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連謠見到嚴梟時,有些緊張也是正常的。
“如何,這裡的環境還習慣嗎?這間房間是我親自挑選的,如果你不太喜歡的話,你可以去其他房間看看。你挑你最滿意的那一間便行。”嚴梟斜斜倚靠在牆上說道。
嚴梟嘴角邊噙着一抹浪蕩不羈的笑,他看着連搖,直勾勾的說道。
連謠聽言笑了一下,“不用爲我費心了,這裡已經很好了。”
“那可不行,你現在可是我的貴客,而且我們都這麼多年沒見了,一定要用這一高的規格接待你才行。你可是好不容易纔求我一次,我可不能有任何疏忽。”嚴梟在這件事上,非常認真。
但連謠還是拒絕了嚴梟的好意,雖然他知道嚴梟對她是好的。但是她確實不想再給嚴梟添什麼麻煩,之前求嚴梟幫助她,已經給他添了不少麻煩,現在還直接住進了他家裡。
所以連謠笑着拒絕了,“沒事,這裡已經很好了,這裡一個廁所都比我之前住的那地方大。”
嚴梟見連謠執意要在這裡,他也沒有過多的堅持,只能妥協說道:“好吧,那你就先在這間房間裡住下吧,如果你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及時告訴我,這樣我才能幫你解決問題,好嗎?”
“嗯,我知道,多謝你。”連謠對嚴梟點了點頭說道。
嚴梟勾脣一笑,說道:“你我二人之間說謝的話,多見外,我們二人也有好幾年沒有見面吧,算起來有六年之久了。如今好不容易見一面,我心裡自然是珍惜的。”
連謠看着嚴梟有些恍惚,嚴梟確實是變了很多,他現在對她如此的溫和有禮和之前那個充滿戾氣的少年確實像是兩個人一樣,但是這樣的嚴梟雖然給了她一種陌生感,卻也給了她一種安全感。
她忽然覺得自己遇到的那些事都不算事了,而且嚴梟一定會幫她解決的。到時她就可以過安穩的生活,而她選擇嚴梟,說不定也是一個不錯的決定。
如此想着,連謠真心實意地笑了下,“確實想來,我們二人之間都快要六年多沒見面了。但見面的時候倒也沒覺得多陌生,換到別人身上,恐怕這輩子都見不到第二面。我們卻能再見面,還一下就搬進了同一個房子裡,也許這也是一種緣分也說不定吧。”
嚴梟聽到連謠的話愉快地勾了勾脣,不可否認的,連謠說的話,確實是一定程度的取悅大了他,畢竟連謠是他心裡喜歡的人,心裡喜歡的人,口頭上承認了他們二人之間的緣分,他自然是高興的。
“對了,”他忽然想起一件事來,“聽說你來之後,便一直在房間裡等我,這個時候還沒有吃晚飯吧,你是想在家裡吃還是出去吃呢?”
“如果在家裡吃的話,你可以告訴我,你都有些什麼喜歡的菜,我讓傭人做給你吃。”嚴梟問連謠說道。
“不用麻煩了,就在這裡吃吧,我不挑的做什麼,我就吃什麼好了。”連謠笑着回答說。
“行,你從酒店裡搬過來也辛苦了,你先好好休息吧,我下去一趟。”嚴梟對連謠說道。
“好。”連謠看着嚴梟的背影,消失在他的視線裡。
六年不見了,嚴梟比起之前確實是成熟了不少,時光將他打磨成了一個完美的成年人的樣子,絲毫不見當初的那般稚嫩和戾氣。
不過這也是一件好事一樁,畢竟嚴梟以後要繼承嚴家的產業,總不可能一直像當年的那個少年一樣。
她從胸口中吐出了一口濁氣。
*
嚴梟離開後便下了樓。
現在連搖人都已經搬進他的家裡了,所以他並不急着想要確認她的心意,畢竟連謠肯搬進他的家裡就已經代表着她的選擇了。
所以他現在只需要徐徐圖之便可,但是那件連謠交代他的事情,卻不能徐徐圖之,他需要在最快的時間內給連謠一個結果。
而且敢對他的人下手的人,可不能讓她活的太快活。
“怎麼樣,查到魏蘭現在哪裡了嗎?”嚴梟漫不經心地把玩着手裡的打火機,側過臉問手下說。
“查到了,她現在就在謝殿下的宮殿之中,恐怕並不好下手,我們需要另外找一個時機。”手下低頭回答說道。
“謝司燁那裡?”嚴梟微微愣了一下,如果他在線失業的宮殿裡的話,那確實是不太好下手了,謝司燁的宮殿裡守衛有多森嚴他也是知道的,並不比嚴家差。
所以最近這一陣子可能解決不了,那個魏蘭只能另外找一個好時機來了。
“行,我知道了。”
“對了,讓做菜的師傅過來一趟。”
“是。”下人雖然有些不知道爲什麼他家少爺今天要教做菜的師傅過來,但是竟然他家少爺這麼豐富了,那他就只有按照他家少爺說的話去做了。
那人將做菜的師傅叫到嚴梟面前之後,嚴梟對那師傅說:“你最拿手的幾個菜是什麼?”
那師傅聽言之後,愣了一下,爾後很快的報出了一串菜名。
“停。”嚴梟擡起手阻止了師傅繼續說下去,又問說:“你會做櫻花糖嗎?”
“櫻花糖?”那做菜的師傅有些蒙鎮,他是做菜的,可不是來做甜品的,櫻花糖,他雖然知道櫻花是什麼,糖是什麼,但這櫻花糖組合在一起,他就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而且他之前也從未做過什麼甜品,他家少爺也沒有對他的菜單置喙過什麼,怎麼今天忽然叫他過來了?還問他會不會做櫻花糖?
“怎麼?你不會?”嚴梟眼睛微微眯起來,語氣中有些危險之意,彷彿只要這位師傅一說自己不會變,馬上面臨着被炒魷魚的危險一般。
“會!會!”師傅也顯然認識到了這一點,所以急忙說自己會他覺得這甜點和做菜應該是共通的吧,只要去學習學,應該便能學會。
他可不想突然被少爺炒魷魚,而且人家給的報酬很高,他一點也捨不得這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