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不得不承認，論胡編瞎造且沉穩自若的能力，自己絕對不如姜浩。難怪此人短短兩年就由一個普普通通的毛頭小子混成了官居二品的尚書大人，這樣的反應能力和邏輯能力，古代人豈能看穿他的把戲。
“左萱，你從小在馬場長大，會騎術嗎？”看着李燁眼底對姜浩流露出的欽佩和讚賞，楚楚心中暗歎了一口氣，將話題轉移到自己身後的左萱身上。
“回稟娘娘，奴婢會一些。”被楚楚突然點名的左萱不驚不慌地道，“姜大人剛剛所說的馬術中，左萱對馬上角力和馬球不熟悉，但是騎馬越障礙奴婢聽說過一些。”
“哦？”李燁看皇后身邊的這個小宮女，覺得眼生，問楚楚，“皇后新選的婢女？”
“上次她被人陷害，在馬場遭人欺負，正好臣妾路過，看着這丫頭機靈，就順手救了。”楚楚道。
“既然在馬場長大，那說明就會馬術了？”李燁問。
“啓稟皇上，奴婢略會一二。”左萱擡眼看俊美英氣的李燁一眼，臉頰微微紅了紅。
“左萱，你既懂馬術，不如前去試試，也讓皇上和姜大人瞧瞧。”楚楚笑道，“倘若左萱真騎得好，臣妾倒是覺得可以在我大曆皇朝推崇姜大人所說的馬術競技，以後的春獵和秋獵馬會上，可以當作開幕遊戲。”
李燁點頭，覺得楚楚這個主意不錯，示意左萱：“那你去吧，讓朕瞧瞧，你所知的馬術是哪種。”
“是，皇上。”左萱領命，看了楚楚一眼，得到楚楚的允許後，擡步走向旁邊一匹馬。
“駕！”一聲輕喝，左萱飛身上馬，馬兒奔跑開來。
一圈下來，左萱在馬背上游刃有餘，體態之靈活、動作之敏捷，使人驚歎不已。
“想不到娘娘身邊還有這般多才多藝的宮女。”姜浩一開始就注意到了左萱，看她行事大方，不像其他小宮女一樣唯唯諾諾，本就對左萱對了幾分新奇。如今再看她在馬背上的颯爽英姿，一雙眼睛直直看着，眼裡滿是讚賞和滿意，一時忘了收斂情緒。
本來以爲衛妍的行事風格和脾性在這裡已算特殊，沒想到今日倒遇到一個更加難以揣測的女子。
姜浩沒有注意到李燁變化的臉色，楚楚卻在一直觀察。
李燁聽了姜浩的話轉頭看他，自然看清了姜浩眼底毫不掩飾的神色，心裡不由咯噔一聲，心情瞬間由晴轉陰，嘴角勾起的弧度也不自覺抿起。
楚楚假裝沒有看見，對於李燁來說她也確實不知道李燁喜歡姜浩的事情，所以楚楚毫不避諱地打趣姜浩：“怎麼？姜大人不會是看上本宮這個婢女了吧？倘若姜大人真的有意，左萱跟了你，倒也是她的福氣。”
“娘娘說笑。”姜浩一驚，看了一眼李燁的臉色，連忙笑道，“娘娘對這左萱有救命之恩，她自應該以身相報，姜浩豈敢奪娘娘所愛。”
沒說不喜，也沒說喜歡，只說不能奪人所愛。姜浩從在秋水那裡體驗了一晚人間快活之事後，之前心底對於古代女人的好奇和嚮往就像是開了閘的洪水一般。這幾日在尚書府一直被衛妍監視的他心裡壓抑着不滿，見了皇帝李燁後也是唯唯諾諾、用盡心機的討好，此時見了身段窈窕、面貌嬌俏的左萱，自然忍不住臆想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