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不對啊,我男人美如畫,平時最愛乾淨了,怎麼會弄成現在這樣子,就他這性格,去哪兒都不會吃虧啊。
我一抱,艹,比我重,我只能扶着回去,這纔看見他瘦成啥樣了,所以他是怎麼做到比我重的。
熱水難燒,我給他用冷水擦了擦身子,他身上滾燙滾燙的,我一看,把被子全給他蓋上,帶上斗笠找大夫去了,我這是招誰惹誰了,盡遇到這種事。
怨念。
大夫一本正經道:“他有孩子了。”
我一臉的不信任,逗我玩兒呢,我特麼的都沒有孕胞,他哪兒來的孩子,難不成是這幾天出去懷上的?這速度有點兒快啊。
想到這兒我有點兒沮喪,這也沒想到我有不孕不育啊。
更沮喪的是,我覺得我最近的頭上綠油油的一片,顏色更加鮮亮了。
大夫道:“他現在因爲在雨中淋了很長一段時間,感染風寒,如果吃藥,保不住孩子,如果不吃,他倒也死不了,就是有些難受。”
我頂着綠,臉色鐵青,很像弄掉孩子啊,但是也保不齊他最近找到真愛,這弄掉了別人的孩子好像不大好。
我道:“那就熬着吧。”
大夫收拾藥箱,對我罵罵咧咧道:“以前不知道就算了,現在知道了就不能將你男人動不動丟出去淋雨,雖然你男人不事生產,但好歹現在有你的孩子了,你也是要當孃的人,平時不要太過分,至於房事,過得三五個月就可以了。”
我頂着頭上的帽子委屈的嗯了一聲,正要拿診費,大夫說不用了。
他道:“你過兩天往我家送兩隻活兔子就行,我家那兩個調皮,早就嚷嚷着要兔子了。”
我忙不迭答應,她如果非要我給診費,那我也給不出來,在家都是我男人收錢,現在他這樣,鬼才知道錢在哪兒。
大夫又道:“平時好好的養着他就行,過段日子我再來看看。”
我忙不迭的送送她,屋外風大雨也大,我看着屋外連成線的雨問道:“要不您就歇一宿吧。”
她抹去臉上的雨水,一本正經道:“有勞。”
我給大夫收拾出一間房,這纔回去看我男人。
他憔悴了,原本就不豐盈的臉頰更是有些消瘦的跡象。
他口中喃喃,像是魔怔了一樣,翻來覆去只有一句話:“你只會是我的。”
我捧大臉的想,這孩子該不會遇上變態被嚇着了吧,還得是佔有慾超強的那種,想一想就可憐。
算了算了,都是我的錯,如果我不那樣做,他也不會離開,更不會碰上變態。
摸了摸他身上滾燙,我一個翻身就滾進去了,抱着,溫香暖玉莫過於此。
過了兩天,他才醒來,我連忙啾咪了一下。
大夫實在看不下去道:“注意節制。”
節制你個大頭鬼,又不是我的。
他好一會兒才問:“是你。”
“不然你以爲是誰。”說着就來氣,姐辛辛苦苦的照顧了他那麼久,他這是以爲是誰啊。
“沒什麼,是你真好。”
他主動的伸出手,這可真是稀奇,我自認爲是個疼男人的,得,抱吧,他估摸着這些日子嚇壞了。
“咳咳咳。”大夫又提醒了。
這倒黴催的,要不是山體滑坡,她也不會被困在這兒那麼久。
我不耐煩的耷着眼道:“感染風寒了就出去,別傳染給他。”
我們是文明人,這個嘛,是要講道理的。
感染風寒對孕父不好。
大夫氣樂了,道:“你忘了你男人生孩子需要我的幫助,敢這麼對我。”
不就威脅人嘛,就像誰不會一樣,我只好提醒道:“你是忘了你這次是怎麼來的了。”
她是被我扛着來的。
一下子就噤聲了。
所以說,武力不如人就得認啊。
我男人有點兒高興了,摸摸肚子問我:“謝女,我這是有孩子了。”
我,我特麼也就只能點點頭了。
他擡頭,難得帶了點兒溫柔的看我:“你喜歡嗎?”
“喜歡。”個鬼呀。
我特麼頭上綠油油的,讓我幫人養孩子,還要我心甘情願,我咋那麼不樂意呢。
“你並不開心。”
我摸了摸臉,沒想到我的情緒已經外放的如此不知檢點。
我從容道:“怎麼會。”
他有點兒哀傷道:“你不喜歡你的孩子嗎?”
我的?我們做過嗎?呸呸,你懷孩子的日子,我們可沒有做過啊。
可別推給我,我是不知道的圍觀羣衆啊。
他有些倔強:“這孩子不要了,請大夫打掉。”
我這一看也不對啊,打胎犯法啊,我可不想他蹲監獄。
眼睛一噔,就把大夫攆出去了,。
大夫心裡憋屈,但還是出去了。
“生下來吧。”
“不,你一定懷疑她不是你的孩子,所以爲什麼要生下來活受罪,如果你不養我,我根本沒辦法養活自己。”
“你不該是這樣的。”我有點兒嘆息。
“那我應該是怎麼樣的。”
我有些惆悵,我仍然記得我醒來第一次見他,他很好看,就像天上的仙人,看着就不定哪天飛走了,這也是我一直不相信我娶了他的原因,恩,如果不是啪過了他,我還會這樣想。
他儘管口花花,但是一直給人的感覺就是可望不可即,這樣斤斤計較看着很奇怪。
他近年來越發有這樣的趨勢,大概像我這樣放蕩不羈風一樣的女子的人,任何人想要束縛住是不可能的,什麼一往情深的都是假象。
所以,在看見他沒有那麼超然後,加上不知名人士的威脅,我果斷的自私的拋棄了他。
恩,就醬。
至於他肚子裡的孩子,無所謂啊。
反正他也能想到辦法的。
他看着我,無悲無喜,他說:“我清楚你,謝雲孑,這世上沒有比你更自私的人。”
我坐在牀上,看着他,他眸子裡有我的倒影,我仔細看着,看的那麼認真,就連我自己都有那麼一瞬間懷疑自己是不是有那麼深情。
他伸手**我的眉眼,手指冰涼,我老覺得他想挖我眼睛,眼皮不要命的趕緊眨了眨。
他說:“你這眼睛可真像她,可你比她無情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