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羲繼續說道:“而且我今日不是也已經撐下來了嗎?”
這位方大夫的醫治手法這般特別,沒準這個方大夫真的能夠醫治好她的癔症呢?
而且在最開始的那一陣難受過後,她現在也不怎麼難受了,反而有一種神清氣爽的感覺,這可是以前沒有過的。
所以傅羲莫名之中有一種預感,方玉清沒準真的能夠將她的癔症治好,所以她選擇配合方玉清。
哪怕這其中累了一些,但是隻要能夠將癔症治好,她也不在乎。
只不過是幾個月的時間罷了,她可是楚國皇室的人,如果連這麼點苦都撐不下來的話,她還做什麼傅家人?
晚碧咬了咬脣,“好吧,既然公主都這麼說了,那晚碧還能說什麼呢?”
“不如晚碧先給公主燒些熱水,讓公主洗了澡之後再吃飯吧?不然公主這麼溼噠噠的一身,沒準明天就要生病了。”
也是。就算不生病,這一身臭汗黏在身上也難受的很。
所以傅羲點了點頭,讓晚碧去幫她燒熱水。
“對了,還有小福子的,你也記得燒一燒,小福子今日也陪着我跑了。”
晚碧聽言,有些驚訝,“什麼小福子也和公主一起跑了?可是爲什麼我剛纔看小福子,小福子卻像是個沒什麼事的人一樣呢?”
是啊,傅羲心裡也奇怪,“爲什麼小福子像一點事都沒有麼?”
她轉頭看向連謠,問說:“小福子,你一點都不難受嗎?”
連謠笑了笑,解釋說:“難受自然還是有一些的,只不過我自小在宮裡做一些粗活,所以身體素質什麼的我自然會比公主好上一些。”
“公主彆氣餒,方大夫不是說了嗎?我們可以慢慢來的,總有一日,公主也能夠像我一樣,跑了這麼多圈也不會覺得累的。”
傅羲聽言,用力點了點頭,“嗯,我會堅持下去的!”
兩人回去洗了澡,又下來吃了晚膳。
傅羲的身體痠痛得厲害,晚碧和連謠二人便幫着傅羲按摩。
“公主,怎麼樣?這力道可以嗎?”連謠問說。
傅羲點了點頭,“可以,你今日也辛苦了,我覺得我恢復得差不多了,不如讓我來給你按按吧?”
連謠想也沒想就拒絕了,“這可不行,奴才是太監,公主是公主,怎麼可以幫奴才按摩呢?”
這若是被傅宴給知道了,傅宴豈不是會砍了她的頭?
“好了,你別說了,我說要給你按就給你按,你趕緊趴下吧!”傅羲卻堅持說道。
晚碧也說道:“是啊是啊,公主都不介意,你介意什麼?而且,比起太監,你倒是更像女子呢,其實我們都把你當做女子看待……對不起……你是不是不喜歡這樣?”
連謠笑着搖頭,“沒事的,不過公主真的不用的,我其實並沒有什麼痠痛的感覺。”
“不行,你就算再厲害,可也是肉長的,你若實在不想,便讓晚碧給你按一按,晚碧的按摩技術也十分不錯!”
連謠還是拒絕,直到傅羲軟磨硬泡地沒辦法了,這才答應了。
“你明日還要繼續陪本公主跑步呢,怎麼可以不按呢?若你明日忽然痠痛起來,本公主可怎麼辦?我一個人可堅持不下來啊。”
連謠笑着無奈搖了搖頭,只能答應下來了。
幾人折騰了一陣子之後,連謠將水提出來去客棧的後廚倒了。
正要起身的時候卻聽見一陣對話。
“明日就要出發了,都準備好了嗎?”
“回皇上的話,準備好了。”
“這幾日宮裡可有發生什麼大事?”是傅宴的聲音。
那人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什麼事發生,高公公將皇上的安排進行地很好。”
傅宴沉沉應了一聲,“如此就好。”
“誰?!”傅宴眼如鷹隼地朝後看去,他方纔忽然聽見身後有什麼動靜。
連謠無奈,知道自己被發現了,只能從門後走了出來,不過好在她也不是故意偷聽的,她拿起手上的水桶解釋說道:“皇上,奴才只是來倒水的,不是故意偷聽的,還請皇上饒過奴才這一次。”
傅宴見那人是連謠,眉間的冷意也軟和了一些,“你過來。”
他對連謠說道。
連謠只能依言過去。
“之前交代給你的事情,你都還記得嗎?”傅宴問說。
“自然。”連謠道,不外乎就是照顧好傅羲的那些事,她自然得做好,否則到時候這個傅宴黑化值又動不動給她上升了可如何是好?
“嗯,如此就好,朕明日就要回京了,傅羲這裡就麻煩了。”傅宴轉回頭,對面前那個暗衛囑咐說:“等朕離開之後,你便聽命於他。”
“錦邵明白!”那個暗衛中氣十足地說道。
傅宴滿意地點了點頭,看着連謠囑咐說道:“若是朕離開之後出現什麼變故,立刻用密信告訴朕,明白了嗎?”
“奴才明白。”連謠低聲應說。
不過她沒想到傅宴竟然會將自己的暗衛交給她?
這倒是有些出乎連謠的意外了。
但有個幫手在手裡,總比什麼都沒有的好。
而且,她還不知道這個幫手是來幫她的,還是監視她的呢。
“行了,你先回房去吧,朕還有要事要交代。”傅宴淡聲說。
連謠聽着便只能先回去了。
不過可惜的是,這麼多日以來,傅宴的黑化值竟然一點都沒變?
難道她還不夠殷勤?
連謠搖了搖頭,如果這次沒有變化的話,就不知道下一次是什麼時候了。
畢竟她還要在這裡待上至少六個月之久呢。
或許三個月之後,她的任務就被宣佈失敗了也不一定。
罷了,如今也只能這樣了,她又不能將傅宴強求留下來不是?
連謠回了房間之後,可能是由於今日的運動量太大,所以窩在牀上沒多久,睏意來襲,便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可是睡到半夜,她竟然發現自己的牀頭出現了一道黑影!
連謠心中一驚。背後是一陣涼意,她立刻睜眼,剛想要將枕頭底下藏着的刀揮出之時,那人卻率先發出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