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端木希起來解決了該做的事情後等待着股市的開盤。到電腦前去看股票的漲勢,今天他請了假呆在家裡。反正天池學院也從來不會管這些有錢人的子女,只要不會影響到成績優異的孩子們的成績,沒有人願意去惹這些刺頭。
果然是漲停板,就這漲勢可以等明天再拋掉。至於其他股票,看了再說。
操控着鼠標看着每一隻買下的股票,看着那喜人的漲勢端木希也只是不動聲色。在心中盤算着明天能夠賺多少錢,又開始尋找比較有希望的股票。手中的筆在不停的打着轉,然後又在紙上不知道在推着什麼東西。各種顏色的線在白紙上呈現,端木希那張漂亮的臉蛋上是若有所思。
丟掉手中的筆,順便又拋了幾隻股票。數以萬計的軟妹幣就這樣毫不大一的進入了端木希的銀行卡。
這一天,端木希在樓下大廳中吃飯時並沒有看到端木家主突然和藹的臉,待他仍然像以前一樣漫不經心。這樣子最好,至少不會引起一些不該有的注意。
“小希啊,這個味道很好的,你嘗一下。”端木夫人夾着一個類似於春捲一樣的東西放到他的盤子裡,然後笑眯眯的看着端木希。不知道她本性的還真以爲是個善良的好女人,對小三的兒子都這麼好。
看着眼前的盤子,端木希沉默了。那是小希最討厭的胡蘿蔔做的,而他也是相當的討厭這種東西呢。明明知道他吃了會過敏,端木夫人還真是用心險惡啊......
“媽,你給他夾菜乾什麼,他可配不上你夾的這筷子菜。”端木錦衝着端木夫人不滿的抱怨道,又冷冷的瞥了端木希一眼,道:“而且,有些人啊,可不是那種懂的感激的人呢。”
端木希低着頭就當沒有聽到,這種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的狀況不是沒有發生過,而現在他還感受到了端木家主時不時投過來的的視線。真是騎虎難下啊,他到底要不要吃?
猶豫了一會兒,在周圍寂靜的快連看熱鬧的興致都沒有了的時候,端木希夾起了那個一口塞了進去。咀嚼的過程中臉上沒有呈現出任何的不滿與噁心,只是勾着淡淡的笑容。
“味道怎麼樣?要不要再吃幾個?”端木夫人很懂的如何引起一個人的怒氣,剛纔那個沒有引起端木希的過激反應只能再接再厲。而這時,端木希的臉上已經開始冒出小的紅疹,但如果不仔細看還是看不清晰的。
“若秀,你顧自己吃就夠了,用不着管他。“端木家主冷淡的來了一句,謝若秀也就只好作罷。老爺子以前從來都不管他,現在怎麼說起她來了?好在那態度不是很好,不是那混蛋入了老爺子的眼。
端木希給了端木家主一個眼神,算是對他的謝意。緊接着,他放下手中的筷子,很是合禮儀的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就下了餐桌回了自己的臥室。
途中沒有任何的異樣,直到他上了樓,關上門後開始用力的咳嗽起來。這個時候,臉上的蕁麻疹也已經蔓延到了脖子和後背,一片紅色。
端木希努力平息着自己的呼吸,一把扯下了身上的衣服,看着鏡子中自己已經滿是疹子的身體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這就是投靠一個人的後果,如果你不是那個最高統治者,你就只有被人拽着往地上扔的份。不要說他不懂得感恩,什麼端木家主至少免了他更嚴重的折磨,只要那個人願意,他完全不需要遭這次罪。
哼,說到底不過是想告訴他,他端木希的生死掌握在他端木雄的手裡。果然最奸不過商人,但他認了。
吃了點藥便進了浴室,剛纔咳得他渾身是汗,難受的要死。趁着現在洗個澡,他還可以在浴缸裡多呆一會兒。那種浸泡在水中的感覺,他很喜歡。
端木希沒有想到的是,在他出來後會看到莫源正坐在他的電腦桌前,擺弄着他桌上的物件。好在他有把東西清理一遍的習慣,那些研究股市的圖表和電腦中的東西莫源都沒有看到。他知道房間裡有人,卻沒有想到是莫源。莫源正在翻閱的那本書不過是他買來作掩飾的小說,裡面寫的都是一些青春疼痛的句子。和這本書放在一起的,還有些暢銷書和風花雪月的詩詞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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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源聽到浴室的門打開的聲音,手中的動作停了下來,急忙鬆開手錶示自己什麼都沒有幹。滿臉通紅的看着端木希,卻在看到端木希沒有穿衣服的時候,臉漲成了豬肝色。看着那姣好的身材和麪容,他甚至忘了移開視線。因爲端木希同學只穿了一條牛仔褲,上身完全是□□的。只是,在看清了那身上的斑駁後,滿腔羞澀化成了怒火。
“這是怎麼回事?”莫源幾步上前,撫着那滿是紅疹的肌膚。那張冷毅的臉閃過一絲心疼,更過的卻是憤怒。
端木希低頭看着莫源,發現那臉上的神情不是作假。有些自嘲的笑笑,什麼時候起,居然還會有人關心他了。這真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情,他應該去酒吧裡好好喝兩杯。
端木希退了兩步,臉上閃過一道紅霞,“沒事,就是誤食了一些東西,過敏了。”
聽到這話,莫源不知道他是該氣還是該笑。只得起身,無奈的笑了笑作罷。
“你還真是不懂得照顧自己啊。上過藥了?”莫源寵溺的揉亂了端木希的頭髮,狹長的眼中是少有的暖意。
任由那隻大手將頭髮揉亂,點了點頭。吃藥和上藥差不多,所以他纔沒有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呢。
“你這次來是?”端木希用毛巾擦着溼漉漉的頭髮,一臉疑惑的看着莫源。
“你上次不是受傷了嗎?我是來探病的。”莫源也學會了端木希的技能——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那次的傷勢可以說只是一點皮外傷,如果這點小傷就需要探病,那躺在醫院裡的那幾個人可就需要送殯儀館了。
其實他猜到了,大概就是因爲他把人打傷的這件事。果然除了當事人,其他人都很難相信這件事情呢。他不過是把人打傷了而已,何必來找這麼多麻煩。就像端木錦他們就完全不相信,就是這樣纔不會來詢問他反而少了麻煩。
“好吧,我知道你不相信。不過我......我可以幫你出醫藥費。我知道你在端木家並不好過,你父親也不肯出錢賠償。我可以幫你的,五百萬我還是拿得出來的。”莫源一把抓住了端木希的手,很是誠懇的說道。
端木希沒有想到最後會發展成這樣,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想到這個貨居然這麼喜歡他。五百萬,對於一個學生來講並不容易。
掙扎着將手抽出,端木希一臉抱歉:“對不起,這件事情我打算自己解決。”
莫源不知怎麼突然怒了,“自己解決?你能怎麼解決?都這個時候了,都不肯依靠我一下嗎?”說着抓着端木希的肩膀,紅着眼睛問道。他都這樣表白自己的心意了,爲什麼這個傢伙就不肯回應他?“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你明知道我喜歡你的。我......我絕對不允許你喜歡其他人,你只能喜歡我!”
肩膀有些疼痛,但端木希沒有理會。只是在心中忍不住嘲笑起來,果然沒有人會真的喜歡他憐惜他。莫源,你所謂的喜歡就是這樣的嗎?真是可笑的感情,不過是一個孩子的獨佔欲。
感覺到端木希臉上的不愉,莫源突然意識到了自己下手有多重,說話有多衝。快速的收回手,有些慌亂的檢查着端木希的傷勢。好在只有一些紅痕,但這已經足夠他愧疚的了。
“莫源學長,你也看到了我很好,我的事情也不用你操心了。我送你回去吧。”不像以前一樣懦弱的等着別人來欺負,現在的端木希氣場強到莫源都有些難以置信。
莫源沒有拒絕,因爲他已經知道了端木希的答案。不過他是不會放棄的,就算不能和他在一起,保護他還是可以的。雖然他覺得,也許端木希再也不需要他的保護了。
這個時候的端木希臉上的紅疹已經淡了很多,他穿上一件白色的襯衫就送莫源下樓。
莫源走了,雖然是他趕走的。端木希踩着樓梯回了樓上,他極好的聽力卻聽到了一些不好的句子。
“也不知道那小賤種和莫少爺在樓上做什麼,居然呆了這麼久纔下來。”傭人一號。
“還能做什麼,當然是那見不得人的事情了。你看看他臉上不正常的潮紅和脖子上的吻痕,難道這樣還看不出來嗎?”傭人二號。
“這還不止,沒看到那小賤種還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嗎?真是和他媽一樣不要臉。”傭人三號。
“什麼樣的媽什麼樣的兒子,讓他姓端木真是一種侮辱。”傭人四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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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種各樣不堪的話語,就這樣毫不遮掩的衝入耳朵,幾次讓端木希拳頭攥緊。原本如秋水般的眼中閃過冰冷的殺意,好想把這些多嘴的傢伙的舌頭拽下來,再讓他們吞下去。怎麼着也要讓他們知道嘴巴長了不是爲了嚼舌根的,多嘴也是會有後果的。
那些多嘴的傭人,在後來的日子裡,無不被掃地出門。走的時候甚至連工資都沒敢拿,就這樣灰溜溜的夾着尾巴跑了。當然了,這是後話。