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月不否認自己生了病,花千洛也大大方方的接受。
與其自欺欺人的不接受,這樣纔是對言月更好的方式。
她與常人不同,自然不能用和對待常人一樣的方法去用在她身上。
如果她承認自己生了病,而他們卻否認,那樣纔是對她最大的傷害。無條件的包容和盡力的去了解,哪怕不能感同身受也不會輕易去說理解她痛苦的話。因為真的沒有經歷過,這樣說更是一種傷害。
待花千洛離開之後,言月直接離開了系統空間。
既然這件事情已經告訴了他們,她現在也不必要顧忌太多了。
況且,無論她走到哪,他們都會找到她的。
至少現在,她需要時間。
她很擔心,擔心自己在見到蓮君的時候會厭惡他的接近。可那樣子,她的身體也……不想讓哥哥難做的話,就這樣吧。
漫無目的的飛行著,她想去見見故人,無論是誰都好。
第一站,是桃林啊……
“墨衣,我來了。”言月神色略顯憔悴,那穿著墨袍的男人急速走來,臉上浮現擔憂之色。
言月不想偽裝了,她也許需要休息一段時間,至少把殺戮的黑暗想法壓制下去,才能繼續做任務。
第一站想來的,就是墨衣這。
她就想問問當年的事情,她就想知道她和墨衣的過去。
忘記的東西,不想就這樣不明不白的跳過去。
墨衣遞給她一杯茶,棋盤上是墨衣自己擺的棋局。
“下一局吧,我陪你。”她只是淡淡的說道。麻木了,不想做出任何表情了,就這樣平靜一點吧。
甚至,她已經不想開口說話了。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麼,說什麼,已經越來越恍惚。
下著棋,她突然就有些支撐不住的倒在棋盤上,她的頭變得沉重了起來。
眼前的人影變得模糊起來,她暈了過去。
只聽見墨衣焦急的呼喊聲,在她耳邊縈繞。
睡夢中,她喃喃的喊著那個人的名字,墨衣苦澀的握著她的手,守在牀前。
“涼涼,你是生病了嗎?都說人生病的時候,很脆弱。你口中喊的人,是你此刻想見的人嗎?那我,把他找來好不好?”墨衣喃喃低語,不知是在問言月,還是問自己。
這不是拱手相讓,因為他從未得到。
只是,你明明愛著他,卻什麼都不肯說。
你以為你偽裝出一副疏遠他的樣子,我就看不出嗎?
你動心了,愛上了,這輩子也別想放下他。
他突然別過頭去,不願再看見她那痛苦的樣子。怎麼辦呢,我本以為我無法再長久的陪伴你,你們既然相愛,也是好的。可是偏偏就有詛咒橫在你們兩人的中間,你為了你的哥哥,決定放棄他。
但你嘴上說著放棄,心裡真的就放棄了嗎?
你看看,你生病的時候,就連睡夢中喊的都是他的名字。
你一定很想他吧,涼涼?
壓抑著內心苦痛,你愣是不肯說一句想見他。
果然啊,還是睡著後的你,才會吐出真言來。
既然如此,我會達成你的願望。
好夢,我的涼涼。在她額頭輕輕印下一吻,他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