躺在牀上的時候，她就把槍放在了枕頭底下。
此刻正被她握在手裡，用手臂虛虛地擋着。
克萊斯輕車熟路地穿梭在這複雜的地下，繞過所有可能出現人的地方，上了樓梯。
黎未晞鬆手：“我下來吧。”
跑樓梯很消耗體力，何況是還抱着個人。
克萊斯也沒有逞強，不過語調依然輕鬆：“放心。死不了。”
——總歸就是一句“死不了”。
勝過無數。
但克萊斯從來不說沒有把握的話。
上來的時候，黎未晞終於知道他們在哪裡了。
碼頭邊，一艘快艇靜靜地停靠着。
應該是剛剛入日不久，太陽並未完全升起，天邊的光似明非明。
零零星星的人圍在碼頭上，似乎在等候着船的到來。
“去那艘——”克萊斯指着快艇。
“砰！”
子彈擦着克萊斯的肩頭而過，他一側身，子彈之堪堪擦破了他的衣服。
身後有追過來的人。
他們身材剽悍，着裝統一，每一個臉上都掛着憤怒：“克萊斯，你這個叛徒——”
“我從來就不是好人。”克萊斯無所謂地笑笑。
身邊的黎未晞已經開槍了。
她真懶得跟這羣人廢話。
沒有人料到這個嬌嬌弱弱宛如累贅的女人手中會有槍。
並且她手法熟練，準頭非常高，次次都能直接將人擊斃。
畢竟不是誰都經歷過末世的。
黎未晞沒有戀戰，步步朝快艇那邊退去。
這邊的動靜已經驚動了其他人。一艘較爲氣派的遊輪從不遠處開過來，驚嚇中的人爭先恐後，蜂擁着把遊輪給圍住了。
克萊斯卻是止住了腳步，改變方向。
那些人喊得是“叛徒”，看來是因爲他臥底的身份暴露了。
快艇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