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歸念皺眉。
似乎從上一個世界開始,原身的任務就有了殺人的任務。
上一個任務她是藉助他人的手磨死了禾,最後任務才完成的。也不知道這個世界,是否能採取同樣的手段。
不是說墨歸念不願意殺死這樣的渣男賤女,而是擔心一旦殺人開了先河,以後她會習慣。
這不是矯情,而是她不願意成爲那樣的存在。
除非,是自保。
出發點不一樣,她的心態就不一樣,這對墨歸念很重要。要不然,若是她都以此手段解決以後的任務,她可能會逐漸在後面的世界中迷失自己,喪失底線。
這不是她想經歷的。
妖零零妖似乎明白墨歸念心中的所想,思索了一下道:這樣的任務也不是沒有突破口。像上個世界一樣,藉助他人的手讓他們自己作死就好了
墨歸念嘆氣,“我不殺伯仁,博人卻因我而死定理嗎?”
聽出墨歸唸的寡淡與無奈,妖零零妖也頭疼:但是不管如何,任務都是要做的,反正那兩人不能自然老死
“老死,”墨歸念呢喃了一句,然後目光一閃,“石天心得了什麼病,會死的很快嗎?”
原來這等任務還真的有破綻啊。只要她不給石天心骨髓,那麼石天心能不能活下去,還真是一個問題。
妖零零妖搖頭:不清楚,但應該是新型病毒。按照劇情的描述,沒有骨髓,她會死
它也明白了墨歸唸的意思,覺得這個辦法也是可行的。
不過就剩下男主,可能需要多費一些心思。
想到了解決的辦法,墨歸念重新露出了笑容,語氣期待的道,“也不知道阿辭在這個世界是否能想起第二個世界的記憶。”
妖零零妖沒有說話,墨歸念其實也沒有指望它回答,只是想了一下,然後又將心思放到了自己目前的處境上。
根據原身零碎的記憶,她終於弄懂了她揹包中簡陋的裝備。
一副眼鏡,一把粗陋的刀,以及兩瓶紅色的液體。
戴上眼鏡,墨歸念發現周圍的空間似乎多了一點什麼,但是在沒有遇到具體的怪物,她也不清楚眼鏡有什麼直接的作用。
至於那把粗陋的刀,三指寬的刀面上遍佈紅色的紋路。這些紋路都是用紅色液體勾畫的,可以輕易的斬殺石頭怪物。
可惜,這樣低等品質的武器是有使用限制的。當刀身上的紅色液體徹底消失之後,這個武器就是一堆破銅爛鐵了。
所以,擁有一把高品質的紅色液體制作的武器對墨歸念來說是迫在眉睫的。
而這種由紅色液體制作的武器叫做紅刃,目前等級制分爲三種。初中高三級,而原身至始至終擁有的都只是初級紅刃。
她低喃了一句,“石頭怪物是怎麼出現的?自己體內掉出來的東西被研究出來殺死自己,這可真古怪。”
除了這些之外,她最好奇的就是每個能戰鬥的人類身上綁定的那個方格。
手在虛空中一點,淡藍色的方格出現在面前。
墨歸念好奇的一推,方格又消失了。隨手一招,它就又出現了。
輕輕的跳上去,發現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站在這不大的方格面前,就好像是站在平地上,沒有搖晃的感覺。
對於這個方格不僅是墨歸念好奇,妖零零妖和直播間的觀衆也很好奇。甚至有土豪的觀衆直接打賞墨歸念,想要購買那種紅色的液體做研究。
墨歸念直接忽視這類問題,不理會彈幕中因爲這般的話題而延伸出兩極爭論。
對於這種可能會影響一個世界的東西,墨歸念可不會交易給粉絲。
妖零零妖出聲道:你該回去了
墨歸念點頭,拿着那把破刀,背起包裹,戴着眼鏡,一副武裝的沿着原身記憶中的路線往她居住的基地走去……
轉眼三天過去了,墨歸念回到了原身所在的地下基地。
這個基地就在這個荒廢的城市正下方,四周的建築物不是木頭的,就是泥土的。
因爲存活的人類經歷過慘痛的教訓才發現,石頭怪物竟然對部分石頭有特殊的感應。
也因此,現在地球建立的地下基地多是泥土和木頭建造的。
而墨歸念所在的這個基地也不過是一個小型基地,裡面倖存的人類不過也就十來萬。
“大姐,你的武器壞了,是不是要去買新武器啊?”墨歸念六歲的弟弟墨歸承拉着她的手,眨巴着眼睛可愛的問道。
六歲的孩子因爲食物不足看起來腦袋特別大,顯得身體十分瘦小,看上去就不太健康。
墨歸念摸了摸墨歸承的腦袋,從兜裡拿出兩顆糖,“給你二姐一顆。”
她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因爲六歲的孩子不應該思考這些。
“糖!”看到大白兔奶糖,墨歸承雙眼一亮。不過卻緊張的道,“大姐,你吃了嗎?”
墨歸念笑着點頭,“吃了。你和二姐好好在家聽爸媽的話,我出去一趟,晚上回來。”
兩個孩子是龍鳳胎,是災難之後纔有的。本來墨家父母是不想生下來,因爲他們兩個的體質不能碰觸紅色液體制作的武器。一家人的生計就只能落在只有十九歲的墨歸念身上,所以他們是想要打掉孩子的。但是墨歸念不同意,最後孩子生下來還是龍鳳胎。
兩個孩子經過檢查,都是可以使用紅刃的。甚至是他們都已經綁定了屬於自己的方格,只等待年齡到了,就參與戰鬥。
而在此之前,家中的生計還是要落到墨歸念一人身上。
至於墨父和墨母,他們屬於普通人類。地下沒有自然的太陽光,只有人造日光。他們能做的事情也就是一些普通打掃服務類的工作,而且這樣類似於打掃衛生的普通工作也是其他人類競相競爭的。
而那些服務於能使用紅刃的戰士的人類工作,則是被一些權貴人家瓜分了。
無論到了何種時期,這種複雜的關係網與權力爭鬥都是免不了的,即使人類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
看到墨歸承應答之後小心翼翼的收起兩顆糖,墨歸唸的目光有些酸澀。
這不僅有原身的情感,也有墨歸念自己的情感。對於這般大的乖巧小孩,她總是沒有任何抵抗力的。
同時她也明白了一點,爲何原身對男女主有這麼大的恨意。因爲,現在的她就是整個家中的支柱。她倒下來,這個家庭就徹底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