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夜離開之後,言月還在思考,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她總是覺得,這些發生的事情和帶給她的麻煩,都跟他脫不了干係。
但覺得這個詞,最不應該用在她的身上。
如果不確定的話,就去尋找證據,去確定吧。
不管,是不是他。
“澤熙,去把冷秋樰給我叫來。”言月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語氣難掩喜色。
如果真的是她想的那樣,那一切,就都萬無一失了。
冷秋樰來得很快,因爲言月這幾天總是會想到很多事情,吩咐他們去做。雖然極具跳躍性,卻又自有它的道理。
“冷秋樰,你去給我找可以啓動那個法陣的東西。可以代替那六道殘魂的東西,明白嗎?我要重新啓動那個法陣,爲了驗證一個猜想。也許到時,一切都可以水落石出。”她終於明白,那法陣並不是爲了喚醒涼言而準備的。
而是……想到那個可能,她的嘴角微微上揚。
如果是您,那又如何?
我,絕不退縮。
或許是考驗,或許您有自己的考量,可我,也有我想保護的人,想做的事情。所以這一次,就讓曾經的小綠,那個還略顯稚嫩的小綠,來跟你下一盤棋吧。
您確實深思熟慮,下棋的技術,我也自愧不如。
可我,不會就此放棄。
“大人放心,屬下必不負所托。”冷秋樰笑的邪肆。
並不覺得這個任務難,正因爲難,纔不難。
能夠被委以重任,也是一種相信。
“行了,別笑了,知道你有信心。我現在可是很忙,一直在想事情,你這樣笑,我可能很想打你一頓。”言月話雖如此,卻語帶笑意。
冷秋樰又作了個揖:“是,屬下告退,請大人慢慢思考吧!”
言月無奈的搖搖頭,竟然還敢打趣兒起她來了。
不過,這也是她給他的權利,不是嗎?
正因爲她相信冷秋樰的忠心和能力,所以不曾對他橫眉冷對。
畢竟他每一次都把交給他的任務完成的足夠好,根本找不出可以挑剔的點來。要是所有的神子做任務都能夠像冷秋樰這樣,她也能省心不少。
可那樣的話,好像又不是他們了。
算了,她就是個勞碌命啊……言月心下想着,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而此時,魔界,酒館。
“孃親她,是不要我了嗎?”涼無失落的問道。
念酒很是無奈的揉了揉他的頭,雖然涼無看上去已經是個大孩子了。
“她的生命裡,不是隻有你,也不是隻有我。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她去處理,有太多的問題需要她去做決定。而她自己的時間,實在太少了。所以,你要乖一些,不要給她添麻煩,好嗎?”
涼無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心裡卻難免失落。
其實他早也就明白,可偏偏心裡,忍不住難受。
他的存在,到底是爲了什麼呢?
是不是無論他做什麼,都不能夠讓孃親喜歡他呢?
“她當初也是不被父母愛,所以可能沒辦法給你和別的孩子那樣的愛。她表達愛的方式,也跟別人,不太一樣。”念酒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